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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瞬影来到狄旭房间时,发现他正抱着昨晚的酒坛子躺在床上昏昏大睡。自推门那刻起,带着浅浅桂花味道的酒香就扑面而来,瞬影走到狄旭床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你怎么还睡?” “我没睡,”狄旭抱着酒坛子翻了个身,眼都不睁就在那里说胡话,“我是醉……” “快起来!”狄旭又被瞬影推了两把,却只是哼哼两声没有动弹,瞬影接着说,“有事问你!” “问吧。”狄旭睡眼惺忪地张了张眼皮,很快又闭上了。 见狄旭如此怠慢,也不知他是真醉假醉,瞬影揪着狄旭的上衣,硬是把他拉着坐了起来:“带我去负雪山!” 狄旭无力地晃了晃脑袋,好似要抬头却不胜醉意控制不住,喃喃道:“你伤好了?” “今天没有汤药随饭菜送来。”说到这里,瞬影的火气是最大的。 狄旭柔弱无骨地勉强被瞬影扯住坐着,脑袋外到了一边,好似说梦话一般回话:“等等呗。” “我让她自己送药过来的事情,你昨天跟她提过了?” “怎么可能,你不懂事我还能……”狄旭打了个酒嗝,瞬影避开味道松了他的衣服,狄旭呵呵笑着,身子坐不住顺势往一般倒去,“不懂事啊!” “你这办的什么事!”瞬影见狄旭醉的跟一滩烂泥一般,无可奈可,拂袖而去。 狄旭醉卧榻上,梦呓般发声:“熊孩子,又闹别扭……” . “好冷啊!”逝云坐在清缘的丹房里靠近炉火的地方,双手搓着臂膀瑟瑟发抖。 清缘将一条厚毛毯披在了逝云的肩上,细致温柔将他裹在其中,话里透着担忧:“一定是昨天着凉了,你现在发着高烧还喊冷。” “御璟昨天伤了手,有劳你替他给我煎药了。”逝云不好意思地瞧了清缘一眼,可低下头的时候分明是十分欢喜的,他手抓着毛毯边缘能闻到一股女孩特有的脂粉香味。 清缘走到药炉边,看了看炉里的火势,拿起扇子轻轻煽火,毫不介意地说:“替御璟大人做事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他昨天护着我,恐怕我也伤了。” “对不起,昨天把你吓着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昨天什么情况。”一提起昨天的事情,逝云的脑子就跟打了结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是最近太累了,”清缘轻轻的将手掌覆在了逝云的额上,虽是这么说,她自己看上去却有些心神不宁,“还是那么烫,别想太多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来的是瞬影,正好看到了清缘将手掌从逝云额上收回,不禁冷冷一笑:“皇兄好兴致。” 逝云颇为意外,对他说:“瞬影,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你能来的地方我不能来?”瞬影昂首步入丹房之中,只用眼角余光将逝云带过,主要是扫视房内,最后目光落在了清缘身边的药炉之上。 正在发热的逝云没什么精神,听到瞬影这样答话很是习以为常,也就没想去解释什么了。倒是清缘看到瞬影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说:“糟了,腾王殿下的药我还没给送过去。” 瞬影看着窗口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罐子,说:“无妨,我在这里用药也行。” 逝云只看到丹房内就熬着一炉汤药,便指着药炉问:“清缘,这药……” 清缘为难地看了瞬影一眼,做错事般小声对逝云说:“是你的。” 瞬影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恐怕他是以为这正煎着的药是他的,听到清缘解释说:“都怪我犯糊涂,不知怎的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准备腾王殿下的药。” 清缘连忙在壁柜里再取了一个药罐和药包,瞬影却呵斥道:“不必了!” 逝云神疲无力地站起来跟瞬影解释:“这事不怪她,怪我在这里碍事,把她给搅糊涂了。” “太子毕竟是太子,无论何事都可后来而居上,无论何时都该他人退避礼让,理所应当!”瞬影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话一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调头离去。 “诶,”逝云还想叫住他,跟到了门口说,“这你发什么脾气,不就是忘了吗?” 但是瞬影没有理会,越走越远,丹房内是清缘的叹息声,逝云回头对清缘说:“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是冲着我发的,他老这样跟我耍性子。” 清缘望着远去的瞬影,忧心忡忡地对逝云说:“你们可是亲生兄弟,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当年我要是打得过他,也不止于此了。”逝云苦恼地说,“如果当年被打伤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他也不会那么小就被母后封到西境去了。” “可是……”清缘好似另有他想。 逝云思虑纯粹,不解地问:“可是什么?” 清缘无奈一笑,摇头说:“是我多虑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可是的。” . 逝云端着一碗guntang的药没法入口,于是走到了庭院内,把药碗小心地放在了堆了些积雪的花坛上,好让药能快点凉下来,这时他又看到了那盆黑色的六瓣花。 “为什么你这里还有黑色的花?”出于好奇逝云想要伸手去摸。 “不要碰!”清缘紧张地把他手给拉了回来,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松开。 逝云回头看到贴近自己的清缘心头一甜,问:“怎么啦?瞧你这么紧张。” “这花有毒的!”清缘抓住逝云的手掌细细检查着,“花刺很锋利,没伤着吧?” “没有,”逝云乖乖地把手放在清缘的手里,“你养毒花做什么?入药?” “不是,”见逝云手上没有异常,清缘这才放心地松开了他的手,“这是义父让我们养在这里的。” “为什么?”逝云又想起了前两天封黎在暖房里面插花的情形,“他喜欢?” “北境常年积雪冰封,义父确实是很喜欢花草。不过这是义父给我们的告诫。”清缘提起封黎永远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逝云从未觉得一个武将能如此文雅,问:“一朵花能告诫什么?” “这叫情花,全株有毒,十分罕有,是义父特意带回来给我们的。” “情花、有毒?他想告诫什么?”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逝云已猜出一二却故意问她。 清缘迎上逝云炽热的目光莫名心惊,不知如何作答,逝云却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的样子,紧紧追问:“是怕你们两姐妹将来会错付他人吗?” 清缘避开了逝云的视线,有些气急地说:“你还是去问我义父吧!” 逝云露出坏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清缘微微泛红的脸颊说:“我在书上看过,这情花的毒性可是……催情剂呀!” “不、不全是!”清缘真急了,忙解释道,“那毒剂少量会使人发笑,加重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