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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五大最具危险性和挑战性的活动。 难道亚凤所说的山洞,在山腹之内? 罗韧沉住气,寻找一切可能被忽视的山洞入口,终于让他发现一处类似屏风遮口的所在,侧身去看,有一道窄窄的通道,直通内里。 罗韧没有立刻进去,耳朵贴住石壁听了很久,里头要么是没人看守,要么是看守都睡着了——否则不可能连讲话声都没有的。 他屏住呼吸,抽了刀子在手,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山洞不小,光线昏暗,但还是可以看到,有个人,蜷缩在山洞的角落里。 那是……曹严华? 他似乎睡着了,又像是死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罗韧没有悍然过去,地上捡了两粒石子,食指中指并起了弹出一粒,重重击在曹严华肩胛上。 曹严华吃痛,霍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神先是茫然,蓦地聚焦,又惊有喜。 如果不是嘴里塞布,他大概要叫起来了。 罗韧笑了一下,正要往前走,洞外忽然传来亚凤挣扎着的尖叫声。 罗韧心叫糟糕,迅速回头,看到火把的光亮,还有火光在地上打出的,正一步步进来的狭长人影。 先进来的是亚凤,满脸泪痕,而她身后那个人…… 罗韧苦笑。 居然是青山。 一改之前的憨厚老实,蒲扇般的手抓揪着亚凤的后颈,另一只手里握了把镰刀,刀口正卡在亚凤的脖颈上,不知道是不是走路时的蹭撞,已经破了条血痕。 罗韧动作很快地把匕首插进后腰别上,袖管一低,把剩下的那粒石子压在手腕和袖管之间,然后两手张开,慢慢举起,说:“万事好商量。” 又努努嘴,示意亚凤:“不关她的事,别吓着小姑娘。” 身后,曹严华正气急败坏的挣扎,拿头撞膝,料想他之前被青山算计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咬碎一嘴钢牙吧。 青山不吭声,面色却狰狞:“让你走你不走。” 是,罗韧笑:“朋友还没下落,怎么走啊,就这么走了,不地道吧?” 又继续顾左右而其它:“我现在知道不对了,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举起的手突然下甩,袖里的那颗石子破空有声,狠狠砸中青山握镰刀的手,青山痛呼一声,刀头错开,亚凤推开镰刀,拔腿就往这边跑,青山一脚踹在她腿弯,亚凤向着这里扑跌过来。 罗韧早有准备,斜剌里先倒卧在地,接住亚凤之后就地一滚,伸手就去后腰拔刀。 看在曹严华面上,先不伤青山性命,但至少,先废了他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再说。 手刚摸到刀柄,突然间重心全失,身下的平地像是蓦地抽开,罗韧身不由已,猝然翻了下去。 昏暗中,木代尝试很多种方法,想去真的分裂出一个没有痛感的人格来。 为什么不可以呢? 何医生给她讲了好多人格分裂的案例,有些人,多达二十多种人格,这些人格,因为无序,所以把整个人拉向混乱和失常。 如果可以有序呢,是不是感觉像多了二十多个帮手? 她屏息静气,自己对自己说:“来,出来,出来一个。” 当然没用。 又想当然的给自己催眠:“现在,你就是不怕疼的那个。” 也没用,手扒住石壁,还是痛的变色。 不就是一个手指甲,不就是一条腿么? 她烦躁极了,像是地底的困兽,徒劳的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昼夜不分,她已经没有了白天晚上的概念。 末了,她心里说:滚你妈的蛋,我就是要上去。 她走到石壁边,伸出左手,抓住一块微凸处。 疼痛像是有形,贴近了看,可以看到那根手指上暴筋,指面上的皮不受控的颤。 木代不松手,低声说:“疼吗?还可以再疼一点。” 一咬牙,手上加重了力气,这一次,手臂都在发抖了,额头上敷一层细汗,她额头抵住石壁,死死碾磨,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说:“也没疼死,还能怎么疼?” 这一次,用了最大的力气,细小的血迹,透过包扎的布条流下来,痛到末了,也就是那样了。 可以了,这种痛,可以忍受。 抬头看洞顶,20-30m,她一定会很慢,但可以上去。 她甩手,活动手腕脚腕,扭脖子,腰带系到最紧一格,想着再喝点水。 手电一照,水已经浸下去了。 大概是雨小了吧,不过没关系,一侧的石壁还是湿的,木代过去,湿了湿嘴唇,最后深吸一口气。 开爬。 痛还是痛的,她一路骂,骂很多自己从前羞于出口的粗话脏话,骂那只手,也骂那条腿。 骂:“你这个贱人,这种时候给我找事,我就把你给撕了。” 也不止骂,还会给糖吃:“你要是老实,出去了之后,我给你吃香的喝辣的,给你抹最贵的护手霜,还修个指甲。” 汗流浃背,浑身发颤,全靠这一股气和胡说八道维持。 爬到中途,低头去看,头昏目眩,双腿发软,也没力气骂了,想想要换个策略,于是款款柔柔。 “这个时候摔下去,大家都活不成,所以同心同德,嗯?嗯?” 那语气,好像手和腿都能给她应声似的。 继续爬,汗如雨下,汗水滴进睫毛,偶尔流进眼里,咸涩的要命。 洞xue下宽上窄,是个倒扣的穹形。 行百里者半九十,她真的爬不动了。 不止因为受伤,还因为,进来之后,没吃过东西,一腔意气支撑,眼睁睁看着还剩那几米,怎么都上不去。 她死死扒住石壁,大口大口喘气,脑子眩晕,耳鸣,一时间,觉得这偌大地洞之内,都是自己的喘息声。 这场景,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恍恍惚惚,潮气、霉气,还有绝望的气息。 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木代蓦地抬起头,心头巨震,死死盯住这个地洞。 高处、冰凉、森冷。 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她仰起头,看前方。 有很小的沙粒,从眼前,簌簌落下。 她想起来了,她做过一个梦! 木代想也不想,使尽浑身的力气,足下拼命一蹬,向着对面的石壁直撞而去。 会有人落下吗?会是罗韧吗,不知道,但是,不能等,等那一两秒,等到她能看清是谁,时机就错过了。 她要的就是拿捏的不差分毫的这一撞。 顶上有什么迅速落下,木代狠狠撞在一个人身上,她去势略减,一垂手攥住那人衣服,另一只手狠狠抓向对面的石壁。 抓住了,但很快抓脱,这一次份量太重,下降的速度明显变快,木代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