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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赢了。 彻底的赢了。 谭笑林被居民楼的人一举拿下,手电、手机的闪光灯打在他脸上,亮如白昼。他的心却冷下来,听着那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贪鲜05 周小荻的腹部化了一长条口子,血像不要钱似得直往外冒,孙阿姨和她一同上了救护车,看到医生把她的伤口包扎了,才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怎么招惹了那样的疯子?” 周小荻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像纸一样,可精神很好,坐在那眼睛很清明。她摇了摇脑袋:“我哪晓得?他是我表哥,我哪知道他突然起了杀意?本来晚上准备收拾一些不要资料给你,好拿给灿灿用,没想到……” 才说着,孙阿姨后怕一样拍拍自己的胸脯:“还说!也是巧,你叫我九点多过来我就来了,要是晚来一步,可不……唉。”她瞧周小荻低着脑袋,脸小的没一点儿人气,又问:“余杨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去医院晚上也没一个人陪你。” 周小荻抬起头,目光顺着孙阿姨的脸胶到车窗上去,马路外霓虹灯沿着街边亮了一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她顿了一会儿,才说:“还没,他学校里忙。” 孙阿姨又叹了口气,再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清了。 最后孙阿姨还是怕周小荻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没个人照料,找自己女儿要了余杨的电话打了过去。 一番忙活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午夜了,周小荻的腹部被缝了七针,麻药过后伤口火辣辣的疼,躺在床上压根疼的睡不着。 她侧躺着,拿出手机,找到余杨的号码,想了想却还是没拨过去。又合上手机,她睁着眼看房间内咔白的墙壁,慢慢捋顺自己的思路。 饵下了,网也铺好了,现下就只等收网就行了。 她闭上干涩的眼,把之后可能发生的事在脑袋里推一遍,正想着,门开了。 带着秋夜特有寒气的少年郎,眼底暗红的,双手捏成一个拳头。 他推开门,却没有开灯,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勾勒出他的轮廓。 身材颀长略微消瘦,可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在人群之中都是相当打眼的。 周小荻没说话,有些心虚的朝被子里面缩了缩,眼神也往别处瞥。 那人走过来,坐在她床边,厚浊的呼吸带着蓬勃的汗气。 周小荻咬紧下唇,伸出手去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顿了一下,甩开。 再搭上,再被甩开。 可周小荻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仍不屈不挠的黏在他手背上。 他终于没甩开了。周小荻松了口气。 余杨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俊脸欺近。 周小荻屏住呼吸。 余杨听到孙阿姨给她打的电话后,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怕她出了事,就怕她有个什么万一。 来的路上他一边担心一边暗自思忖,加之周小荻这一周反常的表现,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可到了医院看到她孤零零的躺在这,心像是被钳子夹着一样疼。 偏生她躺在着,无赖似得,软皮虾一样看着她。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不吭,一个人摩挲着就将这事情做了。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多害怕失去她么。 周小荻抬起眼,声音小的像蚊子:“余杨。” 尾音带了点儿糯音,像撒娇一样。 余杨看着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纵有千万句责备她的话,终究都软在她温柔的视线里,只问的出,也只能心疼的问:“疼么?” 周小荻点点头:“可疼了。” 看她这样子应该也是没什么事,余杨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带了点火气:“疼死你。” 周小荻默默低下头。 余杨不舍得了,拉过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做这样的事……起码是不是得跟我说一声,周小荻我是你男朋友,你出事了我自然急的不行。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是不是得先给我说一声。” 周小荻双手环在他腰上:“我要是和你说了,你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余杨沉默片刻,又问:“他呢?” 谭笑林。 周小荻嘴间勾起奇异的笑:“警局里。” 余杨点点脑袋,又想起前段时间她看的书籍,知道她想法子坑了谭笑林一把。想了想觉得她有些地方可能没做干净,又说:“可能过几天警察就会过来问调查你,你那边……没事吧。” 周小荻:“没有,我怕在网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所有看的书都是在图书馆借阅的,入馆证是买的二手市场人家不要的,对不上我的名字。再说了这次这么多人证,物证,谭笑林他跑不了。” 余杨问出最关键的一点:“他为什么会突然行凶?” 周小荻撇开脸:“我激了他。” 余杨盯着他不放:“光激怒他?周小荻你到现在还准备瞒我?” 周小荻不说话了。 余杨说:“他现在进警局,因为行凶的原因,他的生理因素会被彻查,你要是做了什么瞒不过司法的仪器。” 好半晌,周小荻说:“我没加什么特别的东西,谭笑林从小就对花粉过敏,一过敏情绪就容易激动烦躁。我在墙角放了一盆花,他没看到。” 余杨提着心彻底卸下来了,又聊了一会儿,周小荻精神有些撑不过,眼皮耷拉着就慢慢睡了。 余杨捏了捏眉心,却精神奕奕,将她安顿好了就出了门。 ———— 谭笑林觉得自己入了魔障,从周小荻那什么都没拿到就拿刀捅了她。他当时神情激动,加之周小荻在一边一直用言语击着他,于是一时大意…… 但说什么都晚了,他捅了周小荻一刀,还拿着刀追下楼去,那么多的人在那看着,他不可能翻案。 谭爸也第一时间收到儿子出事的信息,当晚坐了飞机过来,可因为不能探监只能坐在宾馆里干着急。 他儿子捅了周小荻,说小了是故意伤害,往大了说是杀人未遂,他不信周小荻在这里面没做什么手脚。 可现在两边他都找不到人,又不敢给周妈打电话,拖了半天关系终于找到周小荻住院的地方。 余杨当晚回去拿了周小荻的换洗衣服,又寻了一圈,将屋内角落里的花带在衣服包里,找到了没摄像头的地儿才将它丢了。 还没进病房的门口,忽然有个中年男人凑过来一个半秃的脑袋:“这住的是不是周小荻?” 余杨握着门把手,不动声色的朝他看了一眼。 和谭笑林长得有五六分想象,却更沧桑,也更猥琐。 当下心情就更差了。 他摇摇脑袋,说:“不是。” 那人失落的“哦”了一声,转身慢慢走了出去,等到过了拐角,余杨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