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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暄推开房门,想象中的场景竟真的就在眼前。灯火幽暗,床前的纱帘已经被人拉散开,透过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卧在床上。听见门响,魏桑的手哆哆嗦嗦的拉开纱帘,露出红红的眼睛。这是这几日来,两人第一次相见。“温郁……”魏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生怕下一瞬面前的人会赶他走。贺暄没出声,步履缓慢的走到床头,摸了摸魏桑柔软的头发。床上这人没有束发,柔顺的长发披在身上,温润得让人心旷神怡。“桑桑……”贺暄的声音哑了那么一瞬,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何意?”他生怕下一句,魏桑会说想要离开。“你别赶我走。”魏桑缓缓的坐起身来,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我不知如何才算心中有你……可我已与杜语柔一刀两断,你说什么我都肯信的。”贺暄从不敢想到这样的答案,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桑桑……你……”“之前和杜语柔私奔,是她求我带她离开。因为她有恩于我,我对她也有些情意。”魏桑情急之下直直打断了贺暄的话,“你待我好,自然与杜语柔是不同的。只是我是个男宠,不敢奢求你,只有这一副身子你还喜欢。”“桑桑!”贺暄只觉得心疼到极点,又高兴到极点。“是我的错,桑桑。”贺暄轻柔的把人揽在怀里,“诗文都讲究看破不说破,我以为我做的如此明显,桑桑该是明白的。却不知你竟是这样想的。”“我从未把你当做男宠。”“从一开始,我喜欢你,若你愿意,我贺暄便再不娶妻,你便是贺府的夫人。”“温郁……你……”魏桑听了这话双眼微微泛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入府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平白无故哪里来的喜欢?”“是桑桑忘记了,可我从未忘记。桑桑可记得三年前?”贺暄微微放开怀里的人,却发现这人身子微微颤抖,眉目间透着丝丝媚意。“桑桑在身上藏了什么?”话音刚落,魏桑的身形颤了两颤。然而如今知道贺暄是真心喜欢,甚至愿意不再娶妻,魏桑心中甚是满足,忍下心中羞涩纵容起贺暄来。两个人心意相通,便有些不知疲倦,直到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第15章第15章三年前的冬天。今年的雪下的极大,整个冬天都冷得出奇,街道上都盖着一层厚实的白雪。魏桑蹲在集市的角落,面试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边有几个歪扭的字。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等着谁家缺小工来买下他。母亲早逝,家里清贫,今年父亲又染上风寒,久治不愈。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看病吃药便已经用光了,还欠下一些。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把父亲救回来。父亲去世,他连副棺材钱都拿不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卖身葬父,他虽年轻,但是生得瘦小。一些工头都不愿要他这样的,怕突然哪一天累死了还没还够钱。天寒物冻,魏桑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魏桑哥哥。”来人声音清亮,是杜家的大小姐杜语柔。和和魏桑不同,杜语柔步履轻缓,鹅黄色的毛绒斗篷笼住娇俏的身子,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手炉,即便是走在冷风中也不会冻到。就连身后的小婢子都穿的暖暖和和的,而魏桑只能将几件秋衣套在一起。魏桑父亲曾在杜家做工,魏桑也在杜家做工,他与杜语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多时候都是杜语柔借他银子周转。“柔儿怎么来了。”魏桑见杜语柔过来,连忙起身,只是天气太冷他蹲了太久,双腿已经麻了,猛的一起来没站稳踉跄一下。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说着,杜语柔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钱袋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父亲不许我偏帮你。”“柔儿,其实你不必……”魏桑本欲拒绝,想到家中还未下葬的父亲,话又咽了回去。“魏桑哥哥你先收好。”杜语柔把钱袋硬塞到魏桑手中,“明明是我对不住你,父亲知道你与我交好,怕是会难为你。”两人又寒暄一阵才分别。魏桑冻得全身发麻,又和杜语柔多站了一会儿,身子早就凉透了。他家在城郊的一间小毛坯房里。隆冬时节没钱买炭,魏桑还要到远郊的树林里捡些柴火来生火,不然家里除了没有寒风,和外边其实是一样的。这一日魏桑才走过街口,发现一个孩子缩在一处墙角边。那孩子看上去年岁很小,身上衣服看起来还很华贵,只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那孩子大概是听到声音,抬头瞪着两只漂亮的眼睛望着魏桑。“你叫什么?家在何处?”魏桑见他可怜,走过去蹲下问他。那孩子脸被冻得红红的,两只手也冻得发肿,已经生了冻疮。问他话也不做声,只知道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见那孩子不搭理人,魏桑便想离开了。走出去半条街,想起那孩子直愣愣的眼神,单薄的衣裳,又折了回来。“天这样冷,不如你和我回家吧。”魏桑再次蹲在那孩子前边。因为跑着回来,魏桑身子暖和了些。又开始下雪了。天色渐沉,路上几乎没了人影,整个世界仿佛就他们两个人。那孩子犹豫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看来是冻僵了。魏桑想。于是魏桑背过身去,把那孩子背起来。那孩子也不反抗,瘦瘦小小的身子扒着魏桑的后背,一路上还哆哆嗦嗦的。怕他冷,这一路魏桑都是狂奔回去的。等回到家里,魏桑竟累得出了一层汗。只是家里也冷,连忙拿出前几日拾的柴火生火做饭。前几日父亲刚刚去世,家里只剩魏桑一人,他时常闷闷不乐,只觉得孤苦伶仃一个人太乏味。如今多了一个人,虽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好像给魏桑心里添了把火,烧得他暖洋洋的,感觉活着还是有些劲头。就连炉火也烧得更旺,不再吝惜柴火。屋子里说不上温暖如春,也算是有些暖意。家里东西不多,魏桑只煮了些粥,又从院外的坛子里拿出些酱菜,这边是一顿饭。吃饭前还烧了水,给那孩子洗了个澡。平日里魏桑哪里舍得烧水洗澡,都是烧些热水再兑上凉水,用温凉水擦擦身子罢了。洗完澡才发觉,这孩子生得甚是漂亮。白白净净细皮嫩rou的,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手上只有手指处有一个两个茧子,看上去像是经常写字的手,从未做过粗活。大概是哪个富商家的孩子,家道中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