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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军,那时你才多大?你不是守护者的门徒也不是玄武军,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女子看着清缘的目光有些阴冷,恨恨道:“我不是九年前才被困在里面的!” 逝云忧心于清缘的身体会继续恶化下去,急匆匆地问那陌生女子:“那你是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 “自我出生起就被困在了这里。”女子言行中透着一股深重的孤寂感,好似不像说谎。 逝云喜出望外:“你是守护者的门徒?” “也不可能!”清缘觉得自己下半身几乎麻痹,无力地抓着逝云的衣服勉强支撑,“她绝对不是!” “我确实不是。”女子自己承认了,却对清缘充满了敌意。 情况好似又复杂了起来,逝云懵了,语速极快地说:“你自打出生就在这里了,但你不是守护者的人。可是月墟洞里只有守护者及其门徒才能留下,那你是什么人?” 清缘声音低微却十分确定地说:“她撒谎,她一定是九年前被困在这里的魔族,没有别的可能了。” 女子死死盯着清缘带着一种复杂的恨意说:“是吗,你知道的好像比他多很多的样子!” 既然说不清她的身份,逝云自然是相信清缘的。 “我也许是囚犯,但我不是魔族!”女子自觉可悲而露出嘲弄的神色,左手指尖凝了一片闪耀的冰片,轻轻划破了右手手掌,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 逝云和清缘看得一清二楚,很快女子伤口凝冰止了血。 清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血色绝非魔族所有,她一直怀疑的人竟然真是同族:“怎么会这样?” “就连天帝都无法接管的月墟洞,”女子自鸣得意地对清缘说,“这里面的秘密可多了!” 事情还是很复杂的样子,逝云费解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跟北宫玄武府联络?” “因为我不能,你根本就不了解月墟洞!”女子解释地有些烦了。 清缘茅塞顿开,不再带着敌意去看那名女子了,她向逝云解释起来:“因为她不曾受印。” “受印?”这个说法逝云好似闻所未闻。 有什么事情似乎是在女子的意料之中了,她对清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说:“你竟知道受印的事情?” 清缘在意识麻痹的情况下勉强支撑着说:“那是藏在掌纹里与月墟洞有关的秘密,守护者的门徒是由先知挑选之后送入月墟洞的,每个门徒被送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受印仪式,那印记便是这里的象征。受印也分许多品级,比如说在十岁那年加印的是自由出入月墟洞的印记,此后因各司其职的原因会被授予不同权限的印记。” “你是说把印记藏在掌纹里?”逝云没太听明白。 “那是一种烙印在身体里的记忆,是一种非常痛的印记。”说到这里,清缘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向下坠去,逝云赶紧把清缘拉住,忧心如焚。 女子慢悠悠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掌,露出嫉妒的神色说:“你知道的真不少!” 清缘如此情况导致逝云方寸大乱,顾不上其他,大声喊道:“你还不快把解药给我?” 女子细细观察逝云的表情,露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说:“你叫我给我就给?再说又不是你中毒了,你急什么?” 逝云明显感觉清缘的身体越来越沉了,她渐渐的失去了支撑自己身体的体力。清缘整个人虽然看上去昏昏沉沉的,但头脑似乎并未混乱,于是用微弱的声音对逝云说:“别因为解药中了她的圈套,在弄清楚她身份之前,千万不要相信她。” “都这个时候了,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逝云恼火地转向那女子,几乎是忍无可地说,“还不把解药给我!” “一定要拿到解药吗?我可以给你解药,不过,”女子带着戏谑的神情缓缓说,“你得先做一件事情。” “你不早说!”逝云焦灼地吼了起来,“做什么事情?” “你先跟我走。”面对逝云的怒火女子不为所动,只是侧了侧身,目光投向她身后这间石室的出口处。 逝云急不可耐地问:“去哪里?” 女子依旧笑得那么古怪,她说:“想要得到解药就别问那么多,你去还是不去?” “不要答应她,你别去。你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别上了她的当!”清缘被揽在逝云的怀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快要失去意识了。 女子假装叹了口气说:“哎,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吧,毒素扩散得很快,别犹豫了。如果在两个时辰之内拿不到解药的话,那么,你拿到手那也白费了。” “好,别说了,我这就跟你去!”情况紧迫容不得逝云再犹疑什么了。 清缘听到这话却无力地抓住逝云的手声音低弱地哀求道:“她骗你的!求你了,别去,你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受制于她!” 逝云取下紫貂扔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柔弱无力的清缘平放在了上面,温柔而坚定地说:“我不能丢下你,你先在这等我,我拿到解药就回来了,不会耽搁太久!” 清缘眼神迷离地好似要沉入困乏的梦中之中一般,却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手,吃力地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就算我能活着回去,义父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可以去找别人再来救我,不必……。” “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是我要带你来的,这是我的责任,你等我!”逝云轻轻地拿开了她的手,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用尽全力抓着他。然后他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走到女子身边,头也不敢回,纵然清缘一直在用微弱到近乎低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女子看了清缘最后一眼,带逝云走出去,同时说:“看来你很喜欢她,不过她喜欢你吗?” 逝云背对清缘逃跑似得远离此地,清缘在昏迷边缘求他留下的情景好似刻在脑海中一样挥洒不去,他心里难受的好似碎裂一般,突兀地听到身旁有人在说风凉话,十分厌恶地看着女子说:“废话,你看不出来吗!” 女子看着逝云生气的样子,却笑道:“真有意思。” 逝云走带石室出口处猛地定住脚步,想在离开石室前回头看清缘最后一眼,却终究鼓不起这勇气。身后不远处清缘的呼唤他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他回望时会见到清缘目光含泪,他怕这临别一眼会扯碎他所有的意志。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逝云暗自咬牙,抬起沉如千钧的步伐果断转弯跟上了前面带路的女子。前面带路的人回头看他脸色郁然,言语轻浮地笑问他:“怎么,又怕死不敢跟我走了?” 逝云面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目中寒光犹如藏刃无数,可随时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女子不经意间撞上这杀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