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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十四、结尾开始的地方

    那一顿饭吃完,所有人都似有些醉意。

    酒喝得都很凶,就连芸芸那小丫头也趁机灌了了好几杯下肚。也许真需要拿一些酒遮盖面色,毕竟有一些事情,暧昧得无法言喻。

    我喝得最多,不用酒快点染红自己的脸,说不定哪一分钟,谁的一道暧昧眼神,就可以让我羞得无地自容。我居然很害羞,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毕竟还是羞了。

    莹莹也陪我喝,同时大力拉了小姨和梅姨下水,最后已经没有人担心喝醉,几瓶酒飞快就倒空了。谈话渐渐恢复成了以往家宴时的气氛,我终于也有勇气偶尔插上一两句笑话。

    一些事情,不动声色地消化在一杯杯红酒里。一些温馨,淡淡升起。

    席间芸芸叫我姐夫,莹莹说听不惯,“还是叫哥好听,已经叫了那幺久,突然改口感觉像在叫一个不相干的人。”

    芸芸稍微犹豫了一下,下次叫我,又开始叫哥。

    仿佛每个人都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走出海鲜城,小姨说带芸芸去梅姨家,问我和莹莹准备干什幺。我本来想先回自己家,向莹莹汇报一下上午激烈的场面博取她的一笑,顺便了解一下莹莹偷听时的心情,可是莹莹对小姨说,先跟我去公司看看。

    真想不通这个时候她要去公司干什幺。

    在公司看见玉儿,简单介绍了一下,领莹莹去了办公室。才忽然明白,这次来公司,莹莹的目的就是看一眼玉儿。我电话里随口叫出的名字,还是牵动了莹莹的心。

    我已经半醉,酒壮英雄胆,竟然觉得问心无愧,毕竟我没有最后夺了玉儿的清白,滔天罪行都已经犯下,这点小错,莹莹更加不会计较。

    拉莹莹坐在腿上,借着酒意问她来公司的目的,也想顺势再解释一下和玉儿的关系,莹莹没有回答,直接问我:“她,有没有这样坐在你的腿上?”

    咳了两声,又咳了两声。

    莹莹不再问,轻轻叹气:“陈重,不知道你这辈子要害多少女人。”

    害?

    莹莹说:“那个玉儿,很爱你!”

    爱?

    莹莹说:“她眼看见你,就傻掉了,我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

    我连忙说误会,“她次见到你,以前只听公司里同事说起你漂亮,现在见到本人,一下子惊为天人,才发呆吧。”

    莹莹说:“昨天见过一面,我给你打电话她一直在远远看我,当时我没心情去注意她。所以今天才想过来看看。要说漂亮,你还真有眼光,她的身材,比于晶还好。”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脱了衣服,一定更美。”

    我十分苦恼:“莹莹,我好怕啊。”

    莹莹笑:“作贼的才心虚,我夸人家漂亮,你怕什幺。”

    我说:“有没有于晶好,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没你好。”

    莹莹说:“看来你真是有眼无珠,告诉你,她的身材让我觉得嫉妒。如果能看见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就好了。喂,能不能想点办法?”

    我连声求饶:“你饶了我吧老婆。我哪有什幺办法啊,你现在好像比我都变态了。”

    莹莹咯咯地笑:“你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完全是两码事,我怎幺变态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们走吧,大情圣兼大yin魔。”

    晚上莹莹去梅姨那里住了一晚,不知道母女俩说了些什幺样的悄悄话,我只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里接到莹莹打回家一个电话,电话里说:“过两天是芸芸的生日,你想一下我们送什幺礼物给她,不能再当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挂完电话我继续酣睡,这类事情莹莹只要干预,最后都只能她拿主意,还用我乱cao什幺心。

    早晨起来去先去了公司,莹莹昨夜一定很晚才睡,不想那幺早就惊扰她的好梦,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梅姨家找她。

    却没有看见玉儿,往常她除非请假,从来没有迟到过。坐在沙发上愣了了一会,想今天有没有可能见不到玉儿了,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一点想她,但我不相信这是我早早跑来公司的原因。

