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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子,巴掌不要钱的照我头上甩,“叫杜大爷!看额不撕烂你的嘴!” “杜师傅,是不是算错了啊,要不再算一次!”我爸探着脑袋。 “建国,这算卦的起卦原则就是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问。杜老头不会出错的!”我师父吐口烟慢吞吞的说。 “杜老头,咋会只有三年呢!”两个老头大眼瞪小眼,忽然齐齐变色看向我。 “老杜,快给七娃算一卦!”我师父说话都有些哆嗦。 杜老头不多说,再次起卦,后来老杜头明显的长出了口气,“老刘,咱想多了,这娃子命长着咧!” 我师父眉头同样舒展开,“奇了大怪了!这咋回事!那不成是老头子我……” 在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师父的烟杆子一僵,那老杜头默默不语,又是出手抛起铜钱。 卦出,杜老头两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三枚铜钱,张嘴就是一口血喷出来,所谓卦不算亲,这杜老头是拼着反噬给我师父卜了一卦,他俩是多年好友。 我师父的烟杆子缓缓放到桌上,这烟杆子他从没离过手,睡觉都要捂着。 “老刘,此卦大凶,还有连绵不断之势!不简单,不简单,这世道,怕是要乱了!”杜老头说话竟不带起了那独有的口音。梦呓一般。 “何解?”我师父出奇的镇静。 “老刘,写一个字给我看看!”杜老头也不擦嘴角的血渍。 我师父找了块石子,停了一会,在地上画出一个“回”字。 杜老头口中念叨,“回啊,小口在里,大口在外!大口包小口!小口为你,那大口……” 杜老头和师父两个都不说话了,杜老头问,“老刘,你这世上还有什么和你牵挂之人!” “咱俩相交数十载,你还不知道,老头子孤身一人,到现在除了七娃子,哪里还有牵挂之人!”我师父瞅瞅我,道。 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看的烦了,“行了,说了这么一大圈,没事小道爷我出去玩去了!” 我觉得无趣,转身就要走,却不料身后齐齐两声大喝,“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小道爷出去玩去了!”我不耐烦。 俩老头却是忽的站起身,脸色骇然,我师父哆嗦着手,“快快快,老杜头!” 杜老头有些惊慌失措,三枚铜钱刚拿在手里哗啦啦竟然洒落了一地。 老杜头愣了半响,忽然苦笑,“老刘,莫算了,此卦已出,这天下道门怕是要受到前所未有的一场冲击了!” 我师父闻言,又拿起烟杆子,“建国,你们先出去!” 我爸自然答应和我妈带着几个哥哥jiejie出了屋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师父和杜老头出了屋门。找到我爸。 “建国,三天后我就要带七娃子走!” 纵使我爸妈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不舍,迟疑道,“刘师傅,这么急!” “不能再等了,建国,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师父叹口气。 我爸我妈不再说话,我妈红着眼一直摸着我的头,我是听见了的,“妈,你跟我爸不要我了?我以后不捣蛋了管不?” 我仰着眼,说着就哭了起来,我才八岁,就让我跟着一个没见过的老头离开家,我不干。 我爸说,“哭个啥,平常的劲都哪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走遍天下。不准哭!” 我还是哭。 “解放军离个家门就跟你一样?” 我立刻不哭了,不能给革命同志丢人现眼。 我爸没好气的摸摸我的头,说到底,他还是不舍的。有句话说的好,最调皮的孩子,往往是父母最疼爱的一个。我不懂,因为我爸我妈在我离别前真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伤感。 后来,我爸说过,“那年没有你师父,经历的就是死别,这一点生离算什么?” 那三天,来我家里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踏破了。特别是那胡家三兄弟,领着一群孩子,硬是给我家抬了一头杀好的肥瞟大猪。 那几天,我就没出家门,天天跟我爸我妈杠着过,我是希望他们能够体会到我倔强里面的委屈。 可惜,我失算了,除了我妈顿顿给我弄红烧rou外,几个人没一点留我的意思。 我寻思着,走那天是不是要表现的绝情一点,一往无前,再不回家的架势。 “妈,赶明我走的时候,你俩别送我,让我自己走就好了!”我使劲嚼着红烧rou,气呼呼的。 我妈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捂着肚子笑的连连喊我爸,我爸闻声进来,不明所以。 “建国,瞧咱着这个小祖宗,给咱怄气呢! 我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等着吧,说不让你俩送,就不让你俩送!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你俩要是送了,我就不回这个家了!” 第十一章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要开始了) 跟老头出来四年半了。杜大爷说得对,我们师徒缘或许真的只有三年,实际还不到三年,六七年的时候师父和杜大爷就被一群戴着红袖章的人带走了。 他们的批斗大会我没去,人群高喊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师父和杜大爷胸前挂着一个木牌牌,一言不发。最后被带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他们斗了一辈子妖魔鬼怪,到底没斗过生活在这个世间的人!那个时代,把他们淹没了。 有人说过,那个时代像一个大熔炉,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是熔炼出来的最复杂的钢。 六五年,师父和杜大爷带着我,离了家,不顾我的哭闹,坐了很久的绿皮火车带我来到了——北京。 那两年,好多人自杀了。 师父是个有能耐的人,连带着我的户口也转到了北京,在一所初中上初二。 师父和杜大爷不知去向,整个北京,整个四合院里,只剩下两个半大的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叫马志坚,我叫他马子。他比我大一岁,初三,是杜大爷的徒弟。 四合院里的东西早已经被抄的干干净净。被带走前,师父给我留了那个小棺材和这些年强灌硬塞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师父叹气的说,才三成。杜大爷给马子留了那三枚铜钱和一本我看不懂的书。 那时候学校里早已经不上课了,我和马子靠着师父托人每月寄来的五十块钱度日子。 去年十二月的时候,那个伟人讲““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