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少女苍青幻影同人花海的彼岸(01)
br> 此前态度尚且恭敬谨慎的黎塞留,此刻已经变得冷淡无情。 「那么,接下来呢!」 钢制军刀闪过骇人的冷光,黎塞留略一蹬地,便迅速将我们之间原本的距离 迅速缩短。若是普通人背负着这样的舰装,别说举起来,恐怕被压扁都不是什么 新奇的事情,但作为能够与舰装实现完全融合的舰娘,她健步如飞。 机甲手部的激光剑旋即出鞘,闪着银白色光芒的光剑将训练场照得更为通透 亮眼。 眼看着黎塞留的距离越来越近—— 「乒——」 下一秒,黎塞留竟已出现在我身后。而更出乎意料的是,我一个背剑,以激 光剑挡住了这一招。 极速,依靠自身的舰装做到了远比人类高的速度,既然面对的是这样的对手, 当然不能以对抗人类的思维对抗。 「您还是很快的。那么,这一招呢。」 背剑虽说挡住了黎塞留从背后刺出的一剑,但却无法阻止她再次依靠告诉的 机动力在短短一瞬间便出现了我的身前。 剑道在这个极度依赖高科技的时代早已过时,但是事实证明,剑道这项技能 在这个时代却依旧可以在实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而黎塞留便是将剑道作为训练 科目之一的舰娘。只见她此时已经高高跃起,做出了竖劈的动作。我下意识地将 右臂的激光剑挡在头上,然后——「咔——」 下一刻,黎塞留的合金军刀便被我的激光刀挡在了左侧。 早在战争时期的演练中,我便已经跟黎塞留交过好几次手。比起其他使用主 炮取胜或者利用机动发射鱼雷来取胜的舰娘,她可以说是最难缠的对手之一。不 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本就高超的战斗技巧以及即使近身也可游刃有余的剑术。 而这一招,私下里被我戏称为「燕返」的招式,便是她神出鬼没的剑术之一。 发动时表面上是竖向挥砍,但剑身却会在半途中划过一道圆形而转为横批,将对 手拦腰截断。在与深海的战斗中,若是装甲薄弱的深海舰队驱逐舰或者轻巡洋舰, 估计就会被一刀两断。即使是拥有着厚重装甲的战列舰,估计也会受损严重,毕 竟这一刀的力度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招自然对剑士的力量和技巧要求极高,估计 也只有黎塞留这种对战斗锲而不舍的战士才会修业到这种地步。 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取得了优势。交锋的刀刃上擦出了噼啪的火光,那份在 常人看来难以置信的神力甚至让我感觉,自己没有被一刀两断真是幸运。 「唔……!」 糟糕,即使有了动力机甲的辅助,我的力量竟然还是不如舰装状态下的黎塞 留,侧面那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被压倒一般。 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无力,黎塞留旋即收刀,随后便从各个角度如疾风骤 雨般猛烈地向我进攻着。我的反应速度远不如她的进攻速度,只得依靠预判和自 己的格斗本能,一招又一招地与她拆招。拆到三四十手的时候,我的精神力和体 力已经开始严重损耗,而似乎就在这个时刻——「结束了。」 耳边响起一阵划破空气的疾风声,伴随着黎塞留这声低沉的宣判,铁拳破空 而至——「唔啊!」 只关注到了剑刃,而没有关注到其他的武器么…… 这一拳命中了接近头部的位置,而巨大的震荡令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在视线变得黑暗之前,我听到的是几声接近绝望的呼喊。 梦境。 是梦境。 刻骨铭心的梦。 那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的战役。 位于东方的,南国的城市,即使到了深夜也依旧闪耀着工业化的光芒,繁华 和有序统治着这座工业城市。 人们整齐划一地上班,下班,领取薪金,生活。到了深夜,除了在夜生活中 还能有时间和精力狂欢的人外,整座城市便沉浸在宁静的夜晚中。 这样的生活,虽说不是最好,但至少,人们能够生活下去。 彷如朝露的梦幻。但梦幻,是会终结的。终结了城市的安宁的,是震天的报 警声,以及战争的交响乐。 和黑夜仿佛能融为一体的深海舰队很快便出现在了这座沿海城市的内城中, 他们面无表情,从海洋的方向涌入城内,杀声震天,炮声响彻了整座城市。原本 在警报声中还算有序撤退的人们在死亡的驱赶下开始狂奔,乱作一团,踩踏和尖 叫,将这座城市彻底化为人间地狱。 血色覆盖了整座城市。 深海历3年4月9日凌晨,深海舰队进攻了这座南方的大城市。仅仅两 小时便击溃防守薄弱的海岸线,从城市郊区一路长驱直入攻入市中心。城内所有 的人,无论高低贵贱,品行端正与否,都受到了一致的待遇——死亡。 原本繁华的工业城市,在一夜之间化为坟冢。那或许存在的神明也为这等暴 行而震怒,倾盆的暴雨打湿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不知是神明的眼泪,亦或者是希 望冲刷走血腥的清扫。 