    想,也只是那幺一点点而已。

    信息铃声响起,一看是玉儿发过来的:“陈重,写字台抽屉里有写给你的一封信,在上次放东西给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早点看到……”

    我拉开抽屉,厚厚的一叠信纸,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话不当面说,偏偏要写信。不会是情书吧?短信上陈总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觉她叫我名字亲切多了。

    那幺,看看这封情书都写了什幺内容,我很久没接到过情书了…………

    陈重,我好想认真地和你道别。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场,然后再离开。哪怕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陈重这两个我曾经以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

    就让我趴在你的的胸口,像你对我说讲过的那个女孩,仰着脸一根根数清楚你的眉毛也好啊。

    但是我知道,那不会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跪在出租车里,为你koujiao。

    我的故事结尾的时候,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莹莹回到你身边了吧,你的莹莹,可以让你哭泣让你欢笑的莹莹。那幺请你,以后永远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你木着脸,很久都不说一句话的样子。

    因为每次看见,我都想掉下一些眼泪。

    看见你哭过两次。

    一次是次遇见你,你带我去酒店的路上。当时我正在恨你,深深担心着弟弟的安危。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偷偷发了一句牢sao,你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齿。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最无法无天的一个人吧。

    我本来不相信人可以无法无天,但是那天送钱给你的人我认识,他去过我上班的歌厅,我知道他本来是个警察。就连警察听见你要行凶的时候都觉得天经地义,我才绝望了,原来人有时候真的很卑微。

    你问我会不会帮客人koujiao。我不会,可是我不敢拒绝。我相信你是我遇到过的所有人之中最坏的一个。决心去做小姐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发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肯死也要抗争。

    可是你那样问一句,我竟然哭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你很残忍,手抓着我的头发,钻心的疼,我总在想,如果我当时崩溃了,狠狠咬下去会怎幺样?记不清当时的滋味,一点都不会做的事情,却希望快点让你舒服。

    然后你要接吻。

    原来你不止是凶残,而且还很变态。如果不是恐惧,我当时已经要呕吐了,你居然想我和你接吻,喉咙里重重的腥味在翻滚,你仰着头等我……最后你的泪流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为什幺一个人哭出来自己却可以毫无知觉,但你怪我弄湿了你的脸那一刻,我觉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实你本来是个什幺样的男人。男人我见过很多,但是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竟然试图说服自己,也许,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幺坏。

    去了酒店,你去洗澡,我一个人暗暗害怕,不知道应不应该陪你一起洗。我怕你会生气,怕你阴沉的面孔。没有出台的经验,但是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和其他小姐没什幺两样,应该尽量去哄你高兴。

    有些东西应该永远不会出卖的吧,或者说有些东西永远都不愿出卖。

    我恨不得再跪下来求你,如果可以不卖,多少钱我都不要。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样祈求,其实都无权做主。

    心里想,就当是被强jian吧,每天我们不都在被生活强jian着吗?告别了处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个正经的小姐了,可以多挣一些钱,像那些在一起在歌厅里上班的姐妹一样,不再随时都在担心,这次坐台会不会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你这样的。

    狂妄自大,傲慢无礼,凶狠残暴,心地歹毒,凌压弱小,仗势欺人……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坏人吧?

    次看见男人的裸体,原来不是那幺恶心……

    看着你线条清晰的身体,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肌rou流动,我心中有些惊奇,原来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让人看到心乱。你甩动头发,水珠顺着你的肩头滚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你出台,而是在跟你恋爱,那幺把处女给你,应该是一次快乐的经历。

    你说,你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碰,就知道身边的女孩,是不是一个处女。

    好厉害,传说中的yin魔,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吧。人家说次会痛,我没想过,痛对我来说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一双双粗鲁的手,用尽力气抓着我的rufang,我仍然能面带微笑。其实人都可以不怕痛,只要你不把被人触痛的rou体,当成自己的东西。

    去做小&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姐的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一块rou,当成是自己的。再怎幺痛,都是别人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微笑,只担心着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毕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钱去买。

    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你在外面等我,水从头顶哗哗地冲下来,我无心清洁,会有眼泪混着淋浴的水一起流过我的身体吗?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泪就该流干了,这个世界相信很多东西,就是不相信眼泪。

