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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三人当即兵分两路,老二去引开官兵,光头和瘦子带着银子见机行事。 谁知这小小桃花镇,布防如此严密,四下城门紧闭,灯火通明,根本无法靠近。直至天将明,光头和瘦子还未出城。只好潜入一户人家,杀了户主老头老婆婆,躲起来再做打算。 清早,光头乔装打扮,出门去探探风声。看到城中四处张贴着自己和瘦子的画像,又听人说昨夜衙门捉了一名大盗,审了半夜,霍乘风霍大人正悬赏缉拿“不走空”其余两盗。 光头还去城门看了,只有西门还开,且盘查极为严厉,带刀的捕快们拿着画像,凡出城的人,一个个上前对。光头只得买了点吃食,又往回走,却不知自己已经被一双清冷的眼睛盯上。 光头从回来就很焦躁,不停地在屋中踱来踱去,瘦子挨了打不敢动,只有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 突然木门“砰”一声被踹开,一队蓝衣带刀捕快冲进来,当先的一人,玄衣云纹帽,正是霍乘风。 光头和瘦子反应过来,已经被重重包围。 霍乘风一眼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两位老人,怒问:“谁干的?” “你爷爷我干的!”光头自恃武艺高强,大吼着跃起反抗,霍乘风眼神冰冷,哼一声,徒手接招。 只见他身子平平后仰,徒手抓住光头砍来的砍刀刀背,脚尖向上对准光头手腕,看似轻轻一踢,光头大喝一声,砍刀应声落下。霍乘风就势回转身子,将膀大腰圆的光头压在身下。 光头还欲挣扎,霍乘风眉头一紧,五指成爪,只听“咯”一声,光头惨叫,一条胳膊软绵绵垂下,疼痛难耐,终于老实了。 一边的瘦子见状,早已吓得抖成了筛子,自觉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抬出惨死的老人,将二人捆回衙门,并之前捉的老二,分开关押。 “这三人作案累累,手段毒辣,一定要严加看守。”霍乘风临走前交代了牢头。 出得地牢,阳光明媚,却不能让霍乘风沉重的心情轻松一点。 他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昨晚早些捉住那二人,小屋里的两位老人就不会遭此横祸,唉…… 一旁的捕快刘丁看看霍老大的脸,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他搓搓手,国字脸上装出轻快之色,道:“霍大人,眼看这端午就快到了,小人家里的那位整治了些酒菜,说我平日多得您照顾,怎么都要请您赏脸去家里吃顿便饭……” “便饭就算了,改日你请我喝酒怎么样?”霍乘风挥挥袖,总算恢复了几分人气。 “好好,一定一定!”刘丁笑着说,暗暗松口气。 端午快到了吗?该回去看看外公了,霍乘风想着。 --------------------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生意慢慢上了正轨,爷爷一个人果然忙不过来,请了那老刘头和老李头。天天三个老头一起,不是在后院编竹子,就是在后山砍竹子。边做活,边聊家常,说说笑笑,做得也不错。 毕竟是做熟了的,日常姑姑一个人就料理的过来,就谴了慕君和映荷回来,帮家里准备端午的物事。 夏奶奶最近身子骨很有起色,病痛少了,连带的心情也好了。这会正坐在院子里,和慕君,映荷,慕兰一起做针线。 端午将至,艾虎,香包,五彩结都要备齐。 挑了那鲜艳的碎布,用糯米粘好,拼出虎头形,再缝上虎脸,有那讲究的,还要缝上黑豆做眼睛。虎脸里面塞些艾叶和棉花,包圆,密密缝好,再缀上五彩结,一个艾虎就成了。 夏奶奶针线功夫了得,映荷也不差,二人手中彩线纷飞,看的一旁的慕君眼睛都直了,慕兰更是连连拍手。 做艾虎自己太慢,慕君突发奇想,拿那多余的青色碎布,缝了好几个六角小粽子,塞满艾叶和棉花,圆鼓鼓的,用五彩结吊起一串,也颇稚趣。 小粽子颇得慕兰喜爱,当即就挂在脖子上不愿摘下来。 香包就更复杂了,自用赠人两宜,力求精美。 光形状就有桃形,花形,蝶形,船形,篮形,双鱼,元宝,葫芦,石榴等数十种,其上可绣的花样更是数不胜数。 老人祝长寿如意,要绣松梅菊鹤;小孩祝聪慧强健,要绣虎豹猴鸡;女子祝坚贞甜美,多子多福,要绣桃荷枣榴;男子祝前程似锦,要绣日月风云。 香包内里盛雄黄,艾草,菖蒲和檀香粉末,馨香淡雅,祛毒辟邪。 慕君做的慢,扳着指头数,家里爷爷奶奶,爹爹娘亲,姑姑弟弟,还有两个meimei,一共八个香包,恐怕自己要做很久,当即连连叹气。 慕兰不知jiejie是在苦恼,也学着“唉唉”,惹得慕君哭笑不得。 夏奶奶看为难她的样子,笑说:“傻君儿,重在心意,送块石头给奶奶,奶奶也高兴。” 映荷附耳,悄悄说:“表姐,我做的很快,我会帮你的。” 这边祖孙四人织线忙,那边慕君娘也没闲着。三个小酒坛,一坛泡雄黄酒,一坛泡菖蒲酒,最后一坛泡了朱砂,却不是用来喝的,等到端午正日,用艾叶蘸了,在房屋院墙周围洒扫,或撒以人身,祛毒辟邪。 慕君娘正要起身去做饭,“哐”一声,木门被重重的推开。夏爷爷和老李头一人架只胳膊,扶了个老人回来,老刘头跟在后面,拿着砍竹子的家伙什,还有一个鸟笼。 “快快,搬个凳子过来。”爷爷对慕君娘说着。 “哎呦”那受伤的老人正是宋老爷子,倒在躺椅上,穿着讲究,此刻却形容狼狈。原来他今早又去竹林里遛鸟,不知怎么鸟笼的底子掉了,鸟也飞了,老爷子心急追鸟,没留意脚下,重重的滑了一跤,崴了脚了。 正坐在那不能动弹呢,碰上来砍竹子的夏爷爷等人,好心将他扶了下来。 “君儿,拿盆水和药酒过来。”夏爷爷看宋老爷子眉头紧锁,一直捂着脚,知道伤得不轻。 慕君和映荷端来药酒,铜盆和茶水。近饭点了,老刘头和老李头这才离开。 夏爷爷先拿帕子沾湿冷水,敷在脚踝处消肿,又用药酒揉搓。喝着凉茶,宋老爷子总算缓过劲来。 “敢问您是……” “我叫夏知正,这是我的孙女和外孙女。” “今日多谢夏老爷子出手相救,我宋玉川感激不尽。” “我哪是什么老爷子,乡下老头一个,叫我夏老头就行了!今日的事,换谁也会搭把手的,不值一提。宋老爷子,您是本村人吗?我们怎么通知您家人啊?” “我刚搬来不久,村东头的大槐树下那家就是。” 慕君听了,当即出门去叫人了。 宋老爷子喝了几口粗茶,缓过劲来,脚也没那么疼了。 他看了看四周,堆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