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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兄弟说完心里话,勾肩搭背的走出书房,却在客厅见到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客厅里面的朴善英和陆良人不知为何事打了起来,陆良人手腕一翻,削铁如泥的铡刀利落展现,独属于自然人的纤细胳膊却峥然有力。 刀刃从半空中狠劈向朴善英,刀势凌厉无比,端得是一股平日里罕见的霸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两男简直无法相信这是性格懦弱的陆良人挥出来的刀。 “铮——” 一道金鸣声震人鼓膜,朴灿列拦在朴善英前面,用浮光掠影匕挡住了陆良人的薰之牙。 “你帮她?你又帮她?”陆良人抖着唇,眼睛红通通的,“朴灿列,我承认你确实是对我好,但你怎么可以将昔日对我的好,又悉数给了另外一个人!” “不是……”朴灿列想要解释,他又不是真想李哲圣说的那样情商低,自然明白此刻事态生变,已经容不得他再沉沦在以往的记忆里。 只不过。 朴善英却不给朴灿列这个机会,只见她抬脚踹了一下朴灿列的手肘,那把横置在半空中抵挡薰之牙的浮光掠影匕就这样扎进陆良人胸口。 陆良人:“……” 朴灿列:“……” 数分钟前。 李哲圣说“你现在在做什么?亲手杀了你所爱的人吗?”。 朴灿列当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可是等真正自己一匕首插入陆良人胸口的时候,朴灿列才懂得这句话的分量之重。 …… “妮儿怎么样?!” “没事,”夜霾脱下染血的医用手套,谨慎地道:“你收劲及时,只割开皮rou,没伤到心肺。” 朴灿列皱紧眉头气,气得一拳打在墙壁上,过了一会儿,又转身问道:“妮儿现在愿意见我了吗?” 夜霾摇头:“还是再等等吧,她有点被吓到了……” 朴灿列呼吸粗重起来,对朴善英依恋和纵容的后遗症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想了一阵,决然道:“你直接带人去把那女人控制住。” 夜霾冷声:“控制到什么程度。” 朴灿列脸色铁青:“我不管,你自己拿主意。” 夜霾见他放出这话,总算纾解了一些连日来的郁气,也就放低了姿态:“她只是棋子,控制起来效果不大。” 朴灿列咬着牙,冷冷道:“那我就去找那个下棋人……有些人自以为拽住我的软肋可以为所欲为,那也就别怪我朴灿列心狠手辣。” —— 陆良人的意识有点模糊,又有点清醒。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整个人昏沉沉的像漂浮在水面,起伏不定。 灿列,我一直觉得你会是我的保护者。 并且深信不疑。 哪怕那天你拦住我还手,我也觉得你是有苦衷的,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我一直在等,等你对我解释。 但是现在,我却什么都不想听了…… 陆良人捏紧了拳头,唇上传来一阵腥意,她却毫无知觉。 直至一根手指扳开她的唇瓣,这一切才停止。 那手指很粗糙,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茧。 “睁开眼睛。” 陆良人没有理会。 “之前是我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现在是你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妮儿,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带你去看清现实。” ** 基地会议上。 “基地长,听说你下令废除了雇佣兵协会的运输权?”李哲圣铁青着脸力争道:“朝令夕改,这不利于基地长的权威竖立吧?” 李再贤没有说话,反倒是苏承志抢话道:“我们是在修正前人的错误,雇佣兵,就该有雇佣兵的生活方式……” 李哲圣打断:“可那种生活方式不是他们愿意的。” 听到这话,李再贤总算微微坐直了身体,开口道:“我们给什么,他们就拿什么,别争。” 李哲圣皱眉:“这不公平,这些年来他们为基地付出不少。” 苏承志大笑:“公平?哲圣啊,你怎么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 李哲圣看他一眼,淡淡道:“是啊,没有公平,所以他们只能争。” 随着李哲圣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大门被“砰”的踹开,一溜的雇佣兵闯进来,漆黑的枪口对准会议桌上众人,使这些明明没做什么贡献却一出生就可以基地里面呼风唤雨的自然人呆若木鸡。 李哲圣站起身来,走到李再贤面前,弯腰鞠了一躬:“对不起了爷爷,我也想争。” “啪啪啪……”朴灿列拍着掌走进来,坏笑道:“哲圣,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现在这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李哲圣白他一眼。 朴灿列笑嘻嘻的慢慢踱步到苏承志面前,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掏出浮光掠影匕,然后抓住苏承志的手摁在桌面上。 “不!不要!”苏承志死命挣扎,可他自然人的体力,哪里挣得过朴灿列。 朴灿列用指尖点了点苏承志,大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条不听话的狗。” 语音一落,匕首横切而下,苏承志的手齐腕而断。 鲜血溅出,朴灿列却更快一步的后退开来,避过血液之后笑道:“差点又把衣服弄脏了,我老婆每次洗衣服都会把衣服扯烂,不让她洗又生气,麻烦你就不要再给我出难题好不好?” ☆、第807章 敢不敢像他爱你那样去爱他? 张易兴平静地看着陆良人哭,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出言安慰,只等她哭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良良,其实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坚强过了头,累了也不吭声,会垮掉的。” 陆良人苦笑:“我这么爱哭,哪里坚强了。” 张易兴说:“哭只是一种情绪宣泄,流泪并不代表不坚强。要知道有些人虽然不哭,但他们却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跟他们比起来,你已经很好了。” 说着他转身从桌上花瓶里拿出一朵花,递到陆良人手中:“送你。” 陆良人接过一看,居然不是普通人常插的玫瑰百合之流,而是铃兰。 陆良人“扑哧”一下笑起来:“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铃兰这种小花。” 张易兴有些羞涩的挠挠头,说:“良良,你知道铃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陆良人摇头。 张易兴:“retr-f-ppie,幸福归来。” 陆良人眉梢不经意的一扬,嘴唇微微张开,漂亮又可爱。 张易兴看她这样子,又是一阵傻笑,然后说:“铃兰的守护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只有用心才能感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