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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跃入半空之中,她向水帘伸出右掌接水,然后轻轻收掌抓住了落在手掌中的河水,神奇的是水没有溢出掌外!但是就这个时候,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在石桥之外,眼看就会掉入下面的河中时,她转身回来用空着的左手去抓身后的水帘,这个距离她当然碰得到水帘,但是大家都在想,抓那些断断续续的水珠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会掉入河中? 桥上的温度很明显地突然降低,清缘的手虽然伸向水帘,抓住的却不是水帘,而是一条迅速冷却成冰的冰棱,这冰棱由下一直延伸到上方最后竟然紧紧吸住了桥上的长棚!接着她借此把自己的身体从桥外拉了回来,然后跳落在桥上,在她松开冰棱的一瞬间温度又开始迅速回升,冰块在水幕的冲刷下快速融化,“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顷刻之间完成,用不到说一句的时间。看到清缘动作的人们,无不惊异于她强大的冰控能力! 清缘落地后改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方才抓在右手中的河水,依然没有一滴从手指间漏出。她对看得目瞪口呆地守桥侍卫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城里最近一处卖水壶的地方在哪里?” 守门侍卫依旧震惊在刚才看到的一切巧妙变化中,似乎没听到少女在对他说什么。 “先用我的!”就站在她旁边的逝云从马匹侧面的锦绣挂袋里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圆形水壶,拔下塞子递到清缘面前,开心地说,“恭喜你终于捉到水玉了!” “谢谢了!”清缘开心地把双手中捧着的河水倒入这个做工精细的黄铜水壶里面。奇特的是,她手中的水似乎非常浓稠,而且好像有形体一般是连在一起的,一股脑就被倒入水壶之中,中间这水没有断开过。一捧水倒进壶里,逝云拿着壶的手却往下一沉,好像刚才放进去了一个很重的石头。 逝云塞好水壶口然后递给清缘,说:“怪不得你刚才急匆匆的就往这里跑。” 清缘拿着水壶向城门处走去说:“我们进城吧,我去买个水壶就把这个还你。” 逝云抓着缰绳牵着马跟在清缘身旁欣赏地说:“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控冰自如的人,话说你怎么不参加盛军大典?” “我meimei已经参加盛军大典了,我不能跟她动手,况且我也不喜欢打架。”清缘两手拿着沉重的水壶,看向逝云时莞尔一笑。 逝云哈哈大笑着,倍感投缘道:“跟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打架。” 清缘却疑惑地问:“没想到大人是东宫苍龙府的人,可是在宝丰村的时候,大人为什么不向村长亮明身份呢?” “我……”逝云本想解释一二,不过一时没有想到说辞则顾左右而言他,“就叫我逝云,千万别改口。” 清缘还有疑问,接着说:“既然你是东宫苍龙府的人,怎么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到东飏城?” “嗯……”憋了半天,逝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我是刚刚调任过来的嘛!” 可惜没有一面镜子给逝云看看他自己的脸色,话说到这里,清缘疑虑未消,却也不便追问下去。 说话间,逝云和清缘一起步入了这座水幕之城,那时他仰望天空。艳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在天空之中的头顶上方,真是不可思议的耀眼魅力! 就在这时,有一只水蓝色的巨型禽类从城墙外迅速飞入城内上空,逝云盯着那只颜色奇特的鸟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只听身后守城的侍卫大喊着:“蓝鸦--中宫天端城的信史!好像是加急文书!” “这是中宫发来的羽檄!”清缘忧心地看着蓝鸦飞远,对逝云说,“自九年前魔族被驱逐出我神族境内开始,中宫似乎就没有向四方镇关将军发过羽檄了!” 逝云呆呆地望着蓝鸦消失在城内一角,说:“是啊,这不就把事情闹大了吗!”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清缘忙问:“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面对清缘的疑问,逝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摊手一笑说:“我哪知道中宫现在出了什么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东宫苍龙府的人,不要赶过去看看吗?” “出不了事,肯定是有些人小题大做了!”逝云十分确定地说,“虽然天帝陛下失踪多年,但中宫一直有天后及摄政王坐镇,不会有问题的,放宽心。” 过了城门,东飏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逝云看到这一片繁华景象欢欣不已,全然没有发现清缘的变化。清缘正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身边的逝云,虽是疑点重重却又勉强自圆其说,要不要相信他呢? ☆、腾王 东方苍龙将军府邸的中央有一座永远都不点灯的房子,白昼之下,那座门窗紧闭的砖木建筑显现出一种独特的阴沉压抑气息,一只蓝鸦停留在庭院中的树枝上用喙整理羽毛。 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悄然从隔壁飞檐上跃下,落在院内房间正门之外,来者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过精致的雕花门窗看到里面的动静,蓝鸦则停下了整理羽毛的动作,开始观察来者。 房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一头巨兽被人从沉睡中吵醒,带着易怒的危险:“是谁不请自来扰我清静?” 门外的黑衣少年对这种危险信号只是一味轻视,长臂一挥向前方抛出一个信封,轻薄的纸张由他手中飞出后迅疾旋转笔直向前,恰好飞入门缝之中,由于制作精巧的那两扇门严丝合缝,所以信封穿门缝而过时削起一阵细微的碎木屑浮散在空气之中。 接下来房内有团白光一闪而过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便消失于黑暗之中,与此同时还有纸张与手指间极其短暂的摩擦声,随后里面的人拆开信封,一条约一尺长的紫色电光蜿蜒飞跃而出,在空中翻腾几圈后也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房内的人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腾王殿下?” “没错,”腾王傲慢地说,“信你看过,把盛军大典的腰牌给我。” 脚步迈动铿锵有力--里面的人朝外走来。笼罩在黑暗之中的门缝悄无声息地走过一线白光,接着两扇门自动打开了,出现在腾王面前的人身着一袭笔挺的墨绿色长袍并且用银色丝线在胸膛左侧处绣出一条苍龙图腾,那人黑色长发已经过肩,右侧头发简单地束于耳后露出棱角分明的苍白脸颊,而左侧的长发却随意散落在面前遮着下面依稀可见的银质面具,那贴合面部的银制薄片几乎遮住了苍龙将军的半张左脸,从额头一直到嘴唇之上,都被那块面具占据,中间只露出一只冰冷的眼睛。 苍龙将军对他说:“如果就这样给你腰牌,对于其他试炼者来说并不公平,你并不是和他们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发而来到我这里的。” 腾王似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