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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尽地讲述了红皮册子如何从曹天河的管理手中辗转至红杏手里,红杏又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在刘mama卧房中遗失。 并且,附上了刘mama一家几口五年以内的详细经历。 “哦?”秦明义饶有兴致,眼中闪过精光:“这刘mama以前是给韩大太太管理嫁妆账册的?” 密信上头写着,如今韩大太太的嫁妆一并交给了韩家大姐,那账册簿子一应物品也当在那姑娘手里。 秦明义和盛元帝斗争多年,即便盛元帝如今登上帝位也依旧动不了他,凭的不光是先帝幼子的身份,更是他自身的狡诈善谋。 他两个指头捏着那枚象牙书签,看着上头镌刻的陈氏名讳,一字一顿地道:“韩大姐,有意思。” ☆、第65章 调戏 翠微避暑山庄东南多水, 西北多山, 中间正东的方向则是一片草原,正好做了马场。 上午的时候秦画差了人来韩清澜所住的院子,约她下午的时候一起跑马, 她前世困于家宅,重生之是什么都想尝试一番,当即欣然允诺。 韩清茹忙着和院子里其他人家的姐交际, 韩清音是个喜静不喜动的姑娘, 骑马打球这种剧烈的活动,她都兴致缺缺, 宁愿自己在山庄里找风景好的地方散散步。 吃罢午饭, 韩清澜独自去了马场,她到的时候秦画还没有到, 于是她先去马棚里面挑马。 因为贵人们每年都要到翠微避暑山庄,所以山庄里专门养了一批好马, 专供贵人们骑乘。韩清澜一进马棚就挑花了眼,有全身枣红唯有额头一线白的,也有浑身乌黑偏四蹄踏雪的,还有一身浅黄鬃毛却是银白的…… “哎呀!” 韩清澜的手搭在栅栏上,被里头的马儿舔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濡湿触感吓得她退开了两步,然后发现那匹马只是好奇, 她自己又笑起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站着个人, 她转头看过去, 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秦昭,也不知他何时来的,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直觉地认为秦昭身上没有往常的那股阴冷感。 韩清澜犹豫了一下,先打招呼道:“昭世子,您也来挑马吗?” 她今儿穿了一身月白底银线绣栀子花的窄袖骑装,腰间束了一根浅蓝色的缎带,头发简单地用一只金花冠束起来,于往日的秾艳大气之中又平添了几分英气。 秦昭从韩清澜身上挪开目光,看着栅栏里的马匹答非所问,“你要骑马吗?” 韩清澜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嗯,但我不会选马。” “这一匹是蒙古马。”秦昭指着方才舔韩清澜的那一匹,“你看它头大额宽,四肢粗壮,这种马力气大,性子稳健,通常情况都是不惊不乍的。” “这一匹是产自西南一带的,体型相对其他品种来要一些,但是它蹄子坚实,肌腱发达,很擅长走山路。” …… 秦昭的声音像是冬末春初的河水,带着点低抑沉重,但又似乎暖意渐生,话的时候会摸一摸他介绍到的马儿,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柔软和温情。 韩清澜听得津津有味,没有注意到偶尔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 “你选这一匹吧,这一匹是河曲马,产自黄河上游,虽然看起来体格很大,性情却很温顺,速度上有所欠缺,但是耐久力好,疲劳恢复起来也很快,正好适合你。”秦昭在一间马棚前站定,侧身对韩清澜道:“摸它试试。” 韩清澜抿了一下嘴唇,见那匹马身形高大,两只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秦昭垂眸掩住那一星笑意,递过来一块麻糖,“马喜欢吃糖。” 韩清澜把糖放在掌心递过去,那匹马立刻低头将糖卷进嘴里,几下吃完了,然后咧开嘴露出一排大板牙,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韩清澜不禁笑道:“真有意思!” “它也很喜欢你呢。”秦昭话的声音很低,韩清澜几乎听不清。 “也?还有哪匹马喜欢我吗?”韩清澜望向挨着的几匹。 “就这匹吧?”秦昭不接话,韩清澜点了头,他将马牵出来,“我帮你牵过去。” 出了马棚往树荫下走,韩清澜才想起因为男子普遍骑术好过女子,男子追求速度,而贵女们则要求马匹温顺,所以这边供男子骑乘的马匹和贵女们的是分开的,而 方才她选马的那一片马棚都是供贵女们骑乘的。 韩清澜正想提醒秦昭,就听见秦湛喊了一声:“澜澜!” 秦湛迎面而来,却没有看韩清澜,而是将目光锁在秦昭身上,他眼中一片寒意,待看清秦昭牵着的马,脸色便又冷了两分。 秦昭并不避其锋芒,视线直接和秦湛对上。 皇家的事向来水深,何况这两叔侄的立场天然对立,这气氛让韩清澜有些尴尬,她心翼翼地道:“那个,王爷和昭世子慢聊,我先去跑马了。” “你会吗?”秦湛和秦昭同时发问。 “我……”韩清澜没闹清楚状况,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美人儿!”秦画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胳膊往韩清澜肩膀上一搭,先对韩清澜笑着吹了声口哨,然后横眉对着秦昭和秦湛:“滚一边玩儿去,也不看澜澜是谁罩着的。” 秦昭比秦画年纪,秦湛更是比秦画辈分低,两人被秦画怼得没脾气。 韩清澜虽然肩膀被秦画压得发沉,但能从方才紧绷的气氛中脱身,心里松了口气,“谢谢公主。” 秦昭将马的缰绳递给韩清澜,秦湛快一步伸手接过,秦昭与他冷冷地对视一眼,垂下眼皮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秦湛和秦画毕竟十分亲厚,脸皮也厚些,牵着马追到韩清澜那一侧,道:“我教你骑马吧?” “不敢劳烦。”韩清澜避开秦湛的眼神,问秦画:“公主能教我吗?” 秦画意一脸看好戏的笑意,道:“当然,等我去牵我的马儿。”罢还拍一拍秦湛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 眼见秦画暂时走开了,而韩清澜别开头专心的去逗她那匹马,明显是故意不和秦湛话。 这别扭的样儿。 秦湛低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糖,道:“澜澜,要糖吗?” 韩清澜本来就是假装在逗那匹马,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留意秦湛,听到他提糖,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那一日平西侯府藏书楼的情形—— 她与他肌肤相贴,耳畔是彼此的呼吸,唇齿之间缠绵着对方的气息,那一颗糖的滋味,就是他的滋味儿。 光天化日之下这话,简直是调戏,韩清澜尽量装作平静地道:“不想吃。” 秦湛又道:“平西侯寿宴那日,你……” “我什么都没做!”韩清澜有些羞恼,打断了秦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