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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义被他一拳打过来,脸都青了。他摸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毕竟是同事!” 钱维汉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所以具体怎么处理得要看幺妹的。只能等她醒来了。 他朝一直坐在床前看着钱淑兰的方永林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方永林迟疑了,“可是娘还昏迷着。” “放心吧,有医生呢。再说了,你娘就是受了点刺激,很快就能醒过来,你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天也快黑了,早点回去吧。明天要是有空你再过来看吧。” 方永林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 等他走了,钱维汉就让王守义去买饭。又让王守礼打点热水过来。 等人全走了,钱维汉才坐在床边,朝钱淑兰道,“人都被我支走了,赶紧起来吧!” 钱淑兰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朝他笑,“你啥时候知道我醒着的?” 钱维汉揉揉眉心,有些头疼,“半路上看到老杨头,他单独跟我说的。” “那刚才那个医生也是你安排的?” 钱维汉点了下头。 虽然钱淑兰已经很钱维汉合作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还没通气就演上了。他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呀! “你打算怎么办?” 钱淑兰重重叹了口气,“大哥,你说这种骗术都能把老三骗过去,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没有脑子?” “也不能这么说!他一个才工作没几年的小伙子哪里经历过那些。” 钱淑兰撇撇嘴,“我前天晚上刚提醒过他,不要跟那些酒rou朋友混在一起,他这么快就给我惹事!你说说看,我还要怎么教?反正我不管,这次我必须让他吃一堑长一智!我都五十六岁了,我还能跟他几年呐!他整天想七想八,不好好过日子,成天就知道瞎折腾,我这条老命迟早会被他折腾没了。” 她反正是受够了!这种不听话的傻子,除了打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偏偏她是慈母人设,把人打得太严重,肯定会被别人怀疑。 钱维汉定定看了她半晌,“你说吧!你想干啥!” “那两个女人一定是惯犯!至于老三那个同事估计也是同谋,但是对方冒着丢工作的危险干这事,肯定另有隐情。我听老三说,他们同事有个养小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你待会儿仔细问一下。” 钱维汉点了下头,“还有呢?”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人回答,他扭头一看,钱淑兰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紧紧地闭着。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钱维汉这才明白过来。 “大舅!水打好了!” 钱维汉点了下头,朝王守礼道,“天马上快要黑了,你早点回去吧,明天你再过来换我!” 王守礼听到这话,“不用了,大舅,我就在这边值夜吧,您回去吧,您看您这么大年纪还跟着忙上忙下的。” 钱维汉摆手,“不用不用!我能值夜,你赶紧回去!” 最终拗不过钱维汉的王守礼只好乖乖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负责买饭的王守义也回来了。 钱维汉边吃边向王守义打听他那同事的情况。 “是!那人确实养着小婆!他在乡下有媳妇和儿子的。听说有四个孩子呢。他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都花在小婆身上。” 钱维汉眉头紧皱,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养小婆?” 王守义有些心虚,“我……”他原本有过这个念头的,可后来被赵大强的死状吓到了。 钱维汉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家是哪个生产队的?” “好像是王子湾!离县城挺近的。” 钱维汉记下来,又开始套话。 一连三天,钱淑兰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王守礼急得团团转,看到王守义越来越没有好脸! 每每他想跟王守义说他被人家骗了,钱维汉就会过来插话! 一直等到王守礼重新上班了,也没能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他憋得半死,却又不知道大舅为什么非要维护老三。只能恨恨地到粮油局上班了。 眼见着到了约定之日,王守义依旧没能等来他娘的苏醒,医生说快要醒来了,可快是多久呢? 他想开口朝钱维汉借钱,可只有两个字“不借!”。 最后,王守义只能两手空空地回了汽车站。 他刚到到汽车站,林宝贵就凑了过来。 王守义不好当着这么多的面说,只好含糊不清,“等到了那边再说吧!” 林宝贵压下心中的疑惑。 到了省城,王守义才跟着林宝贵到了他那个小家。 进了屋,王守义低着头,求情,“我娘被刺激住院了,钱我没要到,你们宽限我几天吧。” 听到没钱,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没钱!你就等着进劳改农场吧!” 林宝贵脸色也不好看,“守义,你再想想办法呀,难道你真的想去劳改吗?” 王守义扒拉着头发,愁眉苦脸地道,“我也没办法呀,钱都搁我娘身上呢。” “这。。。” 三人正在挤眉弄眼,突然听到门外有急切的拍门声。 三人脸色一沉。 林宝贵起身去开门,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个干巴瘦的妇女领着几个穿着全身打着补丁的孩子站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她抖着嗓子哭得十分伤心,“你真的在外面安了小家?” 巷子里许多人都勾头往这边看,林宝贵怕被人知道赶紧把人拉进来。 林宝贵低声斥责起来,“你怎么来了?” 妇女抹着眼泪,“我听人说你在这里安了小家。” 黄素萍瞅见这几人,捂着鼻子,一脸的嫌恶样,“你们谁呀?” 几个小孩子扑打过来,“都是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勾引我爹!我打你个臭不要脸的!” 黄素萍被几人推搡,直接倒在沙发上。 林宝贵想到黄素萍怀了孕,忙把小孩子推开,瞪着那个妇女,“你这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