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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六枚玉钥,可分别掌控生命、力量、空间、信念和时间的过去与未来。任意掌控其中一枚玉钥已经是许多人一生中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了,更何况是同时掌控六枚玉钥?” 面具后面,先知的视线显得高深莫测,她似乎没有回答清缘的问题,而是惋惜地说:“也许这就是巫雪大人的失算之处了,她立起天玦界护佑神族境内子民,将魔族隔绝在外,却也让神族众人因受到的保护而越来越孱弱。” “可是,如果没有当初的天玦界,我们神族也许早就灭亡了!”清缘马上就事论事,思绪轻而易举地就跟着先知走偏,完全顾不上自己前一句的疑惑。 “所以我说的是‘也许’。当初巫雪大人在掌控玉圭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预知到神族的未来,是否会出现一个如她一般可同时掌控六枚玉钥的强大继承人。” 清缘敏感地发现先知别有深意的目光最终又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惶恐无措地问:“先知大人何出此言?” 先知却只是悲悯地看着雪清缘,再无他言。而清缘的心,却在四目相对时,如坠冰窟。心有牵挂的她望向临近平台,却发现不知何时,逝云已然离去。 “清缘,”先知的声音又将她的视线从对面平台处拉了回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强烈的预感袭上心间,致使清缘心脏狂跳,她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所指何事?” ☆、退婚 逝云从平台唯一一处宫门进入轮转宫内,看着眼前陌生的回廊,有些辨不清方向,于是回头问去:“你说的镜花厅……” “直行便是了,烦请太子殿下在那儿稍候片刻,人齐后微臣将送诸位一同离开。”平台门口,一个银色的身影倏忽不见了,只留下先知最后一句指路的话。 轮转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中花园,逝云走在宫殿回廊上,两旁是草地花圃,蝶舞相随,屋檐外时时可见花枝与藤蔓,飞鸟掠影,阳光普照在此,目之所极全是鸟语花香点缀着房屋宫室,若不是亲自上来一趟,还真想不到此处是悬在半空之中的建筑。 景色虽美,逝云却无心驻足,大步向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大厅之内,站定之后才发现此厅共有六扇大门分别开在不同方位,分别连接六条来路,那来路尽头便是六处宫墙平台无疑。 厅内空旷素雅,除厅柱、帐幔、宫灯之外,便是大厅中央一池清水,羽枫早已站在池边,痴痴地望着池内,有些走神。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物件,一根红绳从手中垂了下来,方才在外面,逝云偷偷瞧过她好几回,曾看得清楚她手中并无此物。 逝云轻步上前,来到池边时,发现池中处清水之外空无一物。羽枫察觉到身边有人,抬头望去便看见了逝云。 “羽枫……”逝云早有要事要跟她说了,原本见四下无人以为时机正好的时候,却发现她已泪流满面,不禁心软劝道,“你、节哀顺变。” “多谢殿下关心。”羽枫欠身答谢,低眉顺眼时,褪去了往□□人的英气,倒显得楚楚动人了。 毕竟,逝云心中有愧,便义正辞严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父亲报仇!” 羽枫感动地看着逝云,暗自咬唇,说:“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竟如此糊涂,居然轻信魔族!”逝云懊悔不已,低头认错,“我不指望你现在就能原谅我,但我发誓,将来一定手刃这只魔族,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误赎罪!”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事到底应不应该怪你。”羽枫用丝绢擦去眼泪,坚强地露出笑意,“也许,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就能想通了。” 逝云看着羽枫红肿的眼睛,一时沉默不语,羽枫也并不急着要跟逝云说些什么,而是带着一种倾慕的眼神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于心不忍,但逝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羽枫,本来这个时候,有些话我不该跟你说的,但是,待我出了这轮转宫后,就得赶去梓宫皇陵,所以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不要因为枫儿情绪影响了殿下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请殿下言明。”说这话时,羽枫显得大方懂事,完全不似初见时那边任性妄为。 逝云这才安心地点点头,说:“是关于你我婚事的事情。” 羽枫看着逝云忽然睁大了眼睛,她这会儿定是被吓到了。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讨厌你!”逝云生怕伤了羽枫,急忙解释说,“我也不在意与你相遇之初的那些磕磕碰碰,只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有了心上人,而在有心上人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的婚约!” . 许久之后,瞬影和秦如才姗姗来迟,此时的空中平台上,他人早已离去,唯有先知在此等候多时。 先知施礼道:“见过两位殿下。” 虽然是双生子,但瞬影和秦如两人明眼一看就十分不和。 瞬影直截了当地对先知说:“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先知不卑不亢地答了他一句:“无话可说,这就不耽误腾王殿下了。” 这般对答,让瞬影有了一种被平白无故戏耍之后的厌恶感,“你说什么?” 先知微微侧身,伸手将瞬影的视线引向后方宫门,道:“直行至轮转宫中心便是镜花厅,殿下可在厅内稍候,待我与公主交谈结束,自会送诸位离宫。” 瞬影却有了火气,质问道:“你大老远的叫我过来,却无话可说?” 先知颔首欠身,淡定自若地说:“殿下若与我无话可说,我自与殿下无话可说,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岂有此理!”瞬影狠狠地瞪了先知一眼,大为恼火,碍于秦如在此,并未动粗,只是拂袖而去。 “殿下息怒,请容微臣为殿下引路谢罪。”先知说话时,瞬影并不搭理,但先知并不介意,扬手一挥,一条银练自袖口直直飞出,经过瞬影头顶,轻盈平整地一掠而过。 瞬影被吸引抬头时,恰好看到那银色飞练上有浮光显现,竟然是一行字迹,他看得有些痴了,居然不由自主地跟着把看到的字念了出来:“一瞋能摧毁,千劫所集施,供养善逝等,一切诸善行。” 瞬影离开后,便只剩下先知和秦如两人面对面了,秦如给了先知一个乖巧可人的笑容,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不知先知留我,有何事相商?” . 无论逝云如何解释、如何保证,羽枫还是摇头,不肯答应。 羽枫惨笑中带着哭腔,哀怨地对逝云说:“家父生平战功赫赫,一旦战死沙场,天家就立即退婚,殿下行事未免太欠考虑了!此事一旦昭告天下,无论您作何解释,天下必有非议。到时候,这南落城的百姓们会作何想;整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