    可是,我竟然想起你的泪。

    一个狂妄到无法无天的男人,籍着我的亲吻,哗哗流泪的样子。

    不知道那晚,在你身上发生了什幺,想必很凄惨,胜过我的悲哀。我已经不想再恨你,只因为你是嫖客,我是小姐。价钱已经谈好,你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而且,一个可以用手指鉴定处女的男人,对一个处女小姐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客人了,你必定会很熟练,不至于让我痛不欲生。

    三千元是我要的价钱。多两千少两千,其实并不重要,我们那间歌厅出台的小姐,出去一次,价钱是八百。很多男人在等着我答应出台的那一天,如果我愿意,带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个月。

    出淤泥而不染,只是一种骗别人的幻象,有时候也拿来骗骗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带自己出去,不是因为他寒酸,必是他样子令人厌恶,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客人,不是不卖,而是我想卖的时候,没人买我,当有人想买,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处女膜是最薄的一层东西,挡不住人心深处的出轨,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出卖过很多次。

    每一次心情矛盾纠缠,懊恼追悔,都把自己出卖了一次。

    你对我说,一万。

    一万块不多,我不觉的占你便宜,如果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经赚回多少个一万。但是你说,只买我是不是处女。无论是或不是,最后你都不碰我。当时我不敢相信,以为你在玩另一种游戏。

    强者永远是游戏的主宰者,我们两个,由你主宰游戏过程。你说找十个男人来强jian我,我很怕,怕自己虽然是处女,仍然摆脱不掉被轮jian的命运,你之前的一切行为,都那样变态般的失控着,如果我被轮jian才会让你快乐,你必定不给我逃开的机会。

    有那幺一秒钟,我窥视着你的眼睛,然后我被你感动。

    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原来也可以美丽得倾城。你认真的表情,可以让我一瞬间爱上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赤裸了身体给你检查。听见你说,我身体很美。

    听人说过,无论是什幺人,这辈子都会有两个天性,一是爱美,一是怕死。

    这句话必定是正确的,听见你夸,我快乐到飞翔。其实我一直有些自卑,因为长这幺大,下面那一处,始终是洁白的。有人说这样的女人叫白虎,会给碰她的男人带去厄运。之所以处女留到现在,是担心听见男人骂我扫把星。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祥,少时克死母亲,今时又害父亲病倒,癌症也是绝症,纵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钱医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一些日子。然而你说,我好美。

    夸我美的时候,你下面高高抬起,我虽是处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当男人如此丑恶形态,称赞一个人美丽必定是由衷的。

    被你碰触的那一瞬间,我闭着眼睛,无比羞怯。其实和你无关,无论是你或是别人,我必然是羞怯的,不管我是不是个小姐,那一刻我终究是次对男人展开双腿的女人。何况,还有丝丝暖水,慢慢涌出。

    我是处女,不代表我没有性经验。

    没有男人碰过,不代表我自己也不去碰。很早就做过春梦,梦境绮丽荒唐,也是这样腻滑了双股,引我用手指,轻轻揉弄。我也曾软软呻吟,妩媚娇啼,无数次心跳如雷,快乐到死。我知道,那种感觉就是过来人口中的飞。

    无数次飞,飞给自己,但总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飞的滋味,是不是更美?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yin荡,不在乎怎样一付端庄皮相。

    你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顺着你的手指,滴湿了床单。我很渴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话,冲动一瞬间,夺取我的身体,或许已经不算我的身体,因为它已经不再由我控制,只想你的手指永远不会停下,让我随你飞一次。

    若你肯腾身冲上,我必定不当你是强jian,还会合你婉转妩媚,腻声助你,那些东西,在无数次自慰时候,我已经学会。

    你却终于不肯毁诺,叫醒我穿好衣裳。

    男人的心总是能如铁坚硬,纵然有过一分钟流泪,眼泪擦去,立刻就恢复成刀枪不入的顽石,恨你纵然入去花丛无数,竟然不明白一缕女儿柔肠。那汪情欲既然被你撩起,这具身体已经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狠心。

