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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吗?”逝云看着清缘的表情居然还有点担心了。 画中少女长发如瀑眼角带笑,其五官神情惟妙惟肖,清缘看着这瓦霜成画,居然有些慌乱,抬眼再看逝云,电光火石间,在他灼灼目光中心跳加速。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清缘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从墙上跳了下去,在她落下的过程中,有一堆积雪迅速出现在她落下的地方,缓冲了落地时的撞击,纵然如此,她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逝云探着脑袋往下看,问:“清缘,你没事吧?” “没事!”清缘迅速站了起来,看也不看逝云一眼,低着头就飞快地跑开了。 “画得很丑吗?”逝云不解地看着清缘匆匆离去,然后再看了一次身边红瓦片上的霜画,“我真的练了很久的!” 就在清缘仓皇逃离了那堵马头墙之后,忽然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居然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瞬影,被他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没长眼睛吗!” “对不起。”清缘不敢抬头,匆匆绕开了瞬影。 “站住!”瞬影叫住了清缘,没好气地说,“我准你走了吗?” “殿下……”清缘停住脚步,折返到了瞬影的身边,却慌张地看到瞬影身后正在赶来的逝云,一下子她忘记了自己后面该说些什么了。 瞬影顺着清缘的视线看到了逝云,更加严厉地训斥她:“封黎没有教过你怎么走路吗?” 逝云走到了两人的跟前,帮清缘说话:“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躁?” “怎么,心疼你的人了?”瞬影看到逝云就眼里冒火。 逝云被瞬影问得一怔,好似对他的用词没有什么概念,想了想才答她:“是呀!哪有你这样跟女孩子说话的!” 清缘听了逝云如此直白的话,愈发惶惑不安、小鹿乱撞。 瞬影发出一声冷笑,鄙夷地说:“皇兄还真是怜香惜玉!” 逝云看了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的清缘一眼,以为她是让瞬影给吓坏了,心生怜意,忙柔声细语地对她说:“清缘,不用理他,你先回去!” 清缘至始至终不敢多看逝云一眼,求之不得地转身就走,反常的什么话都没说。 瞬影见状却觉清缘十分无礼,怒然道:“你的人就可以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逝云少有这般严肃地面对瞬影,驳斥道:“分明是你胡闹!闲得没事你针对她做什么?还好封黎将军现在不在府里,如果让他发现你找清缘麻烦,又会害清缘受罚!” 瞬影看着逝云如此郑重的样子,忽然放声大笑,说:“有意思、有意思,针对她比针对你好玩多了!” “你无理取闹!”逝云忽然揪住了瞬影的衣领,忍无可忍地说,“清缘几时得罪过你、何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喜欢刁难她?” “好,很好,”瞬影没有还手,任凭逝云气势汹汹地抓着他的衣服,“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训斥我,还要跟我动手!” “谁跟你说她是下人了!”逝云紧紧揪住瞬影衣领的双手都微微暴起了青筋,恼火地说,“我警告你,如果你认为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我,不要牵连到其他人的身上!” “皇兄,你终于生气了?”瞬影稀奇古怪看着逝云,笑得好生得意。 逝云松手的同时把瞬影给推开了,瞬影有伤退开几步后才站稳定住,逝云这才记起瞬影尚未痊愈,忽然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粗暴的举动。但反观瞬影得意洋洋毫不知错的模样,逝云怒意难息,愤愤然却还得强忍不发,终于拂袖而去!瞬影看着逝云离去的背景,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笑得不知有多么叛逆。 ☆、遗址 逝云跟瞬影吵完架之后,气冲冲地回去了。恰好在院子里遇到了御璟,那怒气冲发的样子实在少见,御璟不由问他:“怎么了?” “不提了,”逝云见了御璟,极力克制情绪,盯着他手上带血的纱布问,“伤得很深?” 御璟有意无意地打量手掌正反两面,淡然道:“主要是因为我对你没有防备。” 御璟神色淡漠,看上去若无其事实则要强不服,逝云笑了,可是很快又笑不出来了,疑惑地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当时气息很乱,潜力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了,我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可能是什么征兆,”御璟若有所思地说,“就连狄旭大人都说你有天帝陛下当年的风范,听我师父说,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天帝陛下可是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征兆?”逝云细细思量,“我曾在梦里不止一次见到过红色的雪,直到昨天才明白为什么雪会是红色的,而父皇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毕竟血脉相连,自天帝陛下失踪以来,不断有人上负雪山搜寻却都是无功而返,若你亲自去一趟,说不定真会有什么发现。”虽然御璟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逝云听完他的话就跃跃欲试了:“好,明天就去!” 御璟自然不愿意,说:“执音战将可是说过的:四方边境都有魔族遗患蛰伏,那些低等魔物的繁衍方式千奇百怪,繁衍情况无可估量。万一真让你碰上了,我怎么跟天后交代?” 逝云却下定决心,看看御璟手上的纱布说:“等你伤好了就去!” . 狂风怒号,舞雪如醉,逝云再一次被漫天飞雪迷了眼,又一次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雪山之中,无数殘尸被半埋于落雪之中,神魔两种血色早就在雪层之下凝固。 此处风势太大,无法驭风而行,逝云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去,有时落脚太深是因为积雪太厚,有时落脚很浅是因为雪层下垫着尸骨。 狂笑声、呼喊声、撞击声、撕裂声……纷纷扰扰终于渐渐偃息,逝云惶然,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活人,只有远处的山峰那边孤零零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枯树,枝杈伸展仿佛遥遥招手,更远处有一片流光溢彩的屏障,上接天云,无穷无尽…… 逝云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房内涌动的气流正渐渐平息下来,周身的情景跟被人洗劫了一般,屋内家具东倒西歪,或破损或割裂无一幸免,御璟站得老远,正惊异地看着逝云。 “难道,又是我干的?”逝云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可是稍微一动,床架子便发出吱吱响声,没等他找到哪里出了问题,轰然一声,床塌了,木屑粉尘扬起。 御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又梦见什么了?” “父皇!”逝云翻开帐幔从碎床渣中爬了起来,情绪激动。 御璟狐疑地看着逝云:“天帝陛下?”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逝云走出了床榻,却又找起了自己的衣服,“诶,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