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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对他心动过呢。 “哥哥!”杜若芳见状“噗嗤”一笑, 对韩清澜道:“澜jiejie可别见怪, 哥哥前几日来给大长公主她老人家请安, 回家以后就整日念叨着在府上见到了仙女,我一直笑哥哥念书念痴了,这会儿才知原来的是澜jiejie。” 韩清澜闻言皱眉,杜若芳这话的太不成样子,生生地要把两人凑在一起。不过她还没话,旁边的人先开了口:“哦?” 杜家兄妹闻言看去,杜双没见过秦湛,杜衡却是于宴会上远远看过的,当下一惊,连忙作揖行礼,“草民见过睿郡王,草民和meimei不意王爷会在这里,方才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大长公主是本王姑祖母,看着本王长大的,本王既来了蜀地,自然应当来拜访。”身旁姑娘对杜衡的眼神让秦湛心头火起,面上却是淡淡的,道:“倒是本王在这儿看到你,更意外。” 杜衡面上一红,他父亲是伯府二房,和韩家并无交情,算起来也并非一个层面,上次是受祖母所托,带礼物给韩老夫人,才得以在韩家的园子里看看。此番却是杜若芳想来结交韩清澜,他用一个月的月钱买通meimei带他来的。 先拜见了韩老夫人,韩老夫人精神不济,因着年轻时和杜老夫人交情甚笃,便让人将兄妹二人带到园子里来寻孙子孙女。 “我听恒山书院的院正你读书用功,诗词做的很好。”秦湛这句话一出口,杜衡面上的尴尬顿时就换成了一丝喜色。 勋贵中像杜衡这样努力读书的人不多,盖因如今伯府大房无子,二房争爵,杜衡的父亲希望杜衡出息一些,哪怕以后大房有了儿子,杜衡作为长孙也能争一争。 杜衡心道,若能结交上睿郡王,可就…… “那是。”杜若芳头一次见到秦湛身份这么高的人物,听到秦湛夸哥哥,终于找到个机会插话,“哥哥前几日回去就作了好几首呢。” 见了别人家的女孩儿以后回去就写了几首诗,这种话还拿出来大喇喇地,当真是不将别人的名声放在眼里。 韩清澜越发郁闷了,前世因为毁容的缘故,只远远地看过杜衡几眼,并不知杜衡是个如此轻浮浪荡的人,此时再看他,简直恨不得回到前世将自个儿的眼睛洗干净。 秦湛见她垂下头,以为她是在害羞,接着方才夸杜衡的话,凉凉地道:“院正还,太过工于诗词而不擅策论,是舍大功而逐雕虫技。你年年下场,这都第四回了,依我看,你不如再沉淀两年。” 杜衡的喜意顿时凝固在脸上,瞬间,他那张偏女相的白俏俊脸烧得通红。 秦湛却不管他,对韩文宣低声了两句,一个人走开了。 好在很快有人缓解了他的尴尬,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姑娘的声音,“jiejie。” “meimei。”韩清澜人虽没动,神情话语却很亲热,和众人道:“这是我二meimei清茹。” 韩清茹上次在青罗山吓得狠了,甚至不敢出“周扬”故意恐吓她的事,她在扶云居里一连萎靡好几天,怕是今日听“周扬”走了,又来了二皇子和伯府公子,这才赶紧出来。 “我病了几天,今日想出来透透气。”韩清茹盈盈行礼,看向身周几人,道:“不知道扰了大家的兴致没有。” 那声音婉转柔媚如莺啼,不知其主人是个怎样的人物,杜衡听得骨头一酥,不由自主转头去看。一见韩清茹生得风流标致,先就很有好感,再见她脸尖尖,脸色微微苍白,比韩清澜和杜若芳都柔弱几分,心头顿时怜意大起,连忙道:“没有没有。” 韩清澜看着二人,面上笑意温温,心中冷意连连。 前世就是在这园子里,韩清茹当面告知杜衡,和他神交的不是她,和他定亲的也不是她,杜衡情绪崩溃,哭着道:“难怪……也是,你这样冰心玉洁的姑娘,怎么会和我私相授受呢。” 那时韩清澜就在假山后头,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杜衡先赠以名家诗词,她正好是毁容之后心扉闭塞的时候,渐渐地两人开始诗词唱和,但也是正经的诗词。在杜衡嘴里,倒成了韩清茹冰清玉洁,她韩清澜就是私相授受。 “meimei经不得晒,赶紧来亭子里坐。”韩清澜拉着韩清茹,刻意含糊地拔高杜家兄妹的身份,“若芳meimei是安平伯杜家的。”又指着亭子外的杜衡,“那是若芳的兄长杜衡,是安平伯府的嫡长孙。” 这时,秦湛刚好回来,他看到韩清茹就嫌烦,直接拉着韩文宣去了湖边。 韩清茹原本是为二皇子而来,但是连个正脸都没看清。此时一听杜衡是伯府嫡长孙,本朝尚嫡长继承制,既是长孙,将来就是要继承伯府的,顿时又打起精神,朝杜衡柔柔地行礼:“见过杜衡哥哥,若芳meimei。” 杜衡连忙回礼:“清茹meimei不必多礼。” 这一声哥哥叫得杜衡心尖发酥,他有心想去亭子里和韩家姐妹话,但到底是个外男,而且又想讨好秦湛,呆立片刻只好追着秦湛去湖边。 杜若芳却不领情,她以为韩清茹是二房的,二房不过七品县令,无根无底,哪里值得她屈尊纡贵。 大长公主只有韩清澜一个嫡长孙女,韩家虽然没有实权,但家底丰厚远胜于杜家,将来哥哥若娶了韩清澜必能得到一大笔嫁妆,杜家哪里还有大房立足的地儿。 韩清茹察觉得到杜若芳的冷淡,但对方有个要继承伯爵的哥哥,她便在话言话语之间意殷勤地捧着杜若芳,而韩清澜为着将杜衡和韩清茹凑在一起,也是一直在拔高杜家兄妹的身份,一时之间,气氛竟十分融洽。 秦湛站在岸边到印月台的栈道上,树木枝叶茂密能挡住阳光的地方,他卷起两手的袖子,然后抽出匕首削方才回来时带着的那根儿臂粗的木棍。 “我要学那个,那个。”韩文宣不知怎么形容打水漂,捡起个石块学着之前秦湛的样子丢水里,那石块却是“扑通”一声就沉到了水里。 秦湛仰头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树顶枝叶,安抚他:“等一会儿,我这个更厉害。” 韩文宣见秦湛动作利落,木屑乱飞,嘟着嘴巴暂时安静下来。 秦湛很快将木棍的一端削得尖锐细长如一支长戟,然后对韩文宣“嘘”一声,手持木棍站到栈道边缘上,先撒一把米,然后俯身注视着莲叶之间游动的鱼儿,片刻之后瞅准时机,手中木棍猛然入水,再提起来时,上面已有一尾挣扎摇摆的鱼儿。 水花四溅,杜衡怕脏了衣裳,连忙退后了两步。 韩文宣则一脸惊叹,跑过去摇着秦湛的裤腿:“教我!教我!” 秦湛余光瞥了杜衡一眼,将叉中的草鱼从树枝上撸下来,那鱼被树枝贯穿,被扔在在栈道的木板上没了动静。 “你快教我呀。”韩文宣还在歪缠,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