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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串的走起。” 十个人好大一桌,看得出是常来,点菜时个个门清儿。吃串儿本来就容易上气氛,这里又是半自助,很快就热腾腾的,办公室里的淑女绅士都不见了踪影。十个人,每个人都和柳谧碰杯,柳谧很快就有点晕乎,加上烤rou和炭火的味儿,她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 有点恍惚的时候,任东风递给她一个文件袋,“小柳帮我送个文件回公司。” 柳谧抱着文件出了门,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大约时间有点晚,街面上的车不如刚才多了。她走到路边想去对面打车,附近是个岔道口,有车疾驶过来。她踉跄着脚步想往旁边躲,有人先拉了她一把。 春风一吹,她有点酒醒,仰头看着他,“你?” 连浙似乎是从家里来的,并没有穿着上班的衣服,他语气有些不善,“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甩开他的胳膊,“没听见。” “我临下班就打,你一直没听见?” 她又一次甩开他试图扶住她的手,“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不然怎么样?我只答应给你一个交待,没说要随叫随到。” 他握着她的手用了点力,“走,回去。” 她再一次的想挣脱他,“你干什么?” 他弯腰抱起她,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扔进车子后排,开门上车就驶离了饭店。 她扑打着他的座椅,“文件,我的文件!” 他不回头,也没有减速。 她又拍了他的座椅,“喂,我的文件掉了。” 他平稳的开着车子,“你是不是傻?任东风那种机灵人精,会给你这样的醉鬼一份真文件吗?” 她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任东风不过是想试探下我和你的关系。什么吃饭,都是手段。要不,他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文件到这种地方?” 柳谧又怔了一会儿,半天才嘟哝一句,“噢,是这样。”她又想了想,“不对啊,那他怎么知道我会遇上你?” 连浙忍无可忍,“柳谧,你下次再喝这么多试试。” 她确实有点醉了,趴在前排的座椅上。他没留神,往后一仰头,碰到了她。 “咝,你干什么?”她揉着头。 他没理她,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踩着油门,很快到了家。 “下来。”他拉开车门,她还有点迷糊,他拎着她的后领子,力道不大,像是牵着她。她下来了。 他在前面,她在后面,走几步他停了下来,“你能不能快点儿?” “走不动嘛。” “停车场有监控,不想被人看见你快点儿。” 她仰起脸,一脸的迷离,“看见什么?看见我吗?” 他拽起她的手腕,“走了。” 他牵着她到了家,门一关,口气就更凶,“洗澡去。” 她趴着不动。 他催了第二遍,“洗澡去。” 她从沙发上仰起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洗。” 他凑了过来,“你是以为不洗澡,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闭上眼睛不理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气息下略略有些许颤动,染了酒精的脸在白炽灯下如桃花一般。她的双手合在一起枕在脸下,神色安详。他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她偏偏睁开眼睛对他笑,“你今天什么也干不成,因为我啊……嘿嘿。” 他吻住了她。 rou的香味仍在唇间,她浑身染上的炭火的气息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似乎更温暖,也让她更为可近,仿佛她像人间的水蜜桃,只要轻轻嘬起一点皮,就是满满的芬芳。 他真的这样做了,她却嘤了一声,推开他,带着一点嗔怪,“你咬我?” 她满面嗔意,鼓着的嘴上有一点点朱红,让她的娇憨看起来更深重一点。时间仿佛穿越了,他仿佛看到八年前无意识中撞开他的心门、让他心旌摇荡的她。 他收紧了自己的手,像是要挽留水里的月亮,怕这个她倏然不见。 “柳谧,”他说,“就当我们是八年前,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似乎没听懂,拿右手捂住了半边脸。她左面的头发掉了下来,给她的脸上增加了几分幽深。他把那綹头发别到她的耳后,扶住她的肩,又问了一遍,“就当我们是八年前,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看着他。世界在她眼前有点朦胧,他也不例外。 她无意识间的抚上他的脸,摩挲着,似乎在仔细辨认他。良久,她放下手,撑着沙发,头一直垂着,似乎在想他的话。 “从头来过?”她小声重复了两遍,像是在问自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似乎要听不见,似乎要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直至她重新抬起头来,带着似乎是八年前才有的明媚笑意说,“可是你知不知道,八年前你出现的时候就不对?” 第14-2章 “那又怎么样?” 她松了撑着沙发的手,闭了会儿眼睛然后睁开,“不怎么样。八年前的我,还会拒绝你。八年后今天的我,连拒绝你的想法都没有了。我谁都不恨,也谁都不爱。爱恨对我来说……呵,”她调皮的伸出手,对着掌心呼的吹了下,“像灰一样,我吹吹就不见了。” 他按着她的手像是要穿过她的骨头,“柳谧。” 她有些摇晃,伸直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连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阴魂不散的,怎么都赶不走。那么多女人,她们年轻漂亮,像当年的我那样的,有的是。当年的我呀,觉得全世界都不在我的眼里。”她把胳膊舒展开来,像是跳舞一样,“我从来不知道忧愁是什么,音乐、音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他紧紧的抱着她,“柳谧。” 她趴在他怀里,泪无声的流了出来。“连浙,你现在是恒懋的总裁,我不过是一个小中介,你要什么没有?学音乐的女孩子有的是,为什么就要折磨我?我没有什么可能给你的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我总是不知道,八年前,如果我当时对你死缠烂打,在你家出事后,你会不会能好一点?” 八年的时间,从恨她,到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更好一些。 她抬起头,眼神似乎是醉的又似乎是清醒的,“不会。”她说,“过去的永远不会再重新来,这八年的时光也不可能抹去不存在。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比你还怀念她。但她已经死了,强留只会让你我都难受。” “可我已经决定照顾你以后的日子。” 她推开他,“可我已经决定余生就我自己,谁也不指望,也不期盼什么。一个人啊,”她的手撑在身后,仰头对着天花板,闭上眼睛,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水光斑痕闪耀,“一个人。世界就都是我的,我再也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