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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骨头咽了咽口水,又抹了一把脸,“那个伙计说,这两天一直有流民sao扰包子铺,张开大哥就特地给准备吃的喝的,让他们吃饱消停下,结果今天的包子实在不够运往各个分店,就没给他们吃,结果就……” 虞清欢没等骨头说完当即就跑出门去,大清早的闹幺蛾子,给他们脸了? “娘子,等等我诶!”嘴里咬着桂花糕的温世言来不及给齐沣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跟着虞清欢跑了出去。 齐沣见状也跟在世言身后一起前往。 虞清欢到张记包子铺的时候真的是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气得又惊又火,因为之前张记包子铺的加盟事业搞得红红火火的,所以虞清欢让张开连着左右没生意的店铺都租了下来,扩大生产。 现在这么大的一个作坊所有的工具都被扔在地上和外间的路上,桌椅木板都被砍成稀巴烂成了烧火的柴,水缸没一个好的碎片一滴,满地的水和面粉和在一起,踩在上面黏黏糊糊不说,还特糟蹋。 这特么就是个战场啊! “我日他仙人板板!”虞清欢气得跳脚,可现在除了围观的路人就是正在收拾的包子铺的伙计。 虞清欢那时候给包子铺招来的伙计叫阿东认出了她,急忙去里屋找了张开,没一会儿,茹儿就扶着张开从里头出来。 张开看上去被打得不轻,额角脸上都有淤青,一只眼不意外地成了熊猫眼,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只手扶着腰表情痛苦曲折。 虞清欢瞧着张开这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就问怎么回事。 张开叹了一声,“就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民,这两天就蹲在作坊门口要吃的,我没办法,每天都多做些分给他们,可前两天又谈了一联盟……哦不对,是加盟店,今天新店也要交货,实在是不够往各处发的,就没给他们吃,哪知道他们这就闹起来了。” “他们人呢?”虞清欢往四周望了一眼完全不见所谓的流民。 “不知道啊……”张开也是往左右街上看了眼,除了那些个围观逼逼,还真的不见什么穷破的流民。 齐沣见状立刻吩咐自己的人,四处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流民在附近。 倒是世言,眉梢微微一挑,一脸天真可爱地对着清欢说:“他们哪里不好蹲,非要蹲在这里?” 唔…… 一语惊醒,不说东市要比西市更热闹些,更好讨要吃的,就算是在西市,这张记包子铺也足够偏僻,当初第一次来包子铺就发现这边实在不好做生意。 贱人! 果然装疯卖傻,靠! “世言的意思是,那些流民是有意为之?”齐沣站在世言旁边,自然听得清楚。 世言哎呀一声,往清欢旁边靠了靠,有点害怕齐沣的样子。 清欢瞥了一眼,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跟着他一起装傻? 她上前把世言往自己身侧一拉,上前赔笑说:“不是,他能知道个啥啊,就随口一说,倒是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齐沣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基本还是那张面瘫脸对着他们:“哦,我也是听世言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觉得那些流民怎么都不该在这里讨吃的。”他顿了顿左右望着,最后着眼远处,也不知道望着什么东西说了句:“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清欢点头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 “可,我最近也没得罪谁啊!”张开急了,表示冤枉。 茹儿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本本分分做生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都是按照清欢吩咐着做的。” 世言把手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要害你的人还要给理由啊,那我还不是无缘无故地中了毒!” “……” 四下安静又窒息,跟在真空包装里似的,虞清欢恨不得把这家伙的嘴给缝上,狠狠咬着后槽牙偷偷瞥了一眼齐沣。 齐沣脸色沉下去不少,不过好在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倒是有点愧疚。 “你给我闭嘴吧你!”清欢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 世言薄唇翘得老高了,哼唧一声转过头又从跟来的侍卫手上接过红枣糕…… 张开夫妻也不知道具体前因后果,更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其中一个是当今太子,张口要安慰两句世言,清欢撇了撇嘴给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闭嘴。 好在茹儿眼明手快拉住张开,又把话题给饶了回来,“今天的包子倒是送过去了,明天可怎么办,这些工具,面粉,葱料,猪rou都要重新买啊……” “这样,张开找些平时关系比较好的邻里过来帮忙收拾,茹儿先在家里看着收拾,我和世言去置办新的碗碟,蒸笼还有其他的,茹儿姐需要什么写下来给我。”她吩咐着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齐沣,“齐公子帮忙查查,抓个闹事的流民回来也是好的。” “可以。”齐沣没点犹疑就给答应了。 清欢吩咐完就各自做事,她带着世言和侍卫一同去了一趟西市市场,其他东西还好说都能买到,偏偏这猪rou就是没得卖,说是一早就给人全买了。 清欢觉得蹊跷又跑了几处卖猪rou的地儿都说是卖光了。 “丁子,你赶紧去东市找找有没有猪rou卖。”清欢越来越觉得这事不简单。 侍卫得令,把手上剩下的红枣糕都塞进世言怀里直接往东市跑去。 世言大概也是吃腻了,一纸袋的糕点就拎着手里,不声不响地跟在清欢身后回到张记包子铺。 一个上午,作坊倒是收拾得差不多了,中午时候之前买的蒸笼桌子都陆陆续续续被送到作坊,又是忙活了一会儿才又把作坊给重新布置好,吃了个午饭,丁子才回来,说东市也没猪rou。 “这,怎么会,我平时晚些去买都有的。”茹儿说,“偏巧今天卖光了?” 其实不用说,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的确是有人故意在整张记,而且这个人能力不小,又能买通那些人假扮流民,还能把张记附近的猪rou都买光,蓄谋已久。 “家里还有多少猪rou?”清欢边说边从吃饭的桌子退出来,把位子给了丁子,“丁子,先吃饭。” “没多少,顶多再做个十几笼,可明天至少也得五千笼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