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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不这么说我说什么?说你天生变态,就喜欢晚上跑荒郊野地逛?” 季棠棠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岳峰知道她被吓着了,原本不想说的,后来实在来火:“你不是说心里不舒服要在那坐一坐么?怎么坐着坐着人就没了?” 季棠棠抬头看他:“你找我啦?” “能不找么,出事怎么办?” 季棠棠又哦了一声,虽然是被他吼,心里反倒挺开心的,想了想又问:“那你怎么找到的啊?” 岳峰没好气:“一路找的。你不是说烤串吃多了腻么,我想你可能想喝杯东西,看到有一家饮品店还开着,我进去问了。人家说有个姑娘往南门去了,我猜想应该是你,就往这边来了。出了南门就听到人声嘈嘈的,有人说有个女孩出事了,就在田埂上。” 这么一来事情就衔接上了,季棠棠见岳峰脸色不好,只好讷讷地自己找话说:“你以为出事的是我是吧?” 岳峰恶狠狠的:“我巴不得是你,还少一祸害。” 说着说着就把领口扯开透气:“MD,吓得爷出一身汗。” 季棠棠看他一副烦躁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特想笑,岳峰更恼火了:“还笑!” 季棠棠哦了一声:“那不笑了就是了……” 话刚落音,岳峰忽然拉住她胳膊往路灯底下拽:“过来。” 季棠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岳峰一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脸转了过去,季棠棠脖子险些没扭了筋:“哎,干嘛呀!” 岳峰松开手,脸色有点不对:“你跟人动手了是吗?” 季棠棠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脸:“有伤?他没打我脸啊。” “眼角都淤青了一片好不好?没打你脸你还能弄这样?你功夫得烂成什么样子?” 季棠棠气结,想分辩说自己当时只是没注意,岳峰根本不理会她,连拽带拉地催她:“赶紧回去。” ———————————————————— 回到风月客栈,除了守夜的石头还在前台打瞌睡,其它人都睡下了,岳峰把季棠棠送上楼:“先别关门,我待会过来找你。” 季棠棠嗯一声,先回房把湿衣服给换了,穿上之前的粗针黑线毛衣,取了小镜子看自己的脸。 岳峰说的没错,右眼角很大一块淤青,季棠棠死活想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碰到的,难道是摔到地上的时候自己碰的? 正纳闷着,岳峰敲门进来了,递了个鸡蛋给她,入手挺暖,像是刚煮的,季棠棠拿鸡蛋在桌面上敲破,然后剥蛋壳:“给我补身子啊?” 岳峰怀疑她装傻,没搭理她,冷眼看时,她剥好了真的要往嘴里送。 岳峰赶紧抢下来:“你猪啊,谁给你补身子了?” 季棠棠看看鸡蛋又看看他,问的可怜巴巴的:“那我总不至于以为你要送个鸡蛋给我珍藏吧?” 岳峰活生生让她气乐了:“你看过韩剧没有?让你敷眼睛!拿鸡蛋在淤青的地方滚一圈,好的快些。” 岳峰嘴上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没看过,这一招他是跟苗苗学的,之前两个人在一起时,苗苗追着看韩剧,其中有一集男主角眼睛被人捣了一拳,整得眼圈跟熊猫似的,女主角就煮了个鸡蛋,凉了一些之后拿着帮他在眼睛上敷,岳峰觉得挺普通的情节,苗苗萌的一塌糊涂,还央求他:“岳峰,以后我被人打了,你要这样拿鸡蛋帮我敷的。” 岳峰记得自己当时笑着搂过她:“我哪舍得你让人打。” 想起苗苗,岳峰有瞬间晃神,反应过来之后,发现季棠棠以一种万分舍不得的目光看他手里的鸡蛋。 “那……”季棠棠咽了口口水,“这样敷了眼睛之后,还能吃吗?” 岳峰怒了:“你这个吃货,你就惦记着吃是吧?” “那还是让我吃了吧,”一想到鸡蛋在脸上滚一圈之后就得扔掉,季棠棠心疼无比,伸手过来抢,“鸡生点蛋也不容易……” 岳峰哭笑不得,一把把她摁在椅子上:“别动。” 季棠棠还没反应过来呢,岳峰俯下身子,一手抚着她额头,另一手拿着鸡蛋帮她在眼角淤青的地方轻揉。 季棠棠又是疼又是痒又是好笑:“岳峰我自己来。” 岳峰横她一眼:“滚,鸡蛋到你这个吃货手里还能活么?” 季棠棠睁大眼睛看岳峰,其实岳峰专注和温柔起来的样子确实特帅,加上离得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只要一想到岳峰拿个鸡蛋在她眼角滚啊滚的,季棠棠就绷不住了。 她一直憋不住笑,笑到后来全身都抖了,再后来抖的太厉害,岳峰手里的鸡蛋险些滚下来。 岳峰气坏了:“不准笑,再笑亲了啊。” 季棠棠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那不公平,我憋不住。” 岳峰白了她一眼:“那谁知道你是憋不住?说不定你想我亲,所以你故意笑呢?” 这帽子扣的严重了,季棠棠果然再也不笑了,有几次憋不住,一边瞪大眼睛地看岳峰,一边拼命拿手捏自己的腿,提醒自己不能笑。 岳峰也察觉到了,也不知是太过臭屁还是故意逗她:“老盯着哥看干嘛?是觉得哥特帅是吧?” 季棠棠再也忍不住了,噗一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就势伸手在岳峰脑袋上揉了一下:“岳峰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岳峰当场就石化了,季棠棠笑过劲之后,他还捧着鸡蛋站在那,跟放低了火炬的自由女神像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季棠棠,”岳峰咬牙切齿,“你刚摸我头了是吗?” “是啊。”季棠棠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怎么啦?你不是也经常摸我脑袋嘛?” 岳峰火了:“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你懂吗?” “不懂。”季棠棠特实诚的摇头,她也算走过不少地方,知道很多地方对女人很有忌讳,比如女人不能坐在米上,坐了的话米就不能吃了,但是讲到男人的脑袋不能摸,她还真不知道,“宪法规定的啊?” 岳峰被呛了一下,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有这个意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总之不能,古今中外,也就我妈能摸我脑袋。” 季棠棠嗤之以鼻,她斜了一眼岳峰的脑袋,嘴里嘟嚷了一句:“什么黄金镶钻的美头了,还不能摸。” “总之不能!”岳峰下意识就觉得脑袋这玩意儿跟男人的尊严挂钩,“季棠棠我告诉你,你要敢再摸……” 话还没完,季棠棠伸手又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就跟摸家里养的京巴狗的脑袋似的:“就是摸了,怎么着吧?” 怎么着吧?是啊,该把她怎么着?岳峰气的真想揍她,想想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心里那个堵啊,想掉头就走吧,又觉得太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