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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有点急了,“上课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还有一分钟。” 我:“……” 就这样,最后一分钟过去了,M先生把眼从手表上移开,抬头向我伸出手。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把体温计递给他。 他看后,眉峰蹙起,不由分说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拉着我朝楼梯口走去。 “哎哎哎,去哪啊!” “医务室。” “噢。”走了两步,我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我发烧了么?” 闻言,M先生猛地顿住脚,回头看我。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臭的跟锅底灰一样,眼里还有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他咬牙切齿地说:“38.5℃,乔嵘,你是烧傻了么!?” 听到这个数字,我也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不科学啊! 但M先生身上不断散发的冷气容不得我多想,如果当时有键盘我肯定立刻跪上去……然而并没有。 所以我扯着他的手荡着,眼神诚恳表情可怜,“我错了……” M先生哼了一声,拉着我继续走。 我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医务室,一量体温,38.7℃,M先生的脸色更差了。 医生问:“打针还是挂水?” 我也问:“能不能只吃药?” 天地良心,我不是怕疼,只是单纯的怕针。 M先生闻言,在旁边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立马改口:“挂水!挂水!医生我挂水!” 那医生看了我和M先生一眼,忍俊不禁地低笑出声,“你先坐在那边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于是我跟M先生便走到输液室坐下。 是谁说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简直就是世界真理! 待在输液室,我坐如针毡,心里像打翻了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的。 偏头瞟了M先生一眼,发现他一直注视着医药室,不禁颓然地收回目光。 想我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模样,此时哼哼唧唧嚷着怕,还有外人在,多难为情啊。 不大会医生端着东西来了。 针头酒精药水瓶…… 我“咕嘟”咽了声口水。 额滴个亲娘诶!这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 再看M先生,他的视线还在医生身上,感觉更差了! 我几乎是带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把手伸出去的,绝对是悲壮名词的最佳代言人。 医生把铁盘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拿出橡皮带绑在我手腕上部,拍拍我的手面,用棉花蘸酒精给我消毒。 然后他把玻璃瓶挂在钩子上,一手捏着针头,一手调整滑轮…… 我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如坠冰窖,脸色更是惨如白纸。 就在这时,眼上突然覆上一只温暖的手,紧接着我的另一只手被人握起。 “别怕,我在呢。” 我依然很紧张,但没那么恐惧了。 等手背上传来一下刺痛,我终于放松神经,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 M先生也拿掉了他的手。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就可怜兮兮地瘪嘴。 他在我旁边坐下,把我揽进怀里,手一直轻松拍着我的背后,声音轻柔的仿佛能溺死人。 “乖,不怕啊,我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呀,把我的少女心全给你们~ 第6章 旱冰场之旅 统观以上章节,你们是不是都觉得,M先生是个蛮温柔的人?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但他也有另一面呢。 初一暑假,他约我旱冰场。 旱冰场在公园里,四周用铁栏围着,再用材料厚实的幕布把场地罩起来,只在最下方留部分缝隙,让光照进来。中央有一根碗口粗的铁柱,顶端挂着旋转魔球,铁栏旁设有石凳,吧台在进门处,可以在那儿购票买水。 票价五元,时间不限,鞋子自带或租用都可以。 我不会滑,M先生便手把手教我。一开始特别小心翼翼,等我差不多可以自己滑时,他就变得不安分了。 他带着我时,总是突然晃我,惊慌之下我就赶紧抓牢他,这时候他便笑得宛如两百斤的胖子。 贼可恶啊! 次数多了,我就不让他带我了,我自己滑。 平安无事地滑了大半圈,我超级开心,因为没摔欸! 我刚要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叫声。 “嵘嵘!” 下意识回头,只见M先生穿着旱冰鞋,速度极快地向我飞来,双臂张开,大有扑到我身上的架势。 我心里一慌。 这要是被扑倒了,一准栽个狗吃屎,疼不疼另说,丢人是肯定丢大发了! 可我要是躲开了,M先生再刹不住车,磕出血更不好了! 然而没等我想出一个两全之策,M先生已经来到我身前,两只手扶住我的胳膊。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重心不稳,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心里祈求稳住稳住。 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总怒骂上苍的原因,老天爷并没有接受到我的求救信号。 于是几个旋转之后,我跟M先生华丽丽地摔在了地上。 倒地之前,我慌忙闭上眼。 可是…… 咦?不疼?地怎么是软的? “呵呵呵。”头顶传来M先生低沉的笑声。 我慢慢睁开眼。 却见M先生就躺在我身下,眼神温柔,一副任人采撷的弱受样。 我心神猛地一荡。 啧啧啧,真是美色误人啊! 这般想着,我双手撑地,要从他身上起来。“怪不得不疼,原来……” 等会…… 等会等会…… 我是怎么起来从哪起来的? 我低头看了看依旧安稳躺着的M先生,再看了看自己撑在他身侧的手,终于察觉到来自周围炙热而暧昧的眼神。 ∑(дlll) 女上男下!!! 一瞬间脑子里飘过许多带颜色的东西,我唰地红了脸,猛地从他身上爬起,掩面而逃。 该死的M! 他那眼神哪是温柔!! 分明就是老狐狸一样的猥琐!!! 我咬着冷饮的吸管,坐在吧台旁边的石椅上,恨恨地在心里用针扎某人。 “你好,我能坐这里吗?” 我偏头瞅了一眼,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拎着旱冰鞋站在一旁,眼里带着询问。 我笑了笑,“可以啊,你坐吧。”说完把旁边的那杯水拿起来。 少年一边换鞋一边和我说话,“你怎么不去滑?” 我摇了摇手里的冷饮,道:“歇歇。” 少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绑鞋带,“嗯嗯,他们家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