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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 她没有回答他。 他急躁的坐起来,扳过她的肩,“你真的愿意让我经历?” 黑暗中只能看见脸庞的大致轮廓,他像是要捏碎她的肩,带着些许泄愤的把她推回去,“在你心里,只有他最重要,只有他离你最近。我做的再多也是枉然。” 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她的辩解,失望和愤懑袭卷了他,他带着点自嘲的笑,“强追下来的,到底是不如一开始两情相悦的牢固。这还没怎么样,就这样对我。无非就是让他受点委屈,你都不肯。”他的声音恢复冷漠,“事到如今,我做也做了,我也知道,即便我现在让米尧不破产,你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在你心里,这段感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份量。” 她抿紧嘴唇。 再说什么? 一早上屋里死静,除了穿衣服、流水、走路,屋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他走了,她站在楼下,看着那辆熟悉的车驶出视野后,像是木了一样,仍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踅回房间,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找了刘锦扬。 刘锦扬那边很嘈杂,“喂?” “我没想到你还会接我电话。” 刘锦扬反问,“我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你其实是想让他们两个都破产,对吧?” 刘锦扬有些得意,“我设计的这一个大局,恒懋替我挤垮米尧,我再拿彩云山庄套住恒懋,真是神作。他让你来找我,我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我本来没想好怎么对付米尧,他的出现是再容易不过的借刀杀人。我和那个姓任的说,这是合作的前提条件,他果然想出了办法。嘿嘿,后来么,我就和政府的说,这种外地人不可信,把地完全交出去,再烂一次怎么办。政府当然更信我的话,谁也不希望出事。我爸他们出面谈的三个条件,全是我提的。其中一项,就是如果到了两年还没有完成整个项目,将按剩余面积市值计算违约金,并由我来主导项目的进度。如果由我主导项目进度,他们投在这项目上的钱就全部都会压住。他要想解套出来,就得把他们的股份卖给我,到时候价钱只好任我看。真是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想在我手里讨rou吃,门儿都没有,我让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柳谧沉默了下,“你要什么条件才会放过他们?” “我放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刘锦扬故意想了想,“不好意思,想不到。既有了报复他们的快感,又能让我不费什么的事得到一块地,还可以了结了安城这么多年的上访,这种事,我为什么要放弃?价值300亿的地,他想吃下,得足够多的现金流支撑。他原来想做高周转,快进快出,我非不让他成功。现在商业房贷相对困难,安城政府早就想调整公积金贷款政策,他消息不灵,怨不得别人。预售慢,他就只能压存货。现在这局势,房地产公司的贷款、发债都不容易,他想拿恒懋万家的长租公寓证券化变相发债,这条路我也给他堵死了。”他带着幸灾乐祸,“他对彩云山庄研究的那么透,难道没有发现,当年你爸也是死在了现金流上面吗?” 柳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已经很明白“现金流”是什么意思。他为了开导她对父亲之死的心结,曾给她上的课,现在她明白了。他曾说,房地产企业最重要的就是能有不断的钱滚来滚去,一旦断了,就像小丑手里的球,魔法就失效了。刘锦扬打的也是这一点。 怪不得任东风那么着急工期。商场上的连环套。她真的不行。 她换了个语气,“刘锦扬,这次回来,我真的很感谢你,我知道,你对我没恶意。” “甭来这一套,耍我的时候呢?” “我没有耍你,有些事情,我当时也没有想到。” “甭找理由。” “他们都没有害我,是我自己的事。我很感谢恒懋,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们救了我。” 刘锦扬不耐烦,“你甭跟风尘女感谢恩客似的。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稀罕你,我稀罕的是当年的那个柳谧。我是为她报仇,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如果是死了呢?” 刘锦扬怔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在28楼,我的窗户没有栏杆。我随便一跳,就什么也不会有了。”刘锦扬才说了个“你”,就让她截住,“而且,我仿效你,也把你我的对话做了录音。我跳下去时,会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也会把手机留在这儿。我们的对话中,有你的名字,也有我的名字,谁也抵赖不了。你不要逼我,死过一次的人,我什么也不怕。” “柳谧,你疯了?” “你没疯就不要逼我!”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个蠢货。有好路你不走,还念念不忘那些王八蛋。他们哪一个对得起你什么?” “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用你管。” “那你他妈的就去死吧。” 第19-4章 电话里没声音许久,终于是刘锦扬先忍不住的“喂”了声。柳谧说,“我知道,你也轻易不敢。” 刘锦扬简直是暴怒,“柳谧,你他妈的就是农夫与蛇里面的那蛇,我帮了你,你这样对我。” “我是在求你放过他们。” “有你这种求法儿的吗?” “我怕你不答应。” 刘锦扬才让她的软乎话平息了一点的怒气又冒了上来,“你有眼睛没眼睛?以前就满眼珠子的是米尧,那小子坑了你,你他妈的还护着他?他哪里有一点值得你护?一辈子是个吃软饭的,让姓连的一挤就垮,也是窝囊。我本来还指望着他们斗一斗。” 柳谧不打算和他纠缠这个问题,直接问他,“我求你放过他们,你要我怎样,你才能答应?” “你越这样说,我越不放过他们。以前你要多傲有多傲,现在却低三下四的求起别人来了,都他妈的谁害的?” 柳谧轻轻的笑了,“对你来说,那不是挺好的吗?就是应了那句有名的话:以前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刘锦扬罕见的沉默了,“你懂什么?”他又换了刚才的口气,“柳谧,挤兑他俩,和你没关系。你即便逼着我放过他们,明天、后天,我不信你能每次都这样。” “录音没有时效,我不信你会拿你的前途来赌。” “你他妈的脑子进狗屎了?” “我在和你谈条件。” 刘锦扬气的呼哧呼哧的,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那好,谈条件是吧?行,第一个条件,这两个人你只能保一个,你保谁?” “我回答了,你就会真的放过他?” 刘锦扬点着一根烟,“只能保一个,你别贪多。否则,你把我拖下水,我也会把姓连的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