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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打入侯府船队时间,应该是母亲“仙逝”近十年后的了。 在那个时候,还没放松对母亲的追查,想来是曾经秘密地追缉过,但失去了线索,无奈只能打入侯府守株待兔? 要是这一条所料没错的话,那说明在十多年前,母亲还在人世! 之所以母亲没有再跟府中联络,大概是她也察觉到府里有不少探子,她若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想到此节,郦静航连日来的憋屈恼怒仿佛瞬间被轻风吹散。 脑海中又似有金光四射,将迷雾驱尽,海上红日初升,波平浪静…… 正是处于一种洞玄微妙之态时,便听到郦小福的大声说笑。 郦静航睁开双眸,看到自家的胖儿子,头上顶着那只小猴儿,正在床边的地上,也如一只猴儿般窜来跳去,白胖的小脸上喜笑颜开,欢喜无限,精力无穷。 总是自家的娃娃自家爱,虽是闹腾得让才睡不到两个时辰的他被吵醒,睁眼瞧见福儿这无忧无虑的模样,郦静航便多出了几分精神气力来。 上辈子他错失了水妍,误信了温其姝,被大皇子坑……这辈子却是娇妻爱子俱在身侧,现下又有可能寻得到母亲,想必这辈子好运气还没用光,终能等到一家子团聚的! 水妍醒得略早些,听到自家的小魔头在房门外咋乎的声音,她就赶紧起身穿衣,这会刚好披上外衫,伸出手去拉住恨不得在爹娘房里拿大顶翻跟头的郦小福,伸出一只手指来示意他悄声。 “走,到外头说去……” 水妍把吵闹之源的郦小福带走了,临出门时,还让郦静航再睡一会儿。 先前都好几日没歇好了,这大悲大喜的,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她说得倒没错,郦静航在迷糊中想通之后,这绷紧的弦一放松,先前被压制下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郦小福哪里知道爹娘的心事,他小小的心灵里,见着小宝死而复生就乐得快要飞起来了,拉着亲娘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方才小宝是如何叫醒的他,又如何比平时多了两三倍的食量,做了什么乖巧的新动作之类。 水妍却忧心自家男人的身子骨,很有些心不在焉,便让人请石北过来,请石北帮忙带着郦小福……这孩子越来越大,自打跟着郦静航和石家兄弟他们学武功之后,比起奶娘和丫环婆子来,他更喜欢跟石叔叔在一起。 石北过来,一眼看到牢牢盘踞在小世子头顶上的小宝,还很是吃了一惊。 昨儿发现那毒居然会令人死而复生,水妍和郦静航商议一番,觉得此事干系重大,决定先暂做隐瞒,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知道,就连那只复活的兔子,水妍都不打算再让下人来养,准备她亲自动手,且喂且试验着。 石北抱起小世子悠了几圈,讶道,“这小猴儿没死?” “石四叔,四叔,我娘厉害吧,我娘可是大大的神医,她说想办法救小宝的,就真的救活啦!” 郦小福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家亲娘。 虽说都不是外人,水妍还是觉得很心虚,咳了一声向石北解释道,“这小猴儿食量小,当时大约吃的并不多,因此昏迷过去,后来我给它灌了些解毒药,本是没报什么希望,却没想到居然活过来……” 石北也没想那么多,只当都是巧合,点头道,“得亏这只小猴子命好救得回来,不然福哥儿还不知道要掉多少金豆豆呢……” 这后面半句话,是望着郦小福说的。 郦小福急得跳脚,“我才没掉金豆豆呢!” 瞬间二人就开启了斗嘴模式, “石四弟今日可得闲,不若带上福哥儿去京城里转转,自打在路上,这傻小子就念叨着要见识京城的各种好吃好玩的地方呢……” 虽说昨儿夜深,有许多话来不及说透,可水妍也能隐隐感到,这京城,估计他们是呆不了多久,而且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而莫老爷过世,世子爷身为亲生儿子,该在家中闭门哀思,并不适合出门游乐,她身为世子夫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让石北带着福哥儿去转转也算圆了小家伙的心愿。 这次回京,石通和石东石西都留在安海城坐镇,石北和石南跟着北上。 才回来没几日,便发现了郦侯墓被冒犯,石北虽也愤怒痛恨,可心里未尝没有隐隐的期待。 这是要有大事啊! 他早早地就起了,就等着世子爷的召唤呢,结果来了才发现,是世子夫人召唤他,还是看看娃娃这种小事,他倒也不气馁,痛快地应了,拎着小世子放在自己肩头,点了几名侍卫,就哼着曲儿出发了。 郦小福无忧无虑,吃饱喝足,跟着石四叔步行出府,先去瞧了一番杂技,又去看了一回耍猴,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腰间袋中的小宝却不安地吱吱乱叫乱挠起来。 真是吓死猴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它亲娘还大那么多倍的猴子!还会背旗钻火圈!太吓猴了! 眼瞅着那看热闹的都朝小世子看过来,石北登时觉得不妥。 毕竟,这南洋小猴在京城也算是稀罕物,有心人很容易凭着这个,猜出小世子的身份。他们郦侯府近四年不在京城,而且还算家有丧事,还是低调得好。 抱着小世子挤出人群,几人走马观花,不上半日,便逛遍了整个南城。 郦小福平时自认为见多识广,毕竟,他可是坐过海船,玩遍安海城,还坐马车去惠平城看过外公外婆,又坐了好多天的马车,赶了好远的路来到京城的,却没想到,果然京城的有趣好玩之处,比安海城可是多得多了! 眼瞅着到了晌午,石北带着郦小福进了一家酒楼。 这酒楼虽在繁华的街道上,可地方并不算太大,从外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走进来方知玄妙之处。 一种奇异的rou香气扑鼻而来,让本来就有些饿的郦小福顿时馋虫上来。 郦小福咽了咽口水,扯着石北道,“四叔,我饿了,这是什么,这么香?” 石北笑道,“这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飘香酥rou。” 四年前,他可是京城地头蛇,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乐子,石北那是心中门清。 “我想尝尝这个……” 这香味,简直就是生出了好多小手手,拉着扯着要把他往店里拽啊! “这有什么?咱们今日就在此用午膳!” 石北让开了一间楼上清静的包厢,抱着小世子往楼上走,给他领路的伙计也做了好几年了,还能认得数年前,石北小爷可是他们这儿的常客,登时更热络了几分。 “有一向客官没来了,不知客官在何处发财?楼上还余下梅字间,先头您老就喜欢那间屋,不如便在此间如何?” 石北自然无可无不可。 这间小酒楼地偏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