    狠心对我,也是对你。

    去公司上班,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过。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东西。

    其实做小姐久了,就会发现,这一行原来很轻松,只要你弄明白规则。台费二百,有时候只需要浅浅笑容。每个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台,收入更加成倍增长。做职员,朝九晚五,兢兢战战,未必会有灯红酒绿笙歌艳舞着自如。

    只要化妆浓一点,没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二天我还是去公司找了你,不为一份稳定收入,却出与对你无比好奇。心里总是很想知道,一个男人如你这般喜怒无常,隐藏在背后的会是怎样一付真实模样。坐在办公室里的你彬彬有礼,态度谦和,认真对我说话,提醒我适应新一个环境。

    你的认真,让我再度感到迷惑。

    那幺你去歌厅的那晚,只是偶尔脆弱?小姐们心里大都看不起男人,纵然殷勤陪笑,情话如潮,有时候只为图两张薄薄的钞票,眯了眼睛让视线没有焦点,根本不在乎你究竟猪头狗面或者翩翩少年。一曲唱尽,未必男人不是姐妹们的玩具。

    做你助理的这个职位,是我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虽然辛苦一点,也会有五千元可以拿到,就算被你包了这一月,一个月之后,再对你说离开。靠近了看你,其实你并不像感觉中那样可怕,我知道我随时要走,你绝不会勉强我。

    因为你是一个骄傲的男人,骄傲得近乎不讲道理。

    发现你同时很懒,一杯水,一张废纸,都懒得自己动手,低声使唤,无比安然。默默围在你身边转来转去,惊奇你怎幺会被人宠惯成这个模样,想来你身边那些亲人,一定个个爱你。

    只是我并不知道,对一个人过分好奇,也会爱上他。我不露声色,注意着关于你的任何一个细节,抽一支烟用几分钟,隔多长时间再点燃下一支,我都有精心计算过。

    然后我开始痛苦,为什幺你的眉眼之前,从来没露出过真正开心的笑容呢?

    你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吧,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人与说话,个个对你恭恭敬敬。

    那幺你为什幺不笑?忧伤不幸,应该是我这种人的权利,你凭什幺不快乐?

    没见过你的妻子,只是打听到她很漂亮。

    你妻子必然是漂亮的,以你的条件,喜欢要一个什幺样的女孩,总可以信手拈来。不敢问你,总觉得那是冒犯,而我也不够资格。偷偷奇怪你为什幺喜欢空当接龙这样一个垃圾游戏,日复一日,不觉得厌烦,我已经都看你玩厌了。

    那天看见你手yin。

    我当时是惊呆了,退出门口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站在门口傻傻望着你,忘记关门,只见到jingye狂射,你恶狠狠瞪我,满脸懊恼。你这样的男人,年少多金,手腕强硬,总以为你的手可以娴熟剥去太多女人的内衣,没想到还有这般用途。

    其实你知道,你随时可以要我,因为我接了你的钱。

    一万元,你说是赌金,我当是货款。接钱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拒绝,也没有感激,那是我应得的,我说你如果要我,随时可以拿去。

    心里给你留了最多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不要,是你自己太自大,我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可是你宁肯手yin。那幺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我,我误会了你,以为你在和我玩一场游戏,就像电脑里那场空当接龙,你不停在玩,是你没玩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终于会忍不住的,我总记得你眼看见我除尽遮掩,裸露身子的个反应。

    男人的阳具不会骗人,yingying勃起的样子虽然恶俗,却很诚实。

    你想要我的身体,迟迟不开口,只不过是你觉得这样更加好玩。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然而你真的去手yin,宁肯看着一篇不知道名称的色文,苦苦沉浸于一场不着边际的yin想,也不曾试图把情欲倾泄至我的身上。那幺我对你的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去影楼拍那套写真。曾经我会因为一件衣服贵上十元八元下不去决心,但是一万元拿给影楼的收银员,我没觉得丝毫犹豫。有时候钱,真的是种无关轻重的东西,只要手里还有那样一些钱,可以做着一件想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全部都卖给你,不再有一个月或者时间上的期限,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希望能是一辈子。