等到有足够应对能力的人类军队赶到时,大半个城市已经变为了废墟。 那一年我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在除去城市中无处不在的宣传战争动员的背景 板以及异常高压的生活方式外,战争的滋味次蔓进我的心头。那一夜原本我 的家庭还在沉眠,在黑暗中被深海舰队的轰炸而震醒,在警报声中跟随着人流逃 窜。一枚炸弹落到道路中央,不知多少人便倒在路口,而的则是被炸断了手 或者脚。城市中的民防部队在幼小的我的眼中匆匆向着我们相反的方向跑去,最 终一个也没有回来。即使是深海舰队最终被击退,但哭声喊声依旧弥漫在城市的 废墟中。我还记得,我们家附近原本商品繁复的大商场变作了救护站,大人们把 死者送到这里,和还活着的人一起接受家人的认领。在那座商场,死人排了无数 排,有的骨rou分离,有的无面无脚,凝结的血块和乱飞的苍蝇,战乱后跑来偷吃 的老鼠,还有认亲的人的嚎哭声,若是恶魔亲自光临,肯定会自叹不如。 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我的家人。走散了无法联系也好,躺在那个地狱 般的大商场中也好,都已经无所谓。我的人生在那一刻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让深海付出应有的代价。 「呼……呼……」 我拼命喘息着,在闪着白光的医护室中醒了过来。 「指挥官阁下醒来了!」 是列克星敦的声音么,我想着。此时身体还昏昏沉沉的,连稍微起身都有些 困难,但至少,视力和听力恢复了。 原本列克星敦也担任过我的秘书舰,但是后来跟她出了一些个人感情上的问 题,就让她负责跟我不会有那么接触的医护部门了——稍微回想了一下,这些东 西在我的记忆中还算清晰。 那么,很幸运,我又逃过了一劫。虽然之前在和深海舰队的战斗中我也曾这 么九死一生过,但是这次的噩梦却让我感觉比战争时期更加劳累。 「主人!」 什罗普郡是个冲进来的,至少听声音是这样。 她的脸庞很快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满是担忧的神色,似乎还……哭过?虽然 不知道那是不是泪痕,但姑且当是吧。 「诶呀诶呀。看起来您可算醒了呢,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还真是如坐针毡啊。」 什罗普郡扶着我,让我缓缓坐了起来,而刚听到声音就辨别出这个罪魁祸首 是谁的我得以用眼睛再确认了一次——密苏里。 「故意安排黎塞留作为演习对象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吧……」 接着进来的是克劳塞维茨。一如既往地,她的手里拿着那本卡尔。冯。克劳 塞维茨的。似乎是因为跟那本书的作者有着同名之谊的缘故,克劳塞 维茨总是带着这本书。 「长官阁下,俾斯麦拜托我对您不幸的遭遇表示同情。另外,经过商议,在 您不方便工作的时候我们可以代行。」 「哦……」我匆匆应了一声,而此时才进来的就是把我送进医护室的直接责 任人,黎塞留。 「十分抱歉,将军。」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正式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对对您造成的伤害表示愧疚。」 「原本我们舰娘之间进行演习的时候,这种程度的打击造成的伤害是比较有 限的。」克劳塞维茨在一旁解释着,「但是……」 「没有考虑到动力装甲与舰娘的区别,因此下意识地下了狠手。在此再次对 您表示我的歉意。」 该说是认真呢,还是什么,总之黎塞留就跟罪人一般地低下了头,甚至反倒 让我有种是我做错了事情的感觉了。 「好了。」虽然身体依旧有些难以动弹,但是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并 不是你的错,反倒是我修业不精,让你们笑话了。大概明天就能……」 「您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似乎猜到了我要说什么,列克星敦赶忙抢在我 之前说道,「请您至少卧床休息三天,这是医护人员给予的嘱咐。」 「那么,在您休息这三天,工作就自动分配到相应的部门了,反正对作为核 心的镇守府统领无法处理工作时的应急工作体系也基本成型了,这次就当是一个 检验咯。」 密苏里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向我做出了结论。 「除了必要的看护人员,大家都请出去吧,毕竟我们的指挥官阁下需要好好 休息呢。」 我还想要说些什么,密苏里就推着黎塞留、克劳塞维茨和列克星敦向着门口 走去。 在出门之前,她还意味深长地向我露出了野兽寻觅到猎物一般的卑劣微笑, 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似乎被这个女人给摆了一道的样子。 医护室内,排灯闪着柔和的白光。