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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亲只是本能而为,可如何亲却是一门技术。很显然,公子亲吻技能不合格。没吃过猪rou却见过猪跑,这一回该轮到她占主导了,锦儿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自己这不圆满的初吻。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心一横,轻启檀口,贝齿微开,灵舌探出。模糊呢喃,“这才是吻,我教你……”对方有一瞬的怔愣,胜在反应灵敏,有样学样,很快便赢回主导,生涩不是温柔,急切中带着几分从容。唇齿相依,从磕磕碰碰渐入佳境,你争我抢的好胜心渐渐迷失在难解的柔情里。开始的探索前进也变成肆无忌惮的勇往直前,唇舌纠缠难分难舍,麻麻的,痒痒的,这是从心底蔓延的感觉。肩上的力道越发大了,鼻息间尽是彼此的气息,如午夜烟花骤然绽放,只有一味地沉醉。当然,她可不想窒息而死,在透不过气时,终是软软地推着他。察觉她的异样,纪如卿渐缓动作,凤目中是别样的风情,带着不解,“怎么了?”虽是关切询问,薄唇却依旧不离她,觉她气息不稳,便有一下没一下在她唇角、腮边轻啄。“差不多得了啊,别得寸进尺……若是我父兄知你如此大胆……”锦儿气息起伏不定,偏头躲避。闻言,纪如卿果真停下,如玉凝成的面庞抹上暗红,气息不稳。“若是他们知晓,定然会让我早早娶你过门。”“自大狂!”锦儿没好气瞪眼,“我哥找你拼命还差不多。”如此风情落入纪如卿眼中却是媚眼如丝的魅惑,凤目微闪,他似是低叹,随即又扣住她的头,吻了上去。急促而短暂的一吻后,他才松开手,水润的眸不离她的面容,看她面颊通红,呼吸不畅,他得意笑了。“岳父大人答应,待京中告一段落,我便可带着你去浪迹天涯,他说这是他与岳母大人的夙愿,他们没运气,可是我们有。”锦儿低笑,主动揽住他,面颊与之轻蹭,好不亲昵,“讨好我的家人,你倒是有一套法子,可我不想闯荡江湖。”“你想去何处,想做什么,我都陪你。”纪公子总算说了句算得上是情话的甜言蜜语。大方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算为奖励,锦儿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回凌阳好了,淇阳关那边生意以及田产我已托人转让,虽是以你的名义置办的,可银子全在我手上,回凌阳后还可与我娘与刘叔在一起。”纪如卿扬眉低笑,“这最后半句才是你真正的目的罢,想与你娘朝夕相处。”心思被看破,锦儿大方承认,语气有些低落,“快四年没见我娘了,说起来她与刘叔的孩子都三岁多了呢。”静默片刻,纪如卿才道,“有刘叔在你娘身边不会有事的,过段日子,我便带你回凌阳。”锦儿沉默不语。纪如卿凑近在她的眼睑处吻了又吻,缠绵之意尽显,却又克制住了,轻抚她的面颊,温声道,“再等等,不会太久的。”“可我觉得……你我……算了,我很,先睡了。”锦儿想说什么又打住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已由俯趴转为侧躺的纪如卿因她的忽然的行为而莫名,他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瑾儿……”他身子不好随意动,只好抬手去揽她的肩。锦儿自觉自己在无理取闹,吸了吸气又转过身来,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带着困意咕哝,“好累啊,快睡了。”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的公子顿时眉眼舒展,压下心底的困惑,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眠。“睡罢。”许是他得温柔让她沉沦,满腹心事的她竟很快入梦。一夜好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眼时,她依旧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恍然从迷眼的男色中醒神,赶忙一骨碌翻起身去拉拉他的手臂。几乎是她起身的同时,纪如卿也睁开眼,凤目中并不刚睡醒的朦胧,眼底一派清明。“手臂被我压了一夜,估计都麻了。”锦儿羞赧,先轻柔地替他按摩着。纪如卿低笑,“瞧你醒来最先想到的是我,我心甚喜。”锦儿毫无威慑地白他一眼,“从前怎不知孤傲的公子也是油腔滑调,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能如此顺溜,与久经风月的浪荡公子一般无二。”“这些年,我身边就只你一个女子,偏偏你又是个不解风情的,风月于我如浮云缥缈,能有今日,全然不在我的意料。”公子的目光紧盯着某处。锦儿察觉有异,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赶忙甩开他的手臂,双手环胸,红脸怒斥,“臭流氓,看什么看!”原是昨夜睡得散漫,无意间竟不知寑衣衣襟大敞,粉色小衣大半外泄,由于她半俯身,她身前的春光无限。纪公子侧躺,满脸无辜,“我是被逼的,你看我都未动。”被逼……锦儿咬牙,真想扑上去去给他一口,得了便宜卖乖。“不过风景甚好。”某公子不怕死地补充道。锦儿顿时血气上涌聚于面上,随手拿了软枕捂在他面上,愤愤跳下床,奔到盆架前又折身去了屏风后。手搭在腰间上正要拉开系带时,若有所觉抬眼,正对上某人无耻的目光。她勃然大怒,“我换衣裳,你不知要回避么,还敢跟着来!”“哦,忘了。”公子讪讪摸鼻。锦儿待要再骂,屋外传来护卫的通禀声。“公子,公主殿下来访。”除了岚安公主不做他想,锦儿暗自腹议,明明母子,生疏成这般的也就这一对了。尚在腹诽时,房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了,锦儿下意识往屏风靠近,掩住自己。纪如卿理了理衣襟,往前两步在屋子正中站定,对不速之客蹙眉。“公主如此不知礼,也不怕带坏了身边的野种!”一声野种彻底激怒闯进屋里的岚安公主,美艳的面容微微扭曲,斥道,“她是你meimei。”纪如卿冷淡薄凉的目光扫过岚安公主旁,面容姣好,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子,薄唇勾勒出讥讽的弧度。“公主果真是老了,我父亲死的早,我并不记得他还在外有个私生女。”“你……”岚安公主气急攻心,颤手指着纪如卿说不出话来。身旁的女子忙扶住她,目光戚然看着前方,“哥哥,你怎能如此忤逆母亲……”纪如卿肃然打断,“姑娘慎言,我堂堂郡王岂是阿猫阿狗能随意攀亲的,二位身为女子自该守礼,男子的房里岂是能乱闯的,识趣就快滚!”锦儿在屏风后屏息听着,似是听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