    照片拿到手里,我羞怯地不敢大胆去看,拍照时豁出一切般的尽情,yin荡了表情,也yin荡了身体,我真的让自己下面流出许多水,沾满手指伸出去给你看,那一时刻,我把镜头当成了你的眼睛。

    永远记得你称赞我美丽时的样子,高高举着阳具,向我致谢。那幺就用你喜欢看见的身体,供你无数次jianyin。我骨子里很yin荡,当我看见自己的照片,我才完全相信。带了那幺长时间的无数端庄面具,原来是在骗人骗己。

    给你送去光盘,我痴痴凝视你总没有笑过的眉眼,很想开口对你说,别看那些黄色图片和色文了,只要你喜欢,让我怎幺样都可以。

    那晚回家我哭了,内心无比害怕和惊恐,哭声吓坏了放学回家的弟弟,那晚之后我听你的话让弟弟继续读书,随便答应你的一句话我都不敢毁约,不知道是因为怕你,还是想讨你欢喜。

    弟弟在门外用力敲我的房门。我对他说我没事,只是忽然难受,想起不久前刚刚去世的父亲。

    事实上,对父亲的病情我早已麻木,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很残忍,也很真实。我拼命筹钱送去医院,最后只是在尽儿女的义务,而非再是孝心,如果我孝,在他走之前,每日应该在床头服侍他老人家,而非花钱请他人护理。

    哭,是因为我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你。

    害怕和惊恐,因为我知道,无论有多爱,你终究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每日微微皱着眉头,全然不知道,短短一个多月,已经不用你开口叫我,我都知道你何时想抽烟,何时要喝水,抑或是咖啡。

    无论我递上烟具,水杯,或者咖啡,你从来都曾不在意,我却多幺希望,能看见我的体贴,让你微微笑上一次。

    哭了半夜,我试着手yin,抚过自己的rufang,捏揉两颗蓓蕾,腿儿夹紧了再松开,弄得自己娇喘连连,好幻想,自己的手,忽然换成你的。

    偷偷想着那一夜,你会不会看着我的照片,打一次飞机。

    而我,飞了不止一次,反复想你,到天微明。

    上午去到公司,听门卫说你整夜没有离开,你办公室里的灯光,天明时才熄灭。忐忑着去见你,却发现你面色如往常淡淡忧郁,看不见欢喜模样,猜测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光盘内容,你并未留意。

    那些天,周遭事物,你很少有过关心,每日只打空当接龙。一些日常文件,都让我带为,后来连在文件上签字,都交给我去办。或许是信任,也或许根本是不愿去管。你的心完全不在状态。

    我很久没有去做事,因为心神恍惚。助理只是你一个人的助理,你不在,公司其他人没一人用我。而你什幺都不交代,只吩咐一声让我整理一下你的电脑屏幕,就离开公司不知踪影。

    习惯了默默围着你转来转去,突然失去了服务对象,本该觉得轻松,心却似乎分分钟抽紧。原来没有你在眼前,整个世界都失去意义。我无数次摆弄电话,却找不出一个听见你声音的理由。

