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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他一个人走得太久太远太累,他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想放下所有纷繁的事务,不用去cao心,不用成天动脑子想着今天要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继续打拼继续生存,也不用去考虑他该为这段感情继续付出些什么又或者怎么更加小心的维护下去。叶甚蒙停了车,上了楼。傅寒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掏出钥匙,却对不准门上的钥匙孔,来回在锁孔间上下滑过,怎么也插不进去。他更加用力的握住钥匙柄,明明没有发抖,却比发抖的时候还要更加无法控制。另一只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贴紧,抓稳,将钥匙送进了锁孔内。气温不低,他也不冷,但是那样明显的温度还是透过表皮渗进内里。钥匙扭动了半圈,叶甚蒙去拉门,对方的手掌渐渐从他的手背上离开。腰上一紧,传来几乎要勒断身体的力量,交叉着抱住他腰腹的手臂像是铁箍一样禁锢着他。开始他觉得呼吸困难,渐渐就连呼吸都不想呼吸了,从胸腔里煽动着一点点气息,来维系站立的姿势。傅寒很用力,特别用力。好像不抓紧一点,手臂里的人就会消失,只有紧紧贴在一起,完全束缚在他的双手之间不留一点缝隙他才能感觉到真实。这样的情绪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不安。他恨叶甚蒙。为什么那么会伪装,为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在自己身上不给他留一点插手的余地,为什么明明那么亲近却始终不肯迈过那段若有若无的距离,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成为一份分担一种依靠。他并没有想要像个旁观者一样注视着阿蒙,从很早以前那就不是他想要的,很久以后那也不会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那双燃着火焰般热情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想要那份懵懂单纯的感情付之于他,他想要那些令人苦恼的纠缠生根于他,他想要那一场表白。然后艰难的回应阿蒙。他不会伤害他,真的一点都不会。可是为什么事情的结果却只能是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的生活,他的爱情,他的痛苦。八年前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他只想找一种温柔的方式对他,但这份温柔却在现实面前变成一种残酷。“阿蒙。”傅寒的手指深陷入衣服之中,他甚至感觉到肋骨的明显印迹,“阿蒙。对不起,我不知道。”叶甚蒙眼皮跳了一下,他迟钝的大脑开始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大脑里仿佛被人用重重的铁锤砸了下来,一下两下,他开始发抖,就像寒冬里赤身裸体的站在屋外,冷得连神经都不受控制的抖动,牙齿都碰撞得咯咯直响。他用力想掰开傅寒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这样的难堪让他无法忍受,他像个溺水的人,只想用尽一切力量浮出水面,他挣扎着想逃,想要离开。他想傅寒一定知道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去面对。那双手收得更紧,挣扎的空隙都留不下。“阿蒙,想我好不好,只想我好不好。”那声音低的微弱,像祈求,像痛苦和绝望中剩下的一丝没有气魄与灵魂的呐喊。叶甚蒙想,听起来那么难受,好像比他还难受一样。为什么呢?可他心里面的情绪太多太复杂,他来不及停下来想为什么,他只是被那个唯一的声音所蛊惑,这么多年来,他想的不是一直都是这个人吗?这份想念那么深,那么远,像未来的海潮,只能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连天际都变得昏暗,水天一片,犹若洪荒席卷而来。叶甚蒙不知道站在那道门外站了多久,不知道怎么回到了房间,等他从那份压抑已久的想念中醒过来时,傅寒正赤身裸体的吻着他,很轻,一沾而过,像是没有留恋。而他却变得狂躁,那些久远的苦闷和翻天覆地般的感情充斥着他的身体,他像一只受伤的被激怒的野兽,红着眼做最后的殊死决斗。他讨厌那个吻,就像那个吻里带着厌弃和不经意,冷淡得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他翻过身压到傅寒身上,像只真正的动物在狩猎食物,他在发狂,用那副带着尖尖虎牙的牙齿咬上对方的脖子,肩胛,胸膛。都是血呛进嘴里,他能感觉到牙齿陷进肌rou里的触感,他想傅寒一定很痛,可他心里比这痛一千倍一万倍,他的想念,又比心里那份痛还要深一千倍一万倍。他那么爱傅寒,真的那么爱,比这份让他发狂的想念还要深重浓厚得多。他想让傅寒痛,痛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那么一点点爱,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可是傅寒好像没有疼痛,傅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方只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注视着他,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又从那层灰尘的背后散发出点点光芒。叶甚蒙有些痴,又有些傻,大脑也似乎还没从震荡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愤恨的看着那双眼睛,身体里燃起一阵火,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来:“你他妈就是个混账,你就是个混账。”傅寒碰了碰他的脸颊,还是那么轻,“我是。对不起,阿蒙。”叶甚蒙更怒,更加用力的撕咬着傅寒的胸口,他很激动,许多欲望交织在一起,在对方的平静和淡漠里爆发出来。他把手指探入对方那个深陷在臀缝中的后xue里,肆意的搅动了一番,感受着内壁附着般的张力,抬起对方结实的臀部,扶着张立的性器塞了进去。这不是单纯的情欲,也不是爱欲,它太复杂,纠缠了太多人生的喜乐苦悲,它只是一场爆发,由心到身,彻彻底底的一次爆发,如同破裂的高压水管,带着致命的冲击力冲破了层层的枷锁。“傅寒,你是混账!我最最恨你,最恨你!”他一边猛烈的往前挺动,一边低声的吼着,带着浓烈感情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表情。他想从那张脸上看到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不停的侵犯,往里冲。大片大片的汗水从额头还有脖子上汇成水流往下滑,他觉得身体没有热度,那些汗水大概也是透支出来的冷汗罢了。傅寒摸着他的背,只是轻轻的框着,像是怕他动作太激烈而一不小倒了。那根脊柱在肌rou的拉伸中变得更加明显,傅寒听着叶甚蒙的骂声,听着那些骂声那些言语里的恨意,来回的抚摸着那张算不上宽阔的背。他感受着对方身上滴下来的汗水,落到腹部上,觉得比刚刚咬破的地方要痛。“只要想我就好,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