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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卫箴,朕爱徐jiejie,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如果朕是寻常百姓,或是个富贵王爷,郑扬与刘铭不过是朕手底下两个争权夺利的奴才,那杀了郑扬,也不值什么。可朕是天子,天子,就有天子的责任。这么些年,朕为了爱徐jiejie,干过不少糊涂事,可大是大非上,却一步也不敢踏错,唯恐来日祖宗怪罪,更怕列祖列宗把这罪责,降在徐jiejie的身上。” 卫箴觉得喉咙发紧。 他是真的爱徐氏,直到这一刻,卫箴才彻底感悟。 卫箴稍稍退了三两步,拜下礼来:“陛下英明。” “不,朕绝不是个英明的圣主。”他扶起卫箴,“所以朕没打算拿郑扬如何,自然也不会为这个而怪罪你。你会同意帮郑扬,无非是不想眼看刘铭做大。徐jiejie一心捧他上位,他不死,徐jiejie这份儿心就不会死。” “臣无意针对昭德宫……”卫箴声儿渐次低下来,“陛下,您不怕贵妃娘娘将来不痛快吗?” “朕顺了她百件事,她反过来顺着朕一件,还不行?”皇帝失笑摇头,“这有什么好不痛快的,当年她要抬举郑扬,也无非是想给自己立威,其实要朕说,都是多余的事儿。这朝中没有郑扬,没有刘铭,难道她就不是朕的徐jiejie了?她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因为这个,跟朕过不去,你反倒替朕cao心起来。” 是啊,郑扬说过的,徐贵妃是个聪明女人。 正因为她聪明,当年才会利用天子宠爱,抬举出一个郑扬,之后的很多年里,又仗着天子恩宠,捧出一个刘铭来。 她心里最清楚,她有今日,能成这些事,都是因天子宠爱而已。 第一百六十七章:挨打 第一百六十七章挨打 赐婚的圣旨,下的很快。 卫箴那天并没有再跟着皇帝回养心殿,君臣之间该说的,甥舅之间该谈的,他二人都谈了个清清楚楚。 放了卫箴出宫去后大约只过来半个时辰,天子的赐婚圣旨就传到了公主府去。 卫箴如今虽说是单开府自己过,可是婚姻大事,还是该知会他父母双亲。 彼时宫中传旨的礼官往公主府传旨,却惹恼了襄元,几乎是把人给打出府去的。 卫国公看不下去,把人生生拦住,又说了好些话,叫封了赏银,比往常打赏的多出不知多少倍,另叫卫启接下了圣旨,好生送了礼官出府不提。 而谢池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襄元长公主满面怒色的带着人登了锦衣卫的门。 卫箴从宫里出来,的确是先回了北镇抚司的,但吴赞说郑扬一直在等他,叫他亲自到西厂去一趟,他想来事关紧要,再加上话又都在皇帝面前说开了,自然没那么多的避讳,便未及与谢池春多说赐婚之事,匆匆往西厂而去。 是以襄元上门那会儿,没人敢拦,更没人拦得住。 厉霄小时候是常往公主府的,为着她脸色实在难看,王齐他们都不敢去迎驾,就把厉霄推了出去。 人是一路从大门口往正堂,襄元往主位落了座,四下扫视,却没见着谢池春人,把目光收回来,在厉霄一句您来做什么要问出口之前,冷哼着指了指他:“谢池春人呢?” 厉霄自然是愣住了的。 这样怒气冲冲的跑来,这样的语气,点了名要见谢池春? 他吞了口口水:“您来找她的?” “你跟我废话什么?”这是亲近的晚辈,打小看着他长起来的,她为着心里不痛快,当然是连面上的工夫都懒得做,“叫她来见我。” 厉霄心说了不得,他虽然为了卫箴看上谢池春这事儿,暗自恼了很久,也不大待见谢池春,但心里其实还是拿她当自己人看的,毕竟共事这么多年,再说这件事情,委实也不怪她,又不是她上赶着勾搭卫箴…… 这会儿殿下这么大的气性,见了面,她能讨着什么好处啊。 于是厉霄心念转过,摇了摇头:“她不在啊。” 襄元一眯眼:“一个个的长大了,都有本事有能耐了,跟我扯起谎,连想都不用想的?” 厉霄小的时候,就有些怕她,长大了,就更怕。 人家说因敬方生怕,这话不假,他打心眼里也敬重长公主殿下,拿她做半个亲娘那样看的。 这会子她凤眸一横,他底气就更不足了:“不是……”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哭丧个脸,觉得王齐他们几个真是不讲义气:“您找她做什么呀?这也没有外人,我也知道,老大的那点儿心思,您全清楚。殿下,老大出门了,不在府衙里,您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说要见池春,我不敢叫她来见您啊……这要出点儿什么岔子,老大回来,不把我剥了皮啊?” 襄元嚯了声,冷笑着打量他:“你倒是怪怕他剥了你的皮,猴崽子,再不老实把人带来见我,你等着你爷爷剥了你的皮吧。” 不是,这里头跟他可有什么关系呢?这怎么见不着人,就威胁他呢? 厉霄说不出的委屈和冤枉,真是进退两难。 要这么着叫谢池春来见殿下,卫箴回来了,不揍他才怪了。 可就在厉霄绞尽脑汁想法子如何打发襄元离开时,门外谢池春莲步轻移进了门来。 厉霄余光扫见她,眉心突突的跳,压低了声:“谁准你进来的!” 襄元啪的拍了桌案:“厉霄,反了你了!” 他心有余悸,可现在再想把谢池春弄走,显然不可能了。 谢池春倒一脸的坦然,越发往前走上两步:“殿下特意来一趟,点名要见我,你拦着,更不成体统不是吗?” 她一面说,一面同厉霄使眼色:“殿下想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你杵在这里,算什么?” 厉霄脑子转一转,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敛了神色,转头同襄元拜了礼,就要告退辞出去。 襄元却呵了一声:“这会儿赶着给卫箴送信儿去?” 厉霄脚下一顿:“看您说的,我成……” “你愿意去就只管去,我当娘的,还怕了他不成了?”她说罢只管摆手,“你出去。” 厉霄就什么也不好再说了,只是从谢池春身旁路过的时候,不安的看了她一眼,脚下略顿了顿,而后到底没办法,加紧了脚步出了门去,等一见着吴赞他们,立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