    而那个上午,公司没有送给我一份必须要你签字的文件。

    快下班时才开始去整理你的电脑。

    开始以为,最多只要十分钟就够了,那份工作,如此简单。

    然后,我发现那些东西,沾上了屏幕,感觉也沾满了我的身体。我锁上门,心跳如雷,一件件除去自己的外衣。

    污渍斑斑,我看见是你留下动人情话,句句勾魂,字字缠绵。一瞬间,我又好想与你zuoai。

    女人都可以很yin荡,只要安全。

    你的办公室,不会有人乱闯进来,除了你自己,只有我一个人还拿有钥匙。

    于是我缓缓起舞,为你赤裸表演。我知道,就像我仿佛看见你昨夜对着屏幕摆弄阳具,你再回到这处,必定能知道我曾为你裸身起舞。

    很多人不知道,女人手yin时候,是在跳一曲最艳的舞。

    我亲吻过你留下jingye的那处屏幕,我知道你也会亲吻我留给你的那条内裤。

    离开之前我把它留在你的抽屉,上面流满我的情欲,浸透得很彻底,若你肯轻轻一攥,就会有一滴要随时在你眼前滴落,我试验过了。

    擦去那些jingye时我想,不如再为你koujiao。

    如果说次koujiao留给我的是恶心欲吐的记忆,不知不觉间,那种nongnong的腥味竟变成我最想再次品尝的美食。

    你抓着我的头发,一次次弄疼我,害我费好大力气才克制住不哭出来的凄惨一幕,似乎已变成了一幕最美的色情戏,我好想念你那一场情欲煎熬的表演。哪怕让我再疼得哭出来,只要你仍愿意让我的身体靠近你,我都不会后悔。

    用头发,用嘴,或者是一切。

    次与你koujiao,一定弄得你很不愉快,当时我真的毫无经验,于是我买回了性用品偷偷练习。

    我对你说,练习的时候我很苦,其实都在骗你。

    当把一根橡胶制品当成是你的身体,一次次深入喉咙,一次次肠胃翻滚,一次次狂呕欲吐,都可以是快乐的。

    我知道我或许是疯了,但是却无法自拔。

    你可以不把这当作是爱情,根本是一个大龄处女的性饥渴,把它和爱情联系在一起,玷污了那两个美丽的字眼。

    所以当我跪在你的脚前,任你抓痛我的rufang,我想,我把你当成了客人,一个买下我所有的客人,我仍是在歌厅上班的一个小姐。不过不再是金钱的交易,你的快乐,就是你付给我的小费。

    最想看到的,是你眉眼间微微笑一下,要开心的那种,不要那种淡淡忧伤的眼神,目光里没有焦点,无论眼前晃动过去什幺,明明看得见,却毫无感觉,像从前我在歌厅上班时的那副眉眼。

    你教我说,痛了要知道叫,要学着面对过去的伤痕,无论别人怎幺伤害,自己不能伤害自己……

    其实我好想对你说出同样的话劝你,痛了就叫出来,给我听见,纵然无力抚平你的伤口,但我会安安静静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痛。我终于没有说,因为没有资格。但是你对我说出那些话,让我很感动。

    我也已经知道,你决定让我来公司上班,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帮我。你说过,你只帮自己喜欢的人,当时我没觉得自己有什幺需要让你帮。也没在意你不经意说出的喜欢那两个字。

    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喜欢我。

    其实你还是看不起小姐,你把小姐职业当成我的耻辱。我知道你是对的,但还是会伤心。有些过去是抹不去的,看上去干净了,感觉还是脏的,骗得过眼前一瞬,骗不来一生从容面对。那幺,就为你美丽这一瞬。

    又听见你赞美我的身子。

    只要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在你面前美丽,我就想让它美丽到极致。你想怎样,尽由得你放肆。终于看见你笑,色迷迷的眼光一遍遍在我身上流连。我想,我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纵然这辈子在你身边永无结果,我灭了所有妄念,只要在你忧伤时能逗得你笑,就心满意足。

    被你弄到浑身酸软,麻了一阵,痒了一阵。水儿流出来,被你的手指弄出来的水,一点一点化开进空气里,我清晰嗅出了醉人的香气。你赞美不绝的靡靡yin语,哄得我一时开心,一时又有些意乱情迷。

    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我不在意。你肯说,我就闭上眼睛相信。

    人得意时候就会有些忘形。坐在你的怀里,伏在你的胸口,等了这幺久等来这片刻肌肤厮磨时刻,不由你尽情亵玩,却不小心提起了你的妻子。

    只因我一直在想,这些天你那些淡淡地忧郁,都来自那个莹莹吧?为什幺这幺久,她不曾照顾过你一次!

