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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是一个少女的心态;那么今天,她是以自己是一个女人的觉悟来见赫奕的。然而……赫奕和姬婴一样,都拒绝了她。 “我不喜欢你?”赫奕转过身,看着她,唇边噙着苦笑,眼瞳越发轻软, “小虞,让我告诉你当我不喜欢一个人时会如何。我不会因为看到她的来信就满怀喜悦,不会因为得知她的消息而怅然若失,不会因为要来见她而忐忑不安,不会因为与她告别而依依不舍,更不会,在她主动送上门时,要控制住自己全部的欲望用最后一丝清醒说——不行。” 姜沉鱼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不行。小虞,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此时此刻,我说得有多么艰难?”赫奕看着她和自己的距离,笑得越发苦涩, “甚至于,我都不敢再靠你近一点,我怕再近一点,我就会克制不住,就会忘记,你的身份,也忘记自己的身份。有一句话,我已经说了两次了,现在,我来说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夜,我没有来。而你,也不在。” 一阵风来,纱帘飞舞,也吹起了姜沉鱼的一头秀发,笔直朝后飞去。 空间瞬间拉远,时间变得静止。 她和他,站在房间的两头,只不过是五六步的距离,却是隔着两个国家的沟渠。 姜沉鱼闭了闭眼睛。 然后转身,背对着赫奕道: “陛下,其实此地不仅仅只有酒和琴。” “嗯?” “我还摆好了一副棋。” 赫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露出一抹微笑悠然道:“朕的棋可是下得很好哦。” “真巧,我也是。”姜沉鱼嫣然一笑,睁开眼睛回眸道:“那么陛下,长夜漫漫,要不要与阿虞下一局棋?” 长夜漫漫。 两个人静静地下着棋。 摒却了一切凡尘俗世。 放弃了一切羁绊欲念。 只有知己相逢的欣喜。 只有高山流水的坦然。 ——宛如他与她的初见。 “虽然知道是妄念,不过……”第二日,当晨光映上窗纸,当棋局也终于走至结局时,赫奕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我还想看看,命运里是否还会有奇迹——所以,我会等你三年,三年里,无论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都可以来找我。” “什么主意?” “将天下的利益凌驾于自已之上。也就是说——当你改变主意之时,就是你不想再当皇帝之时。” “若我不改变主意呢?”虽然称帝非她所愿,但是既然地已决定称帝,就不可能朝令夕改,半途而废。 “那么,我就要大婚了。”赫奕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三年。 三年后,赫变就三十岁了。 这三年会发生怎佯的风云变幻,姜沉鱼不知道,但有一点很清楚——作为璧国的女帝,全璧国的男子都可以成为她的,可赫奕,永远不是璧国之一。 同理,身为一个皇帝,全天下的女人赫奕都可以娶,独独除了同为帝王的她和颐殊。 事情至此,就像桌上的这局残棋一样,已走到了死局。 赫奕……赫奕……原来你我,也今生无缘啊……图璧六年冬,姜贵人与废后薛茗先后病逝。后大开恩典,赐伊二人与先帝合葬。 朝堂之上,群臣上书恳请称帝,后拒之。 越三日,定国寺高僧夜观星相,惊日:风之花开,帝王星现,却悬于云后,异于平时,若不拔云正名,恐生不祥。 群臣再上万民书,后叹,终允。 至此,图璧终结。 —— 【大结局】 幸福,在于懂得放弃。 梨晏三年,冬。 鹅毛大雪飞飞扬扬,将整个皇宫都披上了厚厚一层银装。颐非踏进百言堂的时候,姜沉鱼正在与薛采低声讨论些什么,而其他人都在默默做事,红泥火炉里的柴火燃烧正旺,偶尔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显得整个密室格外祥宁。 “不对不对,我这明明算的是距永川三百七十二里,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三百六十九里了?”姜沉鱼捧着一本书册,困惑不已。 薛采也露出几分惊讶,想了想,回答: “也许是测量有误?” 颐非抖了抖覆满雪花的裘衣,凑到薛采身后探头看: “在做什么呢?”只见薛采手里也拿着一份书册,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字。 姜沉鱼招手道: “花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测绘璧国最新的版图,但有几个地方得到的数据不太一样,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颐非的眼角微微一抽,叹息道: “喂喂喂,不要真的给我起这种难听的名字啊,听着就差一个叫字了……” “你若不喜欢花子,叫非子也可以。”薛采埋首干数字间,没有抬头。 颐非翻了个自眼,过去往桌旁一坐: “就差个三里地,有什么关系的,你们还真是闲得无聊,居然自己做这种小事。喂,我倒是带来了一个天大的趣闻轶事,你们听不听?” 姜沉鱼和薛采全都表现缺缺,尤其是薛采,还打了个哈欠。 颐非时了个没趣: “算了,反正也和梨国没啥干系,最多宜国的子民发愁罢听到宜国两字,姜沉鱼抬起头来: “宜国怎么了?”最近没听闻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颐非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怎么?这会儿想听了?可惜我却不想说了,”的表情,跷起了二郎腿,再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薛采头也不抬道: “能传到他耳朵里的,必定只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不会有正事。” “啊,这次你可错了。我所说的这个,不怛是大事,而且多多少少,与梨国,甚至与丞相你,也有点关联。” 姜沉鱼心中好奇起来,却又不愿遂了颐非的愿,便住室内扫了一圈道:“紫子呢?” “来了来了,臣来了!”说曹cao,曹cao到,密室门打开后,紫子跟在罗横的身后匆匆走了进来,如此酷冷的寒冬,他竟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进门,边参拜边兴冲冲道,“皇上,宜国出事了!”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无不转头去看颐非,露出“瞧,没有你也没关系”的表情。 颐非眼见得自己被紫子抢去了风头,只得摸摸鼻子,嘿嘿笑道: “果然,在这类消息的灵通程度上,紫子是不会落后于任何人的啊。” “紫子,什么事你慢慢说。”姜沉鱼吩咐道。 紫子用衣袖擦了擦汗,也顾不得坐,忙不迭地说开了: “是这样的,十一月初七,乃是宜王赫奕的寿辰,而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 姜沉鱼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赫奕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隐约猜到了他们所谓的出事,是指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