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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彼此敌对的身份,但是她觉得彼此身份的敌对不该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但她没有想到谋害隐逸山庄的是她父亲。她的父亲杀了他最敬爱的师父,他的亲人!这是血海深仇! 她该如何赢得他的原谅? “玉溪哥哥……” “你不必解释,也不必道歉,我能理解,也相信你。” 宇文音儿惊讶不已,同时也心痛万分。他不需要她的解释、她的道歉,他相信她、理解她,她忽然感到害怕,莫大的害怕! “我府中失踪的那三个人是你命人做的?” 宇文音儿微愣,失落道:“是。那两名丫鬟我让人送她们回了老家,管家的儿子现在在陆家村给人看牛,玉溪哥哥可以找人将他接回来,但是背叛过主子的人莫要再用了。” “谢谢你。” 玉溪温柔一笑,宇文音儿却觉得无比挫败,无论她做什么是否已经无法弥补? “你这样做会被你父亲责罚的,以后不要再做。” 玉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从怀中取出折扇递给宇文音儿,“我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个还给你。” 他的声音极轻,每一字却像针一样扎入彼此的心。 ☆、情困(3) “玉溪哥哥?”宇文音儿直视他的眼睛,缓缓咬紧牙。 他不敢看她,移开视线。衣袖下,拳头紧握。“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不要与自己的父亲作对。” 她没有说话,也不肯接过折扇。他轻轻将折扇放在桌面,明白此刻应该起身离开,身子却动不了。 她艰难开口,“非如此不可吗?” 他依旧不敢看她的眼睛,“嗯,你我将来势必敌对。”此刻斩断情丝,日后或许不会过于痛苦。 “为什么?”宇文音儿站起来,站到他的面前,逼他与她对视,他的眼眸映出自己悲伤的模样。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悲伤的眼睛,却又收回来,“你我都明白为什么。” 此刻她悲伤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他站起来要走,她拉住他,他背对着她不敢回头。良久,她慢慢松开他的手,他站着挪不开脚步。 “玉溪哥哥,我要往哪儿去,做什么,一直以来全凭自己的心意,不管我是谁的女儿,心是我自己的,我对玉溪哥哥的心从来都是真的,今后也不会改变。” 玉溪心中万般疼惜,她为他做的一切,他亲眼所见,她的心意也能真切感受到,绝不怀疑。她对他只有真情绝无假意。隐逸山庄惨遭杀戮一事确实与她无关,他相信她。但是,他们依旧不能在一起。他不愿意看到那一刻的到来,不愿意看到她在他与亲人之间做出选择! 此时此刻就此了断情缘,往后或许不会痛苦,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他忍痛挪动步子,宇文音儿从背后抱住他。他身体突然僵硬,定在原地。 “玉溪哥哥,我不要和你分开!” “可是音儿你要明白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那权力就势必要争吗?” 玉溪回身轻轻推开她,“箭已离弦,不得不争。” “这天下并非一定需要尉迟氏。” “但这天下绝不需要宇文氏!” 宇文音儿一愣,神色哀伤,“非要如此不可吗?” “如今局势,谁能与你父王抗衡?” 宇文音儿从未觉得如此挫败,“可为什么你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擅自帮我做决定?我不会放弃玉溪哥哥的。”宇文音儿夺门而出,玉溪追至门口,人影已经消失。他回到房中,桌上折扇依旧躺在原处,他轻缓拾起,轻柔抚摸,想展开一看,却又没有勇气。无奈叹息一声,将折扇重新收入怀中。 从酒坊出来,转了四条巷子,准备回到尉迟府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他寻声望去,那人身穿青衣,背着长剑,正是潘昀。 潘昀将玉溪带到他下榻的客栈,关好房门。 “宇兄为何会来北周?” “来搜集证据。”潘昀淡淡道。 玉溪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不单只是为了搜集宋王交易铁矿的证据,在皓月山庄,他对廖霖月关怀备至,所有人都一位他与廖霖月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然而,那只是表面,他的心思一直在音儿身上。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那夜他决定留在隐逸山庄开始。 “梁羽正是你抓的?” “是,没错。”他们离开后,潘昀抓了梁羽正,但依旧什么都问不出来。梁羽正说若是放了他,他会带他到北周,到时候他自然就能知道莫子君在哪里,也会知道宇文音儿的父亲是谁。至于宋王与宏静王交易的证据,他没有。宏静王精明狡猾,想要找到他留下的证据几乎不可能。 “但你又放了他。” “也没错。” “宏静王与宋王之间存在交易,梁羽正就是证人。” “是,可是他死了。” “宏静王杀了他?” 潘昀点头。 “宋王与宏静王交易的证据,几乎都被宏静王毁灭了,但既然事实如此,没有证据我们就制造证据。” “如何制造?”潘昀笑道。 “使臣周居华。几日之后他会携带宏静王亲笔密信出使南燕,你可以从他下手。他可以成为你的证人,他手中密信也可以成为伪造宋王与宏静王通信的借鉴。” “主意不错,但你亲自来给我出主意就不怕音meimei知道了会怨恨你?” 玉溪神色淡淡,心中却是被扎了一刀,这种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但是若能让她死心,怨恨也好。 “你会陪在她身边?” “谢谢。虽然我也不需要你让,但似乎说声谢谢也无碍。毕竟你不在,我至少能多陪陪她。” 玉溪的心又似被扎了一刀,这一声“谢谢”比任何毒药都要毒。 “我有个条件,确保大皇子赫连术安全回到北周。” “没问题。”潘昀浅笑。 夜幕降临,天地黑暗,宏静王府却灯火通明。琳琅阁内,宇文安刚泡完药浴,莫子君为他披上衣袍。 “音儿还没回来吗?” “没有。” “今日你给尉迟铭恪下了三次药都被音儿发现了,她是否生气了?” “是生气了。” “那便算了。” 宇文安在床边坐下,双目无光,眉头深锁。 “小音儿若是被抢走了也算了?” “我总是留不住她,既然如此,她去哪儿,我便在哪儿。” 莫子君轻笑,“你现在的身体可不行。” “所以,你要帮我。”宇文安抓住他的手。 “我一直都在帮你。”莫子君回握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他额前发丝。 这时一个黑色影子悄悄潜入王府,然而在灯火通明的宏静王府想要隐藏十分不容易。宇文殊从书房出来瞥见屋顶上人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