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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别人的歌,不一定是我唱。” “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书念觉得他的话不太对,“你写出来之后,不应该先唱一遍给我听吗?” “……” 看他这个样子,书念还以为自己哪说错了:“不对吗?” 谢如鹤沉默了一会儿:“……对。” 不知从哪传来放烟火的声音,噼里啪啦响,庆祝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书念咬着蛋糕,声音软软糯糯的:“好像12点了,我们是不是守岁了。” “嗯。” “今年你生日,我肯定给你买蛋糕。”书念说,“然后明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去放烟花吧。我今天在爷爷家,想去玩,我mama都不让。” “好。” “对了,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 书念出棚的时候,刚过晚上十一点。外面天空大黑,路上也见不着几个行人。她给谢如鹤发了条微信,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回复。 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看右前方。】 书念抬头,这才发现谢如鹤的车子就停在附近。她上了车,习惯性跟他们两个打了声招呼。 半天过去,方文承的精神莫名变得消极,像是惨受了折磨。 谢如鹤的神色倒是不错。 书念问:“我们要去哪?” 谢如鹤想了想:“去你家楼下吧。” 书念懵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嗯。”谢如鹤没瞒着,诚实道,“带你放烟花。” 书念提醒他:“市区不让放烟花。” “小的那种。”谢如鹤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突然沉默了下来,像是在思考。 书念明白过来:“仙女棒吗?” 谢如鹤点头:“嗯。” “好啊。”书念弯起唇,看起来很高兴,“我好久没玩过了。” 方文承把车子开进书念住的小区,从后车厢里拿出谢如鹤的轮椅,以及一箱烟花。他快速把轮椅安上,放到谢如鹤的位置附近。 谢如鹤从车里出来,站了起来,坐到轮椅上面。 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依靠双手的力气挪动位置。 看到这个画面,书念的心情有些奇妙。 她过去推着他走,问道:“你最近复健的怎么样?” “挺好的。”谢如鹤说,“按这个进度,应该还有两个月。” 书念没听懂:“什么两个月。” 谢如鹤自己也不太确定,都是听康复医师说的,语气有点迟疑:“一直坚持训练,两个月后,可能就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 “……”书念的脚步停住,“真的吗?” “嗯。” 书念的眼睛弯了弯,显然很替他高兴:“那你现在可以走路吗?” 谢如鹤说:“撑着拐杖可以走一会儿。” 书念很惊讶,掰着手指算:“我好像也才…五天还是六天没去找你,你怎么进步的这么快。” 谢如鹤的唇角勾了起来。 两人走在前边,方文承安静地跟着他们两个。 书念带他们到小区的一片空地,就在她住的那栋楼后面。这块空地在小区的最边缘,旁边是一大片草地。因为位置偏,很少人会过来,大多都是小孩过来这边玩闹。 路灯只有两盏,挂在两张小区椅上。 方文承把那箱烟花放在椅子上,而后,谢如鹤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他:“方文承,你去附近买点水。” 书念问:“买水做什么?” 谢如鹤说:“放烟花,备点水以防万一。” “我家就在楼上。”书念建议道,“要不我直接上去提一桶,这附近的便利店有点远,没必要跑那么远。” 方文承很自觉:“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书念迟疑地看向谢如鹤:“那你一个人在这吗?” “嗯。” 现在临近十二点了,周围安静的可怕。 另一处的路灯似乎还出了故障,隔几秒就闪烁一次。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书念不太放得下心,觉得自己的房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犹豫着把钥匙递给方文承:“要不你去吧,我就住在二楼,只有一户。你进去之后,直走第一间就是厕所,里面有桶的。” 方文承应了声好:“那你们先玩。” 两人在等方文承搬水过来,也没急着点燃烟花。 书念翻了翻箱子,有不少种类的烟花,有些她也没见过。她的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正想跟谢如鹤说点什么。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点动静。 书念本以为是野猫跑过,碰到旁边的树丛发出的声音。但随后,又能听到女人极其细弱的呜咽声,像是在求饶。 她的呼吸一滞,顺着声源看了过去。 黑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谢如鹤明显也听到了:“那边……” 还没等他说完,书念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很轻:“那边是不是有人?” “……”谢如鹤不太肯定,“我不知道。” “得过去看看。”书念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像是紧张过度,自顾自地低语,“我过去看看。” 刚刚听了那个声音的语气,谢如鹤其实觉得那边没发生什么大事情。但书念的反应明显过度,他担忧地抓住她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我跟你一块过去。” 只响了一声,那边没再发出声音,刚刚听到的那点声音似乎只是他们两个的幻觉。书念垂下眼,轻声道:“好像是听错了……” 谢如鹤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书念的脸色发白,不只是他握着的手腕,似乎全身都在发抖。她的眼神茫然,不自然地扯起一个笑容:“没什么。” 与此同时,一个女人从那片黑暗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个手机,贴在耳边,看起来是在接电话,眼里还掉着泪:“求你了,我不想分手……” 见到这边有人,女人迅速擦了眼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书念看着女人的背影,突然问:“我刚刚是不是说——” 她的反应让谢如鹤有些不知所措:“什么?” “我是不是说我听错了。”书念舔了舔唇,眼眶开始发红,“可我明明听到了声音的,我太害怕了,我不敢过去……” 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话,比起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书念。”谢如鹤的眉头皱起,“你怎么了。” “……”书念回过神,声音略显沙哑,“我想回家。” 谢如鹤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安慰:“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想帮别人的前提是,你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 “你会害怕是正常的。” 书念却没听进去,勉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