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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木,只要有人就行了。 自己、木代、一万三、红砂,还有曹严华,是第一批的金木水火土。 太多的凶险和未知,中途,每一个人都可能被替换,而替换,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发生。 死亡。 罗韧站在门边,看里头的每一个人。 其实,认识的时间都还很短,除了木代是他女朋友,其它人,谈不上生死之交,也谈不上多欣赏认同。 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这声音,他听的出来是谁。 罗韧笑了一下,并不回头,却往后伸出了手。 果然,有人握住他的手了。 温暖,纤细,而又柔软,罗韧回握,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坐到身边了。 问她:“吃完了?” 她从兜里掏吃的递给他,压扁的小面包,压碎的饼干。 说:“曹胖胖他们现在可坏了,吃东西跟抢一样,你要是不动粗都抢不过他。” 又叹气:“有男朋友之后,压力是比以前大,吃东西都要抢双份的。” 罗韧大笑,他撕开面包袋的封口,拿出扁扁的面包咬了一口,说:“不过,有女朋友之后,吃东西是要比以前甜了。” 木代有些脸红,却又欢喜极了,眼睛里亮亮的,像揉碎的星光,她抱住他膝盖,下巴轻轻搁上去,看着他吃,还催他:“吃啊。” 真是喜欢她,都找不到什么不喜欢她的理由。 罗韧想了想,问她:“你真的收了曹严华做徒弟?” 木代点头:“我觉得他人不坏,他未必能学到上乘的功夫,但是,强身健体也好啊。” 罗韧点点头:“你有空多教教他,以后……” 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滞重,于是换了个看似轻松的说法:“以后打群架,也多个帮手。” 第二天一大早,两艘船,再次出发。 人也分了两拨,罗韧、木代和炎红砂一条,一万三和曹严华在另一条。 炎红砂已经能走路了,自己在甲板上又是踢腿又是下腰,对面的曹严华羡慕的看着:那天聊天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炎红砂也习武,而且跟人比划过招是没问题的。 真是太不平衡了,木代和炎红砂都会武,反而他和三三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都是文弱男子。 这两天出来,都没空锻炼,曹严华悚然心惊,于是赶紧趴下,做了两个俯卧撑。 对面的炎红砂看到,问木代:“曹胖胖在干嘛呢?” 木代朝这头溜了一眼,漫不经心说了句:“大概累了,趴着休息呢。” 停船,关引擎,抛绳,在两条船的上空架起绳路。 罗韧帮着木代把小木船推进水里,低声说了句:“小心啊。” 木代说:“放心吧,我不会落到水里的。” 她慢慢摇动着桨,向着水中央划去。 哗啦,哗啦,船桨荡起水波,阳光很好,但云很多,有时候把太阳遮住,海面上就没了阳光,森森的有点阴冷。 罗韧和一万三已经穿好潜水服了,每个人都背了小的氧气筒,曹严华在检查链网的绞轮,炎红砂在查看水眼,隔了一会就跟木代招手:“还没来呢,你放松。” 也没法太放松,毕竟,她不会游泳,脚底的世界不是坚实的,是晃晃悠悠的。 哗啦,哗啦。 木代都说不清自己划了几个来回了,两边的人都靠在船栏上看她,像是参观动物园里会划船的猴儿。 炎红砂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之后,懒洋洋地打呵欠:“没来。” 老蚌或许变的聪明了,没那么容易被诱出水面。 木代划累了,把桨横在船上,抱着膝盖歇息,下巴抵着膝盖,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困意袭来,忍不住想打呵欠。 将打而未打,忽然愣了一下。 远处的海面上,有一道水线,笔直,雪白,飞快,向着这边过来,初见很远,只交睫的时间,已经近了很多。 木代忍不住站起来,掏出那个迷你的望远镜去看。 水花翻卷,起落处,可以看到青灰色的蚌壳。 是那只老蚌! 它没有直接从这片海域的海底浮出,而是从很远的地方迂回过来,所以吊在船下的水眼看不到老蚌。 它甚至打破常规,整个儿竖了过来,像是立起在水中的极速旋转的齿轮,所以只有一道细窄的水线。 而那条水线的延伸方向是…… 木代悚然心惊:那几乎是恰好把她的小船一分为二的! 水线瞬间逼近,她的瞳孔里几乎映出翻起的水花。 罗韧大吼:“木代!弃船!” 木代心下发冷,手足微颤,如之前无数次练习的那样,瞬间提气上跃,手刚挨到拉绳,一个轻身飞举,整个身子绞到绳上。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哗啦一声巨大水响,转旋的老蚌腾空出水,向着绳上的木代劈旋了过去。 木代听到曹严华因为极度惊恐而变得尖细怪异的声音。 “它飞!它会飞!” 第59章 巨大的张开蚌壳转旋而来,木代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一种连空气都被劈裂的错觉。 罗韧觉得像是有冰柱,从天灵盖直直刺入,冻住咽喉,直透心脏,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拔枪,拔了个空。 不是在菲律宾,没有那把称手的uzi轻型手枪。 就在这个时候,木代蓦地撒手,又从绳上坠了下去。 一坠,一上,极短的时间差,蚌壳擦着她的身体直上,滚断拉绳。 木代跌落在小木船里,而老蚌去势不减,一个长长的抛物线后直切入水。 整个过程,其实只几秒钟,但罗韧觉得,心脏已经停过一次了。 又有莫大的庆幸,木代的临场反应能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还有,他看出,这老蚌并不会飞,只是像游鱼一样,借势上跃。 木代茫然地从船舱里爬起来,炎红砂尖叫:“木代,你赶紧划啊,划到这里来!” 罗韧迅速解下船栏上的一截长绳,绳头扣个扳手,凌空旋了几下,远远地向着一万三那条船扔了过去。 还好,他们有准备,两船相隔的距离不是很远,短时间里可以为木代再拉一根绳。 咣当声响,扳手稳稳套住对面的船栏,一万三和曹严华两人赶紧去结死扣,正手忙脚乱间,曹严华忽然发觉,船好像……在震。 他脸色煞白地看一万三,问:“你听到了吗?” 一万三也听到了。 震动来自船底,不同方位。 静默了两秒之后,曹严华只觉得发根嗖一下根根立起:“它……它在切我们的船吗?” 一万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