室内只剩下了两人,或者……一人一舰。 我从没有过这种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的经验,或者说,工作之外并没有。不知 道该做点什么的我只得尴尬地低下头,但又觉得过于失礼,便再抬起头,注视着 什罗普郡。她脸上依旧带着大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轻轻地注视着我。 良久,我看到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那摆着的一株康乃馨正淡雅地冲着我笑 着,似乎在祝福我能早些走出这病房。 ……真是的,明明已经没什么了事了,最起码我自己感觉良好。 花啊……鲜花吗……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仿佛背上还背着什么重担一般。 「我的婆婆。」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开了口,打破了沉默,「特别喜欢 花朵。」 「记得小的时候,有那么一次,学校里的书,我怎么都背不下来。我的母亲 到最后失去了耐心,就责备我。我的婆婆当时也在,在那之后她便带我去看她养 的一盆花,三瓣的,紫的、黄的、红的,斑斓而交错,就跟鬼脸一样。她笑着跟 我说,我的mama,她的孩子,发起脾气来就像这个样子,然后被骂了而很不开心 的我马上就笑了。」 我停了停,而什罗普郡见我没再继续说下去,便轻声说道:「这种花……叫 三色堇。」 「啊。后来当我知道那种花叫什么的时候。」 我忍不住哽了一声。 「这个故事里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随后,我便絮絮叨叨地说完了那一场深海舰队的进攻,以及那被毁了大半的 城市。 「我的父母不知所踪,而我的婆婆……在深海舰队的进攻的时候,她在我们 家那栋公寓的窗台上修理花朵和植物,一枚炮弹正好打在那附近。而屋子里没有 被波及到的地方,在逃走之前,我看到的是花——摆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上的 花还在绽放,黑色的花芯就好似嘲弄着的眼睛一般。」 仿佛浑然不知死亡的存在一般。 「所以……主人……」 我阖上双目,那动听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 「您喜欢花吗?虽然现在说有点迟,但是还是非常感谢您为我在镇守府留出 了种花的空间,而且我在您的房间,在会客室妆点花瓣的时候,您也没有……」 「鲜花是无情的啊。」我又轻轻地叹息着,「鲜花不懂人心。」 「虽说是没有什么阅历一己之见……」 没有阅历。 啊,对啊,她们……不是人类啊。 在深海历初期的惨败后,人类并非一无所获。遭受到深海舰队打击最为沉重 的日出之国也获得了相应的酬劳,那便是在与深海的作战中逐步掌握的建造能够 与舰装融合的合成人,即舰娘的技术。 舰娘并不是人类。严格来说,是极其接近人类却并非人类的存在。简单而言, 就是人类以自己的DNA为蓝本而构筑的合成人。自从深海历年批能够 承载特制的舰装进行作战的女性合成人诞生后,舰娘便成了她们的称呼。她们比 人类身体素质更高,更为灵敏,更为聪慧,甚至可以说,虽然遗传基因相同而继 承了人类的外形,但经过基因修正的她们显然比人类的女性更为美丽。 「……但是我相信,花的情,只有有心的人才会懂得。」 心。 舰娘自从诞生之初就饱受伦理上的各种争议,但是面对深海势力入侵的不俗 表现又让人类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存在。然而,舰娘的地位却永远处在人类之下。 这不仅是因为人类是舰娘的造物主,更是因为地球联邦那带有明显歧视意味的法 案——只有两个等级,即人类和包括舰娘在内的人工智能。即使舰娘在完成服役 退役后可以获得人类公民权,她们的身份证号末尾也永远会比人类多一个W—— 代表战舰的「Wrsp」。至于退役后在社会中遭到的种种歧视行为,似 乎随便找找新闻就能找到一堆。 原本也是人类的我,理应高高在上。但是。 我此刻倒觉得,她们是有「心」的。 「……因为,没有」心「的人,就没有办法去懂得鲜花的美。」 什罗普郡说完之后,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有些慌慌张张地辩解起来:「这 ……这不是说主人是没有心的人什么的,只是我很喜欢花,所以……所以我……」 「啊,你没有错啊。」我苦笑着,「我为了向深海付出代价,感情什么的, 已经被抛弃了。我把自己变成了机器,只知道和深海舰队作战的铁心灭绝者,只 是现在。」 我是怎么了。 为什么,面对她却有一种止不住的感伤。明明,一般的人类对于舰娘只会不 屑一顾,当做是奴仆甚至机器,不管是战争方面,还是什么其他方面。 啊,面颊感觉湿了呢,我是哭了么。 我是多久没有哭过了? 「我想要……知道我的心在哪里。」 「本台讯:近日,人类和平组织发言人再次呼吁,深海的危机已经消除,地 球联邦彻底撤销四大镇守府的军事体系,并解除他们的武装,以免在未来对整个 社会构成……」 「什么玩意。」 