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颚一手将药慢慢地位喂进去。 半夏本打算让她坐在床上,可清欢选择坐在拔步上,半夏上前想说什么,她挥挥手让她先离开,并跟她道了声谢谢。 半夏出门的时候把门给关上,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世言,就剩一言不发的清欢和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喂药的骨头。 她盘腿坐在拔步上,用手掌托着下巴撑着自己无力的那袋怔怔地看着世言,“为什么不让他们帮忙?” “信不过。”骨头冷冷的说。 他好像与生俱来就有这种冷到阴郁的气质,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的伪装像是给披上了一层外皮。 “你喂药很熟练。”清欢问,她和骨头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床上的世言。 昏迷已经三天,面容颓废是肯定的,毫无血色的唇加之惨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就像个死人,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她会以为他们是在用一个死人骗她。 他安静躺在那里,没了温柔的痴笑,没了无措和茫然,不会问东问西,不再噘嘴撒娇,冰冷得气质让他完全变了个人,陌生而拒人千里之外。 骨头隔了好久才回答她的问题,把她的思绪给拉回来:“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辛苦把我拉扯到七岁,落下重病,一直是我照顾。” 骨头简单回答过清欢的问题,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碗药已经结束,他用袖子替世言擦好唇侧的药汁,收拾好碗勺把东西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又对清欢说:“他的药是我熬的,给他喝之前我有试过,药没问题才喂他。” 清欢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骨头,对他的这份成人一般的心细警惕格外佩服又忌惮:“骨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这个问题把骨头问住了,他其实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以后不准你这么做,你想过没有,你要是试药出了事,那就没人能护着他了。”清欢说话时间有点长,气息开始紊乱,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还有,你世言大哥醒过来,知道你冒险给他试药,他会很难受的,知道吗?” 骨头哼唧一声,白眼一翻:“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mama了?” “喂,我迟早是我孩子他妈,我儿媳妇她婆婆,怎么了?” “呵,你就知道你跟世言大哥能生个儿子出来?”骨头小手往怀里一抱,表情丰富明显在说:别太自信。 清欢拎起拔步上的鞋子就往骨头那边丢了一只:“你个死孩子!”她要是有力气,肯定已经把骨头摁在地上抽了,熊孩子就该打! 骨头被这鞋子一扔,跳开原地,躲在桌子后侧给她做了鬼脸,清欢无力追闹只得垂首无奈一笑作罢。 “对了,清欢姐,我有个丐帮的朋友昨天来说,有个叫梁少卿的家伙托他带口信给你。”骨头突然正经起来。 清欢惊得说不出话,刚刚还在脸上熠熠生辉的笑逐渐消失。 “他说,小心凤峦戏班子。”骨头说着又上翻了眼珠回忆思考了下,继续说,“哦对,好像是说梁少卿让他去丁香楼找你的,不过你不在,掌柜的让他来温府找,他看见我就跟我说了,他还说他是偷摸去清音道观偷东西吃才撞见被绑着的梁少卿。” “你这朋友人呢?”清欢紧张起来。 骨头不以为意,摸了摸鼻尖说:“他怕死,说完就跑了。” “这么怕死还敢传话?” “……”骨头摇摇头也不太懂那人的脑回路,迟疑着说,“可能那个梁少卿答应会给他什么好东西吧,这家伙挺贪财的。” 不对,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看见被绑着的梁少卿,他凭什么认定梁少卿能活着出来并且给他好东西? 是陷阱或者是其他人给她的讯息? 清欢一时又陷进对案子无限的揣测和遐想中,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去一趟清音道观。 ☆、以毒诱供 清音道观在安京城外的福桃山上,福桃山没桃子只有大片的竹林,穿过郁郁葱葱的林子,迎面吹来的凤都有几分韧劲。 山不高,路平好走,只要沿着别人走出来的路一直往前埋头走,就能轻松到清音道观。 但虞清欢走到一半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山上走而是折路回温府。 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有些纳闷,互相望了眼,有一个实在没忍住就张嘴问:“少夫人,怎么不上去?” “我们一路来时,看见上山的人了吗?” 经过两天的调理,她身体恢复得不错,半夏不愧是传说中神医的后人,治病调理养生样样精通。 两人又互相看了眼,那人继续回答:“有啊,不是过去好几个。” 清欢顿了下,脚步加快,迎面吹来的竹风剐蹭过她的脸,心里陡然凉了半寸:“看出来是什么人吗?” 那人挠了挠脑袋,拧着眉啧了一声没说话,看向自己的兄弟。 “非富即贵。”这人紧跟在清欢后面,他本来也不打算说话,但接受到兄弟的目光只好替他接了话茬,“而且……” 清欢听到他这声疑虑停住脚步望向他。 两人也随之的停住,那人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和清欢,继续说:“而且上去的大多是男的,这大户人家平日去道观寺庙祈福的不该多为女眷吗?” 清欢望了眼周围的环境,够幽静够隐秘,而且听说如果有人非要走自己的路,那迷路的可能性极大。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弱又气急攻心倒了两天,还没恢复,走这么多路很累。 对这个侍卫的话,她没做什么评论,要平时她还能夸两句,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尽快查出真相,也许找到真相就能找到下毒的幕后主使。 清音道观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她不能去送死。 清欢没有直接回温府,跟人租了辆马车,直接去了宁王府由宁王府的人带着她去到地牢。 听说宁王府建址前身是前朝刑狱大牢,当年是宁王自己选得这块地并要求把这地牢给留下,皇帝宠这弟弟,不顾群臣反对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用上了。 这地牢建得时间已经很长,也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在里头,一进去浑身就能竖起鸡皮疙瘩很不自在,无风自凉,阴气森森,空气里都泛着潮湿还有恶臭。 不过恶臭里竟然还夹着……酒味? 绕过狱卒们休息的地方走进窄道,两旁牢房空空如也,径直往前就能看见一扇拱形木门,伸手推开木门,随着吱呀声就能看见正对着门坐着的太子齐沣。 老头子们都玩失踪,太子齐沣倒是天天守在宁王府,其实正常来说这并不符合规矩,倒是有点像皇帝把太子支到宁王府来的。 他端端正正坐着,听到门口的声音眼皮抬也不抬,右手拾起筷子夹了花生往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