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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神,毕竟这事儿虽然不能说触犯了国法,到底是不光彩的,若是皇上追究起来,贾政这个苛待至亲骨rou的罪名怕是洗不清了,更有甚者,要是其中的内幕也泄露出去,那他们贾家可就是身败名裂了! 贾母到底是积年的老人了,经历的事儿多,也最沉得住气,只沉吟半晌,就冷笑道:“无妨,这事儿若真是追究起来,大不了都推到我这个老太婆身上,就说是我听信了媒婆的谗言,因着云南地处偏远,又没处打听详细,误把陈家当成是门当户对的书香世家了,这才差点误了外孙女儿的婚姻大事。如此一来,顶多是派人斥责于我,罢了我的诰命衔,难不成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说到此,脸上早已是一派打定主意的云淡风轻。 贾政听了,甚为愧疚,忙道:“此事原是儿子一时糊涂,儿子愿一力承担责任。” “糊涂!”贾母气得大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你也不想想,阖府上下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你吃饭呢,你若是因为这桩小事被罢了官,或惹得皇上厌了你,咱们贾家怎么办?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一家老小上街讨饭去吗?” “母亲,儿子知错了!”贾政汗颜,忙不迭地跪下给贾母磕头认错,贾母气哼哼地又教训了他一通,方摆手让他们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是挺欢乐的哈 第45章 第四十五回 睹物思人贵女不甘 贾母等着贾政等人走远,方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往榻上一歪,落下泪来。鸳鸯怕贾母想不开,忙过来宽慰,贾母却摆手道:“这都是我的错啊,当初就不该存了私心把这丫头接来。如今可好,一步错步步错,竟是闹得越来越不堪了。” 鸳鸯忙道:“老祖宗心疼女儿,又舍不得外孙女儿,才想着把林姑娘接到身边教养,这样的仁慈心田,走到哪里都是一桩美谈,老祖宗就不要自责了。” “哼,这话放到一年前,也是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可如今不行了,自个儿听着都觉得讽刺!”贾母说完,又想起一事来,问,“我名下还有多少田庄铺子?现银还有多少?报上来我听听,好心中有数。” 鸳鸯忙道:“除却前些日子让老爷变卖的那些,如今只剩下三处田庄四间铺子,还有现银两万两,再多是真没有了。” “居然还有这么一点儿,真是愧对祖宗啊!”贾母说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幽幽道,“你听好了,一会儿你挑一间生意好的铺子,外加一处庄子,把房契地契找出来,一会儿都给林丫头送去,就说我这个当外祖母的对不起她,这些年在贾府也没能好好照顾她,我这心里有愧,让她多担待着她舅舅、舅妈吧!”说到这里,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安国公府,少篱被封东安郡王王长子的旨意才下半个时辰,消息就传遍了安国公府。彼时周海棠正一脸乖巧地陪母亲张氏用晚饭,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氏不悦,犀利的眼神一扫,周海棠立即轻咳一声,强忍住喜色,耐住性子陪母亲用完了这顿饭。 等到饭后上了茶,周海棠终于长舒一口气,禀退下人后,笑着对张氏撒娇道:“母亲,您听到了吧?少篱哥哥终于被封王长子了。” “那又怎样?”张氏皱眉,冷冷道,“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周海棠呆了一呆,道,“父亲不是已经请媒人去提亲了吗?” “去是去了,可是人家并没有明确答应,只推商量后再说,依我看,这事儿倒是玄了。”张氏沉吟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周海棠急了,忙起身来到母亲身边跪下,双手扶着母亲的膝盖,哭诉道:“那母亲赶紧替女儿想想办法呀,女儿求您了,要是不能嫁给少篱哥哥,女儿宁可一辈子不嫁!” “混帐话!”张氏气得狠狠拍了一下周海棠的手,眼瞧着一双小手被她拍得有了红印子,也丝毫不心软,继续呵斥道,“我张素云的女儿,怎能如此没有出息?!哼,不过是个小小的郡王府的王长子,就把你迷成这样,要他是个皇子,你还不得直接扑上去?简直丢人现眼!” “母亲!”周海棠被骂急了,也上了那股子泼辣劲儿,忍不住高声反驳道,“王长子怎么了?女儿就是喜欢!皇子又怎么了,女儿要是不喜欢,他就是将来当皇上女儿也不稀罕!” 张氏生来要强,在安国公府也是一向说一不二,没想到今儿却被亲生女儿抢白了一通,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好,好,你有能耐!你既如此喜欢他,那你就自个儿想辙去吧,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只要你能让他答应娶你,我这个当母亲的就服你!”说完,冲门外大喝一声,“来人,把姑娘请出去!” 门口的丫鬟们忙恭身进来,小心翼翼地对周海棠道:“姑娘,请回吧,奴婢们送您回去!” “都走开,本姑娘自己会走!”周海棠又羞又恼,不顾母亲的颜面,起身就往外走。张氏看着她倔强又怒气冲冲的背影,气得脑仁突突直跳。 东安郡王府,世安苑。 少篱答应过父亲从此不能到处乱跑,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是以今儿没有跑出去,但他又百无聊赖,想着此时的黛玉不知在做什么,有没有料到她口口声声地说自个儿愿意的那桩婚事有多荒唐,她想嫁的那个未来夫婿有多不堪,而他……东安郡王府新封的王长子,也已经开始插手,打算横刀夺爱了! 一想到黛玉那日坚定又肃穆的表情,少篱的一颗心就有些隐隐作痛。正想着夜里要不要再来一次夜闯深闺,同她透个信儿,好探探她对东安郡王府的态度,就见常文一脸坏笑地手里捧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爷,您瞧这是什么?”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眼前一晃。 少篱不屑地拿眼一扫,蓦然一惊,伸手就抢了过来,没好气地骂道:“混帐东西,打哪里翻出来的?” 常文一脸委屈:“就从爷那身黑衣裳里翻出来的。哎哟,您也真是,这么珍贵的物件,您怎么不好好收起来啊,这万一要是丢了,您不得后悔死啊!” “去去,一玩呆着去,别来烦我!”少篱气得瞪他一眼,转身进了内间,往榻上一歪,这才缓缓打开了紧握的拳头。 一对小巧玲珑的滴水玉耳坠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玉色澄透,水润晶莹,一看就是上好的成色。少篱静静地看着它,看着看着眼前就迷离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了黛玉或轻嗔或浅笑的模样,这一对耳坠就挂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白翠两色相映之下,白的越发白润,翠的越发碧绿,简直是天作之合的绝配! 哎呀哎呀,魔怔了吗?少篱突然惊醒猛地拍几下头,然后把耳坠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