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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忽然觉得少了个人。 正想着,一个丫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大声嚷道:“不好了,王mama要死了!” ☆、第43章 思美 “不好了, 王mama要死了!” 这话的是韩家的丫头, 平日里在厨房烧火打下手的,因为年岁还未懂事,嚷嚷起来没个轻重, 一嗓子将厅中所有打瞌睡的人都吵醒,大家都朝她看去。 韩老夫人原本也没睡着,恹恹地睁开眼皮, 刚想要发问,兰嬷嬷就呵斥那丫头:“没规矩!什么死了活了, 好好话!” “奴婢……”丫头进来时就已经慌了神, 被兰嬷嬷一训斥, 话都结巴起来。 “公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王meimei还了一会儿话, 她好着呢。依奴婢看, 孩子没经过事,被晚上连番的变故吓糊涂了。”王mama向来身体康健, 兰嬷嬷这样一,众人都觉得有理。 兰嬷嬷又对那丫头道:“我随你去看看。” 兰嬷嬷办事周到细致, 韩老夫人自然是放心的, 点头允了。那丫头白着一张脸不出话, 只管带着人往外头走。 “等等!”韩清澜突然出声喊住兰嬷嬷。 前世王mama也是在韩家恢复爵位, 举家回京的路上去世的, 后来韩老夫人回京城没多久也过世了, 韩清澜一直怀疑是有人在王mama没了之后, 在韩老夫人的饮食中动了手脚。 但是,韩清澜记得王mama是因水土不服、舟车劳顿,得了急症去的,而且那时候才行到半道上。 这一路上,韩清澜格外留心王mama的饮食,甚至服韩老夫人花重金聘请了一位大夫随行。如今早已经过了王mama生病去世的地方,一路上又见她好吃好喝,精神头足得很,韩清澜便以为这一劫算过去了。 况且,韩怀远那外室的爪牙有限,应该只能接触到丁大有这样常年跟在韩怀有身边的人,不至于在折了曹mama、丁大有之后,还能将手伸到韩家厨房。 但是,王mama却已然出事了。 “我也去看看。”韩清澜罢起身,也不待韩老夫人和韩怀远应声,她相信王mama确实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呢,不必劳动姐。”兰嬷嬷还要劝。 那丫头转头看韩清澜,虽然已经吓得不出话,但脸上都是泪水,满是祈求之意,韩清澜心头一凛,快步跟了上去,碧月和红杏自然也紧随韩清澜的脚步。 主仆几人被丫头带进了韩家住的那间院,远远就看见有客栈的伙计提着水桶往院子里去,似乎也是才发现里头起火的样子。 丫头着急忙慌往院子里头跑,韩清澜也加快了脚步,一进院门,先看到正房和厢房都是好好的,继而发现起火的是角落里的梢间,那梢间连着客栈后头起火的区域,想必是因此着了火。 只是那房子低矮,又有后头那一场大火的光亮,因此很难被发现失火。若是等客栈后头收拾好了韩家人才回院子,只怕这一间的屋子都要给烧没。 “王mama在哪里?”碧月问丫头。 “在,在里头。”丫头哭着道。 那梢间面积不大,此时虽熊熊燃着火,但屋架还未垮塌,按理王mama比兰嬷嬷年岁轻,手脚好,绝不至于跑不出来。 难道,就睡着那么一会儿就犯了急病? 院子里的廊檐下原先就有几口水缸,伙计们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将火浇灭了。不待他们收拾,韩清澜先往那边走去。 “姐身份贵重,”兰嬷嬷突然出手拦住韩清澜,道:“奴婢去看就行了。” 韩清澜有些意外地看了兰嬷嬷一眼,了句“救人要紧。”,依旧率先进了被烧得稀烂的屋子。 门扇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乌漆嘛黑的骨架,摇摇欲坠地悬在门轴上,屋顶的檩条被烧断了一部分,瓦片零零碎碎地掉落在地板上,桌椅板凳都已经看不出原形, 而屋子中间的地板上躺着的那个人,凭身形来看确然是王mama。 丫头跑过去跪到地上,使劲儿摇王mama,“mama,你醒醒!” “红杏,赶紧去前堂将咱们带的大夫叫进来。”韩清澜话音刚落,红杏已经跑了出去。 兰嬷嬷这时才进屋,拉住丫头,自己伸手去掐王mama的人中xue。 韩清澜拿不准这时天灾还是**,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 这一间屋子里,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后头是客栈起大火的区域,若是从那边引的火也能得过去,但是那面墙上靠着的架子床虽然被火烧了大半,损毁的程度却明显不及对着中庭的门。 显然,这间屋子最开始起火的位置并不是靠着客栈大火那边的墙。 随行韩家的大夫很快过来,那大夫确实有些医术,望闻问切一番过后,确诊王mama是呼吸不畅导致的昏厥,即刻取出银针扎针,片刻之后王mama就醒转过来,只是精神不好暂时没力气话。 那大夫写了药方子递给一旁的下人,对韩清澜道:“因为发现的及时,因此并无大碍,只休息两天就是了。” 韩清澜点头,吩咐人明儿一早解了宵禁就去抓药,这时客栈后头的火已经完全被扑灭,韩家其他几位主子被折腾了半宿,听韩清澜了情况,也赶紧回了院子各自休息。 第二日起来,徐家姑娘许是因为吃了惊吓,早早就启程回京了,还让客栈掌柜留了话给韩清澜,约到时候京中相聚。 韩家因为韩老夫人身体不好,要再多休息半日,到了半上午的时候,王mama已经能话,韩清澜便过去问昨天的事儿。 “奴婢光记得睡着之前的事儿,后头再醒来就是大夫给奴婢扎针那会儿了。”王mama想了半天,面带茫然:“只是感觉好像好像有一座山压在胸口似的,又重又闷,喘不过气儿……” 她不出个所以然,韩清澜也无法,而且那屋子先后进过秦让和许崇山的手下,这都是没法清楚的。 韩清澜做主拨了两个丫头并一个老道的男管事,赏了二十两盘缠,让王mama在江越城再养几天,韩家其他人则依旧赶路回京。 京城的安平伯杜府,二房太太唐氏给婆婆请完安回了自个儿院子,一进屋就垮下脸:“这都快四十岁了才怀上一个,生不生的下来且不准呢,就这么得意了。” 如今的安平伯世子是杜衡的大伯,按理这爵位继承和二房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安平伯世子都年过不惑了,膝下别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而二房的长子杜衡如今已经有十七岁,人才生得有几分俊秀,安平伯前几年露出了些意思来。 二房自然是欢喜的,以为这事儿的难处无非是在外头疏通打点,朝廷允了便能成,谁知大房不知走了什么运,杜衡的大伯娘竟然怀孕了! 大伯娘因着多年无所出,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