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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惧: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被爹和你嫂子知道,我就完蛋了!事不宜迟,快走!”说着就开始匆忙地穿衣服。 他虽然好色贪杯,但自小家里管得严,因此鲜少有醉宿在外的事情发生。昨天实在是喝得太多,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了。如今看到姜沉鱼出现在这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爹和媳妇肯定也都知道了!爹知道也就算了,最多是一阵责骂,堵上耳朵当听不见也就算了。但李氏知道了,起码半年休想安生,而且这一辈子都要被她时不时地拿出来冷嘲热讽……一想到那悲惨境地,他就后悔连连,手忙脚乱地穿好外衫套好鞋后,正想走人,却见meimei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就伸手去拉她: “等什么呢?还不快走?” 姜沉鱼挑了挑眉:“走?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姜孝成将meimei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一拍脑袋道, “对哦,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来的这里?你私自出宫?” “哥哥,你坐。” “坐什么坐啊,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看看还来不来得及在爹发现前赶回去。” 姜沉鱼咳嗽了一声,沉声道: “哥哥,坐,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素来在家中就最受宠,年纪虽小,却最具威严,可以说,姜孝成对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meimei还有点怕,因此当她板起脸那么严肃地让他坐时,虽然心里头急得要命,但身体还是乖乖地坐下了。 “哥哥,皇上决定让你和薛采前往江都抗旱赈灾……” 姜孝成听到这里,嘿嘿一笑,得意道: “皇上他果然是慧眼识人,看出了我过人的才华和能力。我啊,也总算是升天了,不用再被别人暗地里说是仗了我爹的面子。你别说,江都可是个好地方,每年选秀女,就属那儿出的美人最多!”说到这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姜沉鱼在心里暗暗叹息,正色道: “哥哥可知江都大旱,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下过雨?” “哦,这个,听说了。”姜孝成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应之策了。” 这个答案真是出乎姜沉鱼的意外,不由得问道: “什么对应之策?” “你想啊,江都年年风调雨顺的,很少出现灾旱,为什么呢?因为那是咱们璧国的风水宝地啊。为什么现在就旱了呢?肯定是风水被破坏了。”姜孝成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 “还有人说姬婴死得蹊跷,没准儿也跟风水有关呢。” 姜沉鱼竭力压下胸口的闷气,逼紧了声音: “然后?” 姜孝成拍胸道: “于是乎,我就找了个最灵验的风水师父,到时候让他在那儿开个坛作个法,求求雨什么的就行了。” 姜沉鱼目艮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她知道哥哥肯定没什么好法子,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超过了心灵所能承受的范围,一时间,悲哀深浓,觉得好生绝望。 偏偏,姜孝成还在自鸣得意中: “这个风水师父可是很贵的呢,而且没关系的话根本请不动。你哥哥我,是平日里会做人,认识了些个好朋友,关键时刻靠得住,帮得上忙。” 姜沉鱼深吸口气,开口缓缓道: “哥哥知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不选别人,偏偏选你处理如此重要的大事?” “当然是因为我能力过……”姜沉鱼一记冰冷的眼光杀过来,姜孝成吞了吞口水,后半句话就吞进了肚子里。 姜沉鱼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 “因为皇上要你当替罪羊。你和薛采,是两枚要被牺牲掉的棋子!” 姜孝成吓了一跳: “什、什、什么?” “江都大旱,颗粒无收,今年收成必差,收成一差,粮价上涨,百姓们就要饿肚子了!饥荒一旦蔓延,朝廷就要开仓济粮……而事实是,现在国库空虚,根本没钱买粮!” “啥?”姜孝成的眼睛顿时瞪到了最大。 “你以为这是个求个雨施个法就能解决的问题么?现在最关键的难题根本不是下不下雨,而是——钱啊!哥哥!现在国库没有钱!所以,抗旱也好,赈灾也罢,皇上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所有的钱财都要你自己掏腰包!” 姜孝成双腿一软,啪地坐到了地上,嘟哝道: “怎、怎么会这样……” “你还以为里面有油水可捞,美滋滋地觉得自己受了重视被提拔了……却不知祸从天降,稍有差池就百死一生!”姜沉鱼又气又痛,一口气岔在胸口没提上来。 姜孝成看见了,连忙爬起倒水喂她:“meimei,你别急,慢慢说,来喝点,慢慢说……” 姜孝成的举动唤起了姜沉鱼幼时的记忆:小时候,哥哥也曾这样喂她东西吃,见她病了,和别人一样站在旁边直着急……哎。 毕竟是兄长。再怎么无用,再怎么坏,也不能让他去死。更何况,里面还牵扯了薛采,以及江都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 “哥哥,你信不信我?”姜沉鱼一把抓紧姜孝成的手,如此问道。 “信信信,一百个信,一万个信!这个世上我最信的就是沉鱼你了!” “那么,江都一事,你听我的,好不好?” “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姜沉鱼手上用力,加重语气道: “哥哥!我不是开玩笑!你应了我,就必须做到,不得有丝毫闪失,否则,不止是你,整个姜家,都会受到牵连,成为第二个薛氏!” 姜孝成原本敷衍的表情变成了震惊,张着嘴巴,手足无措地站了半天,最后轻声道:“那么严重?” 姜沉鱼点头: “很严重。’ “那……现在去请皇上撤旨,还来得及么?” 姜沉鱼摇了摇头。 姜孝成好生失望,往地上一坐,沉默片刻后,闷声道: “原来皇帝没钱……竖子的,我说怎么突然间就想起我这么个人才了要提拔我呢,敢情是不安好心啊。皇帝那小子还真是阴险,当年那么对薛怀,这会儿轮到对付……” “哥哥!” “好好好,不说这个……本以为是花差花差去的,还高兴终于能出趟京城了……”姜孝成郁闷地嘟哝了几声后,突又扭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说说皇帝他怎么就没钱了呢?那钱都哪儿去了?四月份抄薛家那会儿不还抄出三百万两充了公吗? 怎么才半年就又空了?咱们朝也没那么贪的官啊……啊!难不成是爹为了训练死士什么的给用掉了?” 姜沉鱼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目光,低声道: “不是爹。” “那是谁?”姜孝成转动着他那比猪聪明不了多少的脑袋, “啊!那就是曦禾夫人!肯定是她!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