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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这么要紧的事情吩咐给郑扬…… 卫箴来不及多问什么,殿外怀章小徒弟猫着腰进门来,往殿中一跪,回话说是慈宁宫来人传卫箴。 皇帝脸上的犹豫早不见了踪影,听了这话,立时换了满脸无奈,冲着卫箴一个劲儿摆手:“你跟着他去吧,太后八成是守着消息呢,知道你回来,连在养心殿多说几句话,都等不及,这就吩咐了人来召见。” 卫箴心下也是苦笑。 看样子,涉及七皇子,太后的手腕也是硬起来的。 今次太后所作所为,那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昭德宫留。 徐贵妃是个聪明人,可也是个狠辣的人。 她或许不敢明着对太后怎么样,然而枕边风吹上一阵子,后宫又是不得安宁,保不齐好离间的陛下与太后母子离心。 卫箴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也不好耽搁什么,横竖陛下都发了话,于是他又拜过一回礼,便跟着怀章的小徒弟退出了养心殿,一路往慈宁宫而去了。 而卫箴甫一出了门,皇帝就变了脸,敲着宝案发出几声闷响,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郑扬:“蒋招,真是汪祺害死的?” 郑扬打了个哆嗦,眼神都在打颤,想往上看,生生又忍住了:“是。” 天子轻笑出了声。 那一道笑声十分的浅淡,但却足以叫人听清楚。 郑扬后背一凉,突然就抬头看了上去。 皇帝却摆手叫他去:“你也去吧,福建的事,朕大概其心里有数了。祝福你的话,你记好了,惊动了人,这么些年的主仆情分,就顾不成了。” 郑扬心里七上八下的,陛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他觉得惶惶不安,想要多为自己说几句,陛下又打发了他出宫……他咬了咬牙,一一应下来,到底什么也没再说。 …… 郑扬出宫了,走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皇帝是在他离开养心殿之后,长叹口气,站起身来,一步步下得殿来。 怀章陪在他身侧,亦步亦趋的跟着。 “怀章,你说郑扬今次——”他拖长了音,“他和刘铭之间,真是叫朕为难的很。” 怀章始终低着头:“可万岁心里是有了主意的,不然不会放他出宫去。” “你唷。”皇帝嘴角上扬,这回是个真心实意的笑,“朝廷里,终究还是容不得刘铭这样的人。郑扬做了这么多,却好在他始终明白一个道理,不然朕留他不得。” 怀章心头一颤,却也是心下一凉。 还能够留下郑扬,对他的这些把柄视若不见,乃至于不去深究,无非是郑扬做再多,都始终记得,昭德宫,是碰不得的。 倘或郑扬的成算之中,将昭德宫算计在内,今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城,他是走不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太后用意 第一百五十九章太后用意 卫箴往慈宁宫去的时候,太后叫人置了美人榻去廊下,抄手游廊上挂了只通体雪白的鹦鹉,只有头顶一点红,模样好看又讨喜,养的又精致,毛发都是发亮的。 他步上前,与太后行礼请了安,起了身时,一双眼却不敢四下乱看。 太后看在眼里,往日的慈爱还有迹可循,只是眼下糟心事困着,到底脸色不是特别的好:“知道为什么叫你来的?” 卫箴说知道,又开口劝:“您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不是更折七殿下的福吗?” “我能不生气?”太后嗤一声,音儿也是从鼻子里头挤出来的,“费了多少工夫,才养大了这么一个,还有人惦记着来祸害,皇帝还瞒着不许我知道。你母亲那天进宫来告诉我,真是叫我又后怕,又心寒!” 她越说话音咬的越重,说到后来,又全都化成了无奈,一面叹息一面摇头的:“这么多年了,他要宠着昭德宫,我管不了,也管不动,可你瞧瞧吧,如今都没边儿了。刘铭这样的奴才,当日服侍主子不尽心,就该拉出去打死不轮,皇帝倒好了,压根儿用不着徐氏出面求个情,就看着刘铭是昭德宫提拔上来的奴才,他自个儿倒先轻纵了。” 卫箴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其实太后自个儿也说了,这么多年了,一向是这样过来的。 中宫是发妻,是先帝钦点的元配,那也比不过徐氏。 冯妃呢?这宫里头就七皇子这么一个养大了的孩子,她是孩子的生母,却也没能得到陛下半点儿厚待。 据说当日七皇子出事,陛下还差点儿发落了冯妃,为的就是冯妃擅自往宫外传递消息,惊动了长公主府。 在卫箴看来,这种种行为都是可以理解,也值得宽恕的。 虽然内宫之人,擅自与宫外勾结,这是犯了大忌。 可冯妃是做娘的,七皇子莫名其妙的成了那样子,陛下又不上心,叫她怎么办呢? 太后显然是大动肝火,事情过去了大半个月,她这口气都没消下来。 卫箴守着规矩同太后保持着距离,但是又在规矩之内,往前近了几步:“陛下既然把事儿交给了臣来查,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太后掀了眼皮看他,眼底有欣慰,却也有悲凉:“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皇帝。” 卫箴长舒口气:“其实臣也……” “你甭一口一个臣的,又没有外人在。”太后打断他,显得有些焦躁,“多少日子了,皇帝半步都不进我的慈宁宫。卫箴呐,人家说皇帝以孝治天下的,你瞧着,他果然是仁孝的?” 这话他可不敢回。 太后一时的抱怨,他敢接话,岂不是说当今天子非仁孝之君,不就成了怨怼天子的吗? 再是皇亲,也没这样逾越不本分的。 于是他低了低头:“太后,您说这样的话,叫我怎么回?” 太后便又叹气:“是我失言,为难你了。”一面说,一面又招手叫他近前来,“你坐着说话吧。估计你从福建回来,直接就进了宫吧?” 她既然开了口,卫箴就绝对不推诿,几步近前,往美人榻尾部放着的圆凳子上坐下去,跟着才了个是。 “所以你不知道啊,你母亲上回不是进宫惊动了我吗?”太后说到这儿又顿了顿,斜着眼瞧他,面上又是说不出的复杂,“皇帝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