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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着的却是谢眸。 谢眸微怔,片刻方回:“我才从青蓬阁出来,还没见到jiejie呢。” 人人都知道谢尔有事?除了她? 战秋狂眼睛转了转。 柳饮雪没有进王府,不该知道谢尔的盘算。可他的表情为何又有些怪异? 长风漫漫,风中有了些凉意。 柳饮雪叹息:“谢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出这般愚蠢的决定,嫁给荣王不是将后半生都陪葬进深门之中吗?小谢姑娘,你能不能劝着点你jiejie?我这个外人说话自然没有你的话有分量。” 谢眸眼皮狂跳,嘴上不受控制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却在同时脑子已将他方才叙述出的信息过滤完毕,明白了这前后因果。 怪不得战秋狂支支吾吾。 她一把推开战秋狂,双脚后撤就要借力点地施展轻功。 战秋狂伸手抓住她的腰,很快被她一巴掌甩开。 “放开!” “这里离岸边尚远,以你的轻功是飞不过去的。” 柳饮雪这才发觉情势不对,立刻解释:“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这些是前阵子谢姑娘出府找我聊天时说的。我能看出她也很苦恼,或许她自己也还在犹豫没有打定主意。小谢姑娘你先不要急,等见到谢姑娘慢慢谈,会有转圜的余地的。” 战秋狂挑眉:“谢尔主动跟你讲的?” 柳饮雪苦笑:“是啊。进金陵后的许多事她都会跟我讲,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谢姑娘还把我当作了知己?” 谢眸突然沉静了下来。 假若谢尔下定决心,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就连谢刃霜也没办法。 她望着河对岸的点点灯火,如点燃起的小簇火焰。 这些灯火就如不同人的人生,或灿然或黯淡,或持久或一现,它们以自己的姿态燃着光,然在广漫的夜幕里,不过点缀。缺一少二,又有什么区别? 风里凉意更重,她抱住了肩头。 战秋狂大手揽住她肩膀,低语道:“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嫁进王府,我们都看出了她的意图。眸儿,不管你如何劝说,我想这件事已成定局了。” 黑锋剑失手坠地,发出嗡鸣声。 柳饮雪瞪圆一双清隽的眼,掉了剑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第121章 恨 在“莫停留”的这两年间,谢眸时而听到江湖客议论自己的jiejie艳容双剑。 有人说她容颜倾世,有人说她武功盖世,有人说她行侠仗义,有人说她高冷无双。 谢眸经常会好奇的问谢刃霜。 谢刃霜只是笑答:江湖传言需明辨真伪,不可尽信。 她第一次看到谢尔的时候,谢尔戴着红玛瑙的戒指轻叩桌面,一张脸映在夕阳的余晖里闪闪发亮。 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那个时候谢眸端着镜子左照右照,一度怀疑自己是被捡来的。 难道确如战秋狂所说,这样容颜的美人儿生在乱世江湖没有背景的平凡人家中,实际是悲哀。所以她最终始终要走出一条不寻常的道路来? 断断续续想着,脚步在朱红大门前落住。 王府之所,不得擅自暂住。 来到王府门前时夜幕已经深深。谢眸跟在战秋狂身后等着门卫通报引荐,微凉瑟风中,两盏灯笼悬在房檐下来回摆荡,照开眼前的路。 不多时便有人出来说荣王已知,请她进去。 谢眸暗自揣度,这个“请”字是看了她jiejie谢尔的面子。 她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荣王。 两撇八字胡,样子比她想象中年轻许多,身处中年的他英姿勃发风华正盛。 因天色有些晚了,他只是浅笑着与谢眸寒暄了两句客套话便让她离去。 留给沈月他们居住的院子很大,还有很多空房,管事的帮她选了所采光通透的房间。这所房间比她以往住过的地方都要舒适豪华,她也终于见识了这个年代皇亲贵戚的待遇。 虽然房间奢华,她却并不得踏实。将随身带着的小册子等物塞到了枕头下,甚至连衣服都不想换,推门就要去找谢尔。 门外月下银光茫茫,战秋狂背面对着她的房门发呆。 “……战大哥?” 战秋狂回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谢眸将手掌滑进了他的大手中,微抬起头询问的望着他。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姐,但此刻她恐怕还不知你已经到了,今晚就好好歇一晚,明日再去找她也不迟。” 他很了解她的个性,虽然心性淡薄却偏偏是个急脾气,也就只有这一点与艳容双剑相像。 谢眸摇头:“我总感觉房间里呆着心慌慌的,想必今夜是睡不着了。” 战秋狂笑着揉她的头,道:“那我陪你吧。” 月色下她的脸有些红:“孤男寡女的……叫别人看到算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事了?” 谢眸抿了抿唇角。 “好吧,那我陪你去。” 他牵起她的手引着向院子深处走去。 只不过走了两步,谢眸忽然停了下来。 战秋狂说得没错,见完谢尔后她们恐怕今后都不会再有安生日子了。 既然谢尔已经做出决定给荣王做妾,那自然是付诸了行动的,如今想撤身那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她还不想。 谢刃霜都劝阻不了的事,她这个半路上蹦出来的meimei能劝得住? 不知为何,谢眸眼前冒出了来金陵前,在村镇上看星星的夜晚。那夜沈辰担忧的神色此刻始终萦绕在她眼前,挥散不开。 战秋狂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索。 察觉到他担忧的神情,谢眸立刻还以他一个绽开的笑意:“我没事。你说得对,不然还是明日再去找她吧。” 战秋狂点了点头,引着她回了卧房住所。 明明才是九月初的天,谢眸却没来由的感到房内四面八方涌来寒意,肩头抖着瑟缩了两下,一双大手立刻罩住她拥进了怀里。 她尝试着解释:“只是因为到了陌生环境有些紧张,我……不冷……” 或者是当下的情形实在令她胆寒。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月色透过窗子斑驳的映照进来。 战秋狂的脸也昏暗不清,他的声音却清晰有力: “眸儿,若是怕了就说给我吧,难道我还会笑你不成?我知道你在外面过惯了恣意的生活,在王府里会让你很不舒服。我也是一样的。待咱们安顿好了这里的事,就立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