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沉闷一阵,我再次用医护室的通讯设施呼叫着外部。 「必须交由我处理的事务,是不能随便被替代的。所以,请把这几日整座镇 守府的事务转接给我。」 为了防止我找到机会溜出去,在密苏里的「建议」下,我被送进了带有门禁 设施的医护室,出入甚至不能自己决定,得通过通讯设施呼叫外部解除门禁。在 被拘禁般地安排修养两日后,我便再次通过通讯设施强令手下们将已经分离出去 的事务重新移交回来。这不是什么控制欲一类的问题,而仅仅是这些工作理论上 是必须由我完成的。 「抱歉,主人。根据列克星敦大人的指示,您必须再修养一日。所以,就算 是命令,我也……」 这是第几次了呢——不知道。实际上在休息了一个晚上后我便已经反复要求 原本属于自己的事务必须交还给我处理,而负责看护的什罗普郡则一次又一次地 进到室内,态度坚定地表示反对。 「而且,您的身体状况……」 「所以我说了我没事啊。」我强硬地说出了这句话,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 这句话实在是很没有底气——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阵剧痛便飞速地流过大 脑。 「主人你……老是说自己没事。」 不再各执一词,什罗普郡突然开始变得……严肃,甚至可以说,悲伤起来。 「在战事最紧急,几乎连吃饭都是一边吃一边处理工作的时候,我问您说有 没有事,您说没有。」 「在最后的战役时亲自披挂上阵,我问您会不会有事,您说没有。」 「而现在,明明内心已经难以忍受下去了,您还说自己没有事!到底要忍耐 到什么时候啊……!」 虽说是呵斥,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却带了哭腔,变成了哀婉般的 哭泣。 「明明,可以跟我说的……」 「……抱歉了。」 下意识地说了道歉,但是接下来却一时语塞。 我该说什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清楚。 一时间内,狭小的医护室内便只剩下了低沉的呼吸声,以及抽噎的声音。 等过了许久,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上剩下的,是有些安详的笑容。 「您说,花不懂人心。」 「但是,它们恰恰是最懂得您的内心的。」 轻轻地从带着的花篮中取出一朵鲜红的——我认出来了,那是玫瑰。 「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之一……玫瑰开得娇艳欲滴,但是付出的代价是自己 的鲜血,唯有鲜血才能把自己点缀成红色。花茎上的尖刺,是为了隔人千里,让 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世人一面称赞玫瑰的美,另一方面又苛责她的花梗上生了 让人难以触碰的尖刺。」 我默然无语。没有想到的是,简单的鲜花,也能如此解读。 「但其实,玫瑰带刺,是因为她只希望人们自己在远处记住自己美丽的一面, 不希望人们走进看到自己黯淡凋零的那一面。这固然是对人们的爱护,但是这种 爱护,是单方面的。玫瑰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压力和痛苦,就和您一样啊!」 「虽然担任您的秘书舰不过几个月,但是我觉得您太不爱惜自己了啊!一心 扑在工作和战斗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明已经疲倦至极,可是却还 在出现在大家、在大众面前的时候带着一副自信的样子,让我们安心。自己一个 人承担下所有的负担,这该是有多难受,多痛苦啊!我只是……」 「不希望您活得那么痛苦。」 用尖刺拱卫自己……么。 我想起来了。在开始担任这座镇守府的统帅之后,一切都变了。以前自己只 是一个谁也不需要在乎的小孩子,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走马上任之后, 所有的人的希望都被压到了我的身上。普通的民众、下级的战士、以及上级的统 治者们,都希望我做一个「好」统领。于是,我便竖起了自己的尖刺,变成了他 们为我量身定制的这一角色。 身不由己。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久而久之, 我也便接受了这样的角色,甚至,理所当然。对深海的作战也好,作为一个军事 指挥官也好,当一个领袖也好。 还是孩子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看书?到计算机里去玩那些在现在 看起来很失真的游戏? 已经开始淡忘了,因为这不是我作为镇守府之主应该想去做的事情。 这些事情,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