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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表演赛,大家都不指望场面有多精彩,近距离看看球星就得了。没想到,首发阵容中,广为人知的球星就没有几个,球迷就觉得有点上当受骗。才踢了不过半小时,不多的大牌球星,也纷纷被替换下场,球迷就不干了。矿水泉瓶、彩带、望远镜,什么都往场里扔。后面事态愈演愈烈,居然有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打火机,点燃了该队的队旗,场内秩序一下子就乱了,几万人竞相往出口挤,越挤越挤不动,乱轰轰的,踩踏事件随时可能发生。 连湘长得弱,又为了出风头,穿了个又窄又短的裙子,跑不动,她的朋友们没有一个顾得上她。连湘从来就没受什么苦,没出过什么力气,更没经历过类似的场合,只会抱着头被挤来挤去,眼看着就要挤倒。 米尧个子高,又站在座椅上,一眼看见连湘的窘境。当时那场面,几万人同时在挤,一旦被挤倒,后果不堪设想。米尧也没多想,跨过几排椅子,把就要被挤倒在地的连湘从人群中捞起来,一只胳膊带着她,一只胳膊挡着人流,硬生生把她带到座椅上。 连湘本被挤的头昏腿软,知道情况不好,心里发慌却不知道怎么办,忽然觉得一只有力的胳膊抓住了自己,箍住肩膀,自己的头被按到他怀里,当时只觉得世界静了,乱轰轰的声音都被屏弃在外,不由自主的跟他走。 那是连湘最丑的时刻,也是她最真实的时刻。她放弃了平日那总是笑嘻嘻的模样,扑进米尧怀里,嚎啕大哭。 这个故事连湘给柳谧讲过,讲的时候就盈盈动人,只是当时柳谧不知道那个男主角就是米尧。世事大抵如此。视而不见,睁眼盲。明明多走一点就能发现的事,就是非要等到晚些时候再发现。也或者即便当时发现了,也做不了什么。要不怎么叫命运。 米尧说,“当时那个节点,不管是谁,都会出手相救的。” 连浙说“米总倒是热心肠的人。当年我在国外时也帮过一个人,但结果却是招来怨恨。” 正在盛汤的连湘停了手,“为什么呢?” 连浙的唇角一勾,“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当时她本来想寻死,让我救了她死不成;也可能,我不是她希望的那个能来救她的人。” “啊?她当时是要自杀吗?你怎么救的她?” “嗯,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在门外闻到煤气味儿,怎么拍她的门都不应,后来就绕到窗前,打破玻璃跳进去。她当时已经有点昏迷了。急救过来后,扬手就打了我一耳光。” 柳谧把餐巾抓成一团,右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连湘问,“那后来呢?” “后来?”连浙笑了,“哪里还有什么后来?” 连湘噢了声,继续盛汤,“可能她有什么心酸的故事吧,也蛮可怜的。”她把汤盅放在米尧面前,一脸的笑意看着他,“相比下来,还是我和米大哥比较正常。” 米尧笑了笑,没有说话。 连浙已经转换话题和米尧聊起了他的公司。米尧的公司专门为各高档写字楼、商场、别墅制作新风系统,恒懋也有采购需求。两人聊的挺投机,聊业务,聊各自商场上的见闻,彬彬有礼,很有分寸,气氛既不生疏、又不太过亲热。柳谧一直沉默的吃菜、喝茶,倒是连湘,停了筷子,认真听他们讲。 好不容易支撑到结束,两个男人在前面走,连湘说,“小谧姐,我问你点事儿。” 柳谧心里正乱七八糟的,心不在焉的应承了声,“你说。” 连湘两只手拉着她的手,“小谧姐,你能不能和我说实话,你和他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柳谧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居然由连湘问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是男女朋友关系?是仇人关系?是相亲相爱又背离的关系?是所认为的可以仰望终身的良人、而忽然就消散在人海的关系?还是打散了她对人世间一切幻想的关系? 如果只能做一个选项,她该选择什么? 连湘摇着她的手,“小谧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柳谧艰难开口,“我和他,以前,是非常非常要好的关系。不过,后来,我们两家出了点事,也已经很久不来往了。” 连湘哦了声,有点怏怏的说,“可是,我看他好像很紧张你的样子。” “紧张吗?”柳谧笑了起来,“那是你的感觉。他怎样,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小谧姐,那,如果我喜欢他,可不可以啊?” 柳谧无所谓的说,“他又不是我的,你随便。”柳谧看着连湘那张欣喜又略带点犹豫纠结的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连湘抬眼见米尧要往车子那儿走,就放开柳谧,跑过去,“米大哥,能把我送去学校吗?” 米尧看了眼柳谧,说了个“好”,连湘大喜,“那太好了,谢谢米大哥。”然后冲两个人挥手道别。 柳谧看着米尧的车子走了,自己想去路边打车,被连浙叫住,“干什么去?” “你有事?” “他是谁?” 柳谧转过身来,“你有什么权利问我这个问题?” 酒店大堂里的灯光照在外面,若明若暗,他并没有穿大衣,灯光给灰色的毛衣增添了一个色度,也给他的脸镶嵌了一层阴影,“我的权利在所有男人前面,你答应我的。” 她好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事。” “当年,你让我承诺,与你交往有度,也不问、不查、不插手你的任何事时也曾答应我,这个承诺的前提是,不能再和任何一个男人走的近。” “我没有违反承诺。” “你有。在你跟我爸回来的时候,你就违背了。” “连浙!” “不管怎么说,你原来设置的屏障确认有用,哪怕我能猜到你说的是假话,我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这层屏障没了,你只好认命了。” 柳谧笑了,“你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承诺一生一世的,也不过是像风里的烟灰。更何况是你的那点承诺。我其实从来没有当过真。” 柳谧的笑在连浙看来是一种侮辱,“六年多来,我守着的承诺,你从来没有当过真?” “有必要当真吗?”柳谧脸上的嘲弄未变,“你不是前些日子才侵犯了我吗?” 她脸上的笑反着清冷,他点头,“好,既然我的承诺在你眼里这么不值钱,那我也不用客气。既然你说一个所谓的追求者不比一个sao扰者更可爱,那不如就当一个sao扰者。”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往酒店里带。 她试图甩开,“你放开我。” 他拽着她往前走。 她挣扎,“你放开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