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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之急是离开岛。” 张先敏刻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径直挑开说亮话:“你确定当务之急不是拦住庄祁别进去?” “你!”天怡知道自己早已乱了方寸,表现得很明显,但被张先敏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他顿时不敢去看庄祁会是什么表情。 “走吧。”仿佛没有听懂张先敏的言外之意,庄祁率先往里去,“既然到了这里,总要一探究竟。” 埋进山洞的那一瞬间,黑暗袭来,庄祁拧眉,感受到张先敏说的“里头的结界非同一般”。山洞里有一股厚重的血腥气,带着辛辣的刺激感,丝丝缕缕地从鼻子往里钻。身体果然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压迫感,而除了压迫感,庄祁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熟悉。 熟悉?庄祁有些迷茫。 天怡踏进洞口的一瞬间,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一半。透过黑暗,他能看到的东西有限,五目所及受阻,五感也像被什么包裹住,脚下凝滞,寸步难行。这是佛力与魔力的一种对峙,天怡明白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在抗拒。 张先敏有过一次经历,但也没有觉得好到哪里去,他有些吃惊,庄祁竟然也能行动自如。 他们往里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而洞的深度超出想象,山里犹如中空,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走了有半个小时,比他们从山前绕到山后的时间都要久,还是没能走到尽头。 山洞里悄无声息,庄祁一直没有放松警惕,防备着康釉蓉突然出现。天怡越往里走,脱力越严重,他的喘气开始重了,但他依旧紧紧跟着在庄祁后面,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张先敏为了保留体力,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留意到天怡手一直蕴力,藏着一击必死的杀招。 除了洞口处让人直不起腰,后面越走越宽,血腥味越来越重,出现了一口巨大的血池。 血池中间,漂浮着一个同样巨大的黑色坐台,坐台的模样和上头的花纹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台子上有数道锁链,锁链极其粗,几乎都断了,只留下一根,还连接着坐台和远处的山壁。 庄祁看着那坐台,心里自发地浮现坐台的模样,每一丝细节都清清楚楚,仿佛他曾在这里待了许久。——是了,庄祁突然明白这股熟悉感,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又像是回到了许久之前的家。他看向坐台,直觉自己应该坐到那里,但那些腰粗一般的锁链,又让他迟疑。 庄祁轻咬舌尖,闭眼再睁开,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象。 “看墙上。”张先敏突然道。 从墙上一点一点淌下血,顺着沟壑流进血池里,仔细看,山壁好像会动,带着呼吸一般的节奏,而那些血,是从山壁里慢慢沁出的。 “那些怪物跟这个洞长在一起了,”张先敏的声音很低,“麒麟血把它们彻底融合,变成有生命的......”至于是有生命的什么张先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不是白天不能离开洞xue,而是一直都不能离开——昨夜我们遇见的,是‘漏网之鱼’。”庄祁推测其间的关系:“我曾经听说过一种以命养命的术法,这种禁术能再造血rou......”庄祁抬起头,看到天怡苍白的面色,关切道:“大师,您还好吗?” “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怕是走不了了。”张先敏突然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黑色的坐台边缘突然多出一只手,雪白的肤色衬着黑与红,触目惊心。 血池底下有什么东西,攀着台子,就要爬出来了。 正文 128.化魔(3) 那只手扒着黑色座台的边缘,手背上还粘着池子里血水,滴滴哒哒地往下淌,台子下的血水翻涌,咕噜咕噜冒着泡,好像要煮开了一样,空气中的腥臭味更浓了。 另一只手伸出来,也攀附上座台,两只手一起用力,那人便从血池里站了起来——头发粘结在一起,贴在脸上,雪白的脸上满是血污,犹如刚出生的新生儿。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起先没有焦距,只是无神的、迷茫地瞪着前方,而后眼珠子慢慢转了转,变得有生气了,再之后,她看到了在池子岸边的几个人,准确地说,她是看着庄祁,眼睛一眨又一眨,盈着笑意和水光。 “哦靠我......”张先敏张开嘴又闭上,他认出那是康釉蓉了,可比之先前的纸人,康釉蓉竟然在一夜之间长出了血rou!还是说这个才是真正的康釉蓉?昨夜和先前那些纸人不过是障眼法?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张先敏有些懊丧,强大的结界压制了他的能力,现在他连白虎镜都取不出来,一会儿还不任人宰割? 张先敏看向天怡大师和庄祁。天怡大师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原来是般若心经,只是声音时断时续。进入洞xue以来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天怡大师,想来是要撑不住了。而庄祁的目光从血池里收回来,不知道在看哪里,神情犹疑。 张先敏觉得凉凉。再一看池子,“她好像出不来......” “rou体尚未长好。”庄祁答道。康釉蓉只从池子里露出头和肩膀,神情也是一会儿迷蒙一会儿清醒。 “那我们是吵醒她了?”张先敏压低声音,“趁现在快走吧。老秃驴要不行了。” “你们先走。”庄祁看向天怡,“不能放任‘这个东西’获得rou体。” 张先敏看出庄祁几乎不受洞xue的结界影响,但是庄祁居然还有灵力准备战斗?看了看康釉蓉,张先敏刚想答应,天怡却道:“我也一起留下,这洞xue里结界重重,血池与那邪物、和那些洞里的怪物长在一起,我们犹如在一头巨兽的腹中,既然进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能全身而退。” “什么鬼!老秃驴我可还不想死......”庄祁没来得及开口,张先敏先咋呼了起来。庄祁也不赞同天怡的决定,“执意进来的是我,大师莫要再逞强。” 天怡却不再说话,保留体力,然而眼神很是坚定。 “那我走了。”张先敏没有一丝留恋,“那个刘大梁肯定已经上岸了,看不见你们他绝不会逗留,我走了,不跟你们磨叽。” “万事小心。” 轻轻哼了一声,张先敏转身就走,步伐匆匆,担心又横生枝节,影响他离开。张先敏怀着麒麟血,他从小到大仅有一条信念:不能死。 张先敏走了,庄祁面向血池,康釉蓉渐渐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