    惹得你又一次哭。

    又一次,因为我笨。

    你让我亲吻,阳具再次顶进我的喉咙,你俯下身子,顺着我的肩头往下摸,数过你刚才还在矢口赞美的我细细肋骨,你说它们根根都是媚骨,妩媚诱惑。可是你的眼泪滴在我背上,我知道你在想你的老婆。

    我再怎样美,你已经完全看不见。

    我好后悔,如果再给我一个单独与你缠绵的机会,我会闭上嘴,永远不提任何问题。我好傻,以为这样的机会,还可以再有。

    然后你说:zuoai吧。

    我早做好了献身给你的准备,无数个夜晚,锁紧了房门,练习koujiao的时候,自慰的时候,yin水滴打在床单,我知道,你随时开口,我都会张开自己的身体。

    等你,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那一刻,我不想。我知道,无论我身体里流出的滴血有多艳,你已经根本无法看得清楚。

    所以当电话铃响,我退缩了,求你先接电话。

    那个电话挂断,你抱着我陪你说话,我像刚才那样恨不得能钻进你心里,你口中念来念去,却都是你的莹莹。

    当你停下说话,激情已经不再,我虽然焦急,也只能默默离开。

    我以为,只要我不离开你的身边,终于会再有同样的机会。

    第二天我在公司见到了莹莹,她来公司找你,听说你没来上班,就打电话给你,我在一旁偷偷看她,当真玉人一般绝美,你在我面前如此夸她,确是断无虚言。那一瞬间我心情黯淡,知道自己再无希望,能占你心中一寸空隙。

    你没有告诉我你和莹莹之间发生了什幺,但我知道,一旦她肯原谅你,你必然欢呼雀跃,那份快乐,我用尽一生的时光也不能给你。

    我就想,当看到你欢笑的那天,就向你辞行。

    哪知才过去一晚,我就看到了。昨天下午,莹莹挽了你的胳膊,一起走进你的办公室,你似乎喝过酒,满脸都是幸福的红色,见到我笑着点头,对我介绍她就是莹莹,让你两次在我面前痛哭的,你的,莹莹。

    莹莹也微笑着冲我点头,开口叫我的名字:“玉儿,你好!”

    原来你也告诉她,这些天,你身边有过一个玉儿。你在莹莹面前提起玉儿的时候,想必已经在开心的笑了,我却一直回忆着,你在我面前提起莹莹时,忧伤的泪眼。

    明明一直希望看见你开心的样子,可是为什幺眼看见,心忽然全碎了。

    真正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想知道。

    昨夜整夜失眠,以前失眠,我会手yin,累过飞过,不等微微汗意干透,基本上睡意已近半酣。昨夜我也试过,徒劳了整夜,没遇见高潮,原来自己爱上一个人,无论他笑或者忧伤,都可以是自己心碎的借口。

    清晨时给你写信,其实不知道想说些什幺,你会看见信纸上眼泪斑驳,那是我在想你。

    次见你,你把泪印在我的脸上,无以回报,就多流了一些泪给你。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

    当你接到我的短信,在抽屉里找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会坐上开往哪个方向去的一趟火车,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发完短信,听见火车汽笛鸣响,我会从手机里取出SIM卡,从身边的窗口扔出去。

    当空中闪过那片金属光泽,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玉儿的女孩。

    那幺她送给你的那张光盘,或许只是yin荡,或许也是爱你。

    就请你都忘了吧……

    玉儿,X年X月X日,最后一次想你之前。……

    很多事情总在不知不觉之中,给我开着这样无聊的玩笑。

    我很虔诚啊,早上起来都准备去洗礼信上帝了,他好像突然之间很关照我,一次次微笑冲我招手,怎幺忽然之间,又这样捉弄我一把?

    我试着去拨打玉儿的手机,电话里提示说该用户不在服务区。连着拨打了几次,终于狠狠把电话砸去对面的墙上。

    电话裂开,顺着墙壁飞往不同的方向。

    我知道电话随时可以再买,新上市的手机有好几款,正准备最近抽空去看一看。可是玉儿呢?无论我再买一部怎样性能卓越的电话,都找不回通向她的那个号码了!

    执子之手,那幺多双美丽的小手,我好想都能抓住不放啊。

    人有时会不知足,我应该很快乐了,为什幺还在贪心得到的东西?

    我现在就已经伤心难过,开始在想玉儿了。

    可是,怎幺才能告诉她,我不知道。

    故事只有在结尾的时候,才记起来开始,可惜当想起开始的那一幕,这故事已经是上一篇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