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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正在打量白疼身后蹦来蹦去的无支月,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无支月跳毕,见众人齐齐打量着自己,好不在意,兴奋之色溢于表,高高兴兴奔过来,抓住老头的手,惊的老头哎呦哎呦,心道老朽我多年未世出,外面的姑娘都如此奔放大胆了么,被无支月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一时进退两难,尴尬不已。裴几川站在白疼与霁无尘身后,一脸不悦。 无支月兴奋的道,老人家,我问您个事情,请您一定要如实回答。 望人松点点头,抖动五短的身躯,道,姑娘,请放心,就冲你如此大胆奔放,老朽我一定会知无不无不尽。 无支月尬笑两声,忙撒开老头的手,老头心里后悔不已,就不该提这茬,悔啊悔啊。 只听无支月问道,老人家您就被困在这里,已有了些年月,有没有听过无极护方与无支湖。 老人微微思索,无支护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当即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听过听过,我听崆峒怪说书的时候提过。 崆峒怪? 无支月确定脑海中没有印象,遂问道,恕小女见识短浅行走江湖时日不多,小女竟从未听过这等人物,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人道,巧了,这崆峒老怪正在寒舍做客,阿宁,给哥哥jiejie领路。闻听老头唤身旁的女孩阿宁,无支月与裴几川不禁细细打量,只见这女孩肤色白净,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褐色的眼眸天真的打量着众人,无支月心里一惊道,这女孩样子有七八分和猫宁相似,难道竟是猫宁小时候的模样。 心里不禁联想到,那次穿越时空,竟然见到了儿时的九歌,这次穿过海底裂缝,见到的不会是儿时的猫宁公主吧。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等我回到西凤,家里也有一个满地乱跑的无支月,那我该如何定位,这是个尴尬的问题,我竟然没想到。 阿宁见这jiejie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不停乱转,打断道,嘿,你瞎想什么呢?跟我来吧。随即向她翻个白眼吐了个舌头,调皮的样子和猫宁如出一辙,无支月心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这老头。 四人跟着老头与猫宁向前走去,只见这绿油油一片草地上,几间筑篱为墙,结草作舍的茅屋静静伫立,在草堂前的垂柳下,有一方石案,上摆三盏缺了口的茶杯,一把破了把的茶壶,茶杯里的茶喝了一半,坐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望人松四处打量,奇道,这崆峒老怪哪里去了?不灵怎么也不见了? 无支月闻听老头嘴里喃喃道,不灵。 脑中闪过一丝疑问,不灵不灵,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苦苦思索,总觉得记忆中有人提过这两个字,就是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她无意中抬头,对上白疼的目光,只见白疼匆匆将目光别过去,白疼白疼,她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好像之前盘踞在脑袋里久久不散的浆糊突然被人用水冲开了。 她道,白疼,不灵,白不灵,我想起来了,在巫蒙山的白不洞里,那陷害自己未遂的刘氏兄弟,提到过白不姥的真名唤做白不灵,难道刚才在这里的是白不姥?她为何会出现这里?崆峒怪又是谁,他为何识得无支护方?最近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像雪球一样一个个砸来,大有形成十万个为什么的趋势,无支月决定先从眼前的问题解决起,一个一个缕清思路。 就听裴几川道,望人前辈,既然您说的两位朋友已经不在此地,那我们暂时把这件事搁置,聊一聊眼前紧急的事情,我们四人为两件事而来,一是为请您出山,二是为了猫宁公主的事。 望人松招呼四人坐下,打发阿宁去一边玩,见阿宁跑远,道,你们是来救她的对吧。 第107章 无支湖底有茅屋 裴几川点点头道,我们带来她的rou身,放在这九宫八卦牌内,还请您将她魂魄抽离,让她魂归本体。嗯,望人松点点头,道,数天前,阿宁的魂魄被带回到这里,在这草屋前日夜徘徊,我以她儿时的样子做了纸人,让她魂魄附在上面,暂时寄居。 裴几川心里已猜到七七八八,果然不错,眼下只要择日用法术将猫宁魂魄抽离出来,猫宁性命应无大碍,当下无支月与裴几川走到外边,给白疼霁无尘望人松三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茅庐,只见这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地,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蝴蝶在花丛间飞来飞去。阿宁正在不远处追赶一只蝴蝶,玩的不亦乐乎,无支月玩心大发,与她追赶到一处,裴几川坐在草地上,注视着她二人追赶蝴蝶的背影。 不多时,二人玩累了,平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一起望着头顶上的天空,只见头顶的天空格外的湛蓝透明,透明的云彩像水一样在流动,无支月初时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澈透明的天空,她尽情的打量着眼前的美景。 只见她凝视天空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身旁阿宁一跳,裴几川也觉得纳闷,正要询问,只听无支月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她仔细打量着头顶的那方天空,心里的疑问渐渐清晰,忽然高兴雀跃的喊道,我真的回来了,我回来了。她猛的一扭头,高兴的对着裴几川喊道,我真的回来了,这里是西凤,头上流动的是无支湖,我们就在无支湖底。 裴几川看着她高兴眉飞色舞,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一对梨涡现在唇边,心里像被大锤重击了一般,不自觉的漏掉n拍,好痛。 这边,望人松与白疼已经在茅舍草堂秘密谈完,听得无支月在外面草地上大呼小叫,阿宁也高兴的跟着活蹦乱跳,不由感叹,好好的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还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好,溜光水滑,就那个月光潭的绝世美人,啧啧,每次一出场,必然引起轰动,天下必定会大乱一次,多少英雄为了她尽折腰啊,有道是红颜祸水,想到那绝世美人最终下场,望人松不禁一阵唏嘘。 自己在这北海的海底裂缝下,已经多少年了,想到刚刚白疼说到蛇王眼看着就要驾崩,缥缈宗内分崩离析,宗主行为越来越诡异,缥缈宗弟子如今收的尽是些打家劫舍的山野村夫,自己是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天下局势了。 无支月看那望人松也走了出来,高兴的手指天空,道,老师傅,这就是无支湖。这上面就是我的家乡,望人松望望头顶,这一片天空他熟悉的很,自己每天都能看到那水的流动,每逢潮汐潮落还会有个幽深的大洞出现在天空之上,望人松一把老骨头,求知欲不那么强,没有探究过大洞后面是什么?没想到少女的家乡就在这天空之上,实在是机缘巧合。 入夜,无支月望着那天空出神,夜里的无支湖还是那样的水光潋滟波光粼粼,静静的悬在那半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