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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我不练好武功,将来怎么保护你?”他说得很轻,只让可语一人听见。可语低了头,悄悄往他身旁靠了靠。微风拂过,道旁树杈微微晃动,好像在向他俩招手示意。二人默默走了一段,依依告别,各自回屋。 第二天,二人依旧去学武练功。赵青听了可语一番话后,练功比以往更加刻苦。赵元温见他年纪轻轻,不避劳苦,从不抱怨,心中十分赞许。他平时教人武艺,不过是教些基础内功、擒拿手法,偶尔教得深了,顶多只点一下,并不详解。赵青乃是自家孩子,又肯吃苦,赵元温自然倾囊相授,毫不藏私。赵青一心练功,进步神速,短短两年便将赵元温教他的各路技法练得纯熟,内功、轻功亦有所成,一身功夫放到江湖上怎么说也能排到中上。 一日将晚,赵元温对赵青道:“我赵家有一门绝技,世代单传。我那几个孩子既不在身边,又不是练武的料,学不了这么高深的武功。我思来想去,这一辈只有你合适。你愿意学么?” 赵青连忙点头:“愿意,愿意!” 可语听到二人说话,好奇地凑了过来。 赵元温道:“明天我和你伯母要出趟远门,你俩照常过来,练功的事我已安排好了。可语,你看着他,别让他偷懒!” 可语道:“那绝技你回来教么?” 赵元温抚须微笑,并不回答。二人又问他那绝技叫什么名字。赵元温依旧笑而不语,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可语撇嘴道:“尽卖关子,说不定是骗人的!” 次日,二人来到赵元温府上,管事的将二人领到一间宽敞的屋子里,说道:“老爷吩咐,请二人在这里喝茶。” 可语奇道:“说好的练功,怎么改喝茶了?” 管事的陪笑道:“老爷就是这么交代的。”说罢,拍了拍手,立即有人进来奉茶。管事的伺候了一阵,走到屋外,顺手把门一带。赵青和可语一脸茫然地坐在屋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那赵元温搞什么名堂。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传来窸窣脚步声。门呀的一声开了,只见十来个舞女排成一队走了进来。这些人尽着米色束腰长袍,脚穿舞履,长袖、后裾都曳到地上。进了屋,齐声向赵青、可语行礼问安。 可语噗嗤一笑,捂了嘴转头看赵青。赵青窘得脸都红了,问道:“你们……你们这是作什么?快出去!” 众舞女咯咯笑起来。 这时管事的走进来道:“公子,这都是老爷安排的,您且安心静坐……”说罢,手一挥,又有两个女子走了进来,一个怀抱琵琶,一个手拿长箫。管事的退到屋外,把门一关。抱琵琶那人坐了下来,把弦轻轻一拨,弹出个音。众舞女听到清脆的琵琶声,纷纷挥动长袖,跳起舞来。 ☆、责罚 可语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人跳舞,当下看得津津有味。只见那些舞女长袖一甩,脚尖往地上微微一点,转动轻盈的身姿,一齐朝向东面,手臂随着乐点有节奏地舞动。过了一会儿,又齐齐转向南面,动作干脆而优雅,婀柔之中竟还有几分潇洒,实与寻常舞姿不同。 赵青咕咚一口把茶喝干,心下暗忖:“师傅叫我们休息也就罢了,怎么还请人来跳舞?爹时常告诫我,说男子汉要胸有大志,不能沉迷于声色犬马。我在这里观舞,爹知道了定会骂我……”伸手往几案上一拍,站起身来,就要离去。众舞女闻声停了下来。 可语含笑道:“哥哥,你去哪里?” 赵青道:“待这里没意思,我出去练会儿功。” 可语道:“可这是师傅让咱们看的。” 赵青道:“我不喜欢这个,也看不明白,在这里干坐着多没意思!”说罢,甩手而去。 “姑娘,继续么?”一人问道。 可语笑道:“继续,继续。我喜欢看。” 众人和着乐音继续跳舞,不去管赵青。可语看着她们曳长裾、移莲步、展腰肢,心想自己若也跳一支会不会有这么好看。想着想着,不由得入了神,眼前众舞女的动作一点点印在脑海里,每一式每一招都清晰起来。可语摇了摇头,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难道这些人的舞姿之中藏了一门功夫?”她毕竟只练了内功,什么招式都不会,所以也只是猜测,没法自行验证。过了一刻,又想:“这些女子又不会武功,定是我想多了。”便不再瞎猜,专心观赏。 赵青在院子里练了半天的功,出府逛了一会儿,日落前又回到府里。众舞女跳了大半天的舞,都下去歇息了。赵青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跟可语一齐回家。可语看了一整天,脑子里全是舞姿,走路时身子不自觉幌起来。 赵青哂道:“看了一天,人都飘起来了。” 可语微微张开双臂,凭记忆模仿舞女的姿势转了个圈,手臂往赵青身上轻轻一搭,手指舒张,做个甩袖子的动作,笑问:“怎样?” 赵青笑道:“街上这么多人,别闹!” 次日,二人来到赵元温府上,管事的依旧安排二人喝茶观舞。赵青不耐烦,自去院中练功,可语却是仔细观摩。之后一连十来天都是如此。 一日,可语早早出来,跟赵青上街逛了一会儿,迳回府上。回到家,赵元良见他二人回得比平时早半个多时辰,便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师傅没叫你们练功么?” 赵青道:“前阵子师傅出远门了,叫我们每天自行练功。” 赵元良脸一沉,叱道:“师傅不看着,你就偷懒!” 赵青顶嘴道:“师傅每天叫我俩看女人跳舞,我不爱看,才出来的。我每天少说也练半天,师傅说内功要勤练,但一次不要练太久,欲速则不达。” “哦?真有此事?”赵元良语气稍缓,问向可语。 可语道:“真的,管事的说这些都是师傅吩咐的。” 赵元良道:“此事暂且搁下,过几天我自差人去问。这几天你俩先待在府里。” 过了几日,赵元良听说赵元温和秦氏已经回府,立即差人去问。两个时辰之后,仆役回来向赵元良回报。赵元良听完,唤来赵青,厉色道:“你师傅说了,他让你观舞,是叫你领悟其中蕴藏的武功。你竟然违抗师命,私逃上街,还自以为是,拒不认错!不打如何能长记性!?”对外面喝一声:“来人呐,把他给我按住!” 众家丁不敢不从,拿了木棍,搬来长凳,将赵青按在凳上。 赵元良道:“你伯父和伯母碍于面子,定舍不得罚你。也罢,这回便由我来!”接过木棍,照着赵青屁股打了下去。 消息很快传到可语那里。可语冲出屋外,想找赵夫人,偏偏赵夫人这几日回娘家去了,不在府里。可语寻不见人,急得直跺脚,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