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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与这个权力,而淮钧为了陈璞,把这个权利下放给了阿福。阿福应了一声“是”,然后把今早的事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既不偏颇陈璞,也把董靖的行为说得轻了。但他说得再轻,淮钧一听到董靖竟然把各家女儿的画像给了陈璞后,就皱起一双浓眉,也不再深究下去,只是着急的问:“璞儿呢?”“他看天气热,去了书殿。”阿福看得出淮钧情急,立刻补上一句:“他让奴才告知圣上,他在书殿等圣上过去。”他还没有听阿福说完整句话,就急匆匆地过去书殿,用力地推开门。“喀”的一声响,吓得本来在专注看书的陈璞抬起头来,逆着光看向来人。一见淮钧慌张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又有一点窝心,脸上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笑把淮钧的焦急都化为乌有了,他轻声喊道:“璞儿,过来。”陈璞放下书,走到淮钧面前,然后被他一手拉进了怀抱了,紧紧地拥着。“璞儿,对不起。”陈璞双手抱着淮钧的背,再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说:“没事,没事。”抱了一会,淮钧才放开了陈璞,而陈璞则拉着他坐在地上。“以前我们都是这样坐的,你还记得吗。”陈璞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怪脏的,但我说地板凉,你就陪着我坐了。”“有一次让夫子看到,气得骂了我们一通,说什么席不正,不坐,你却反驳他什么、”淮钧咳了一声,装着陈璞小时候嚣张的样子说:“我们坐在地上,地板正得很!”“结果那夫子告到圣上耳边,累你被圣上训了一顿。”陈璞笑了一声,自嘲道:“你说我小时候多顽皮。”“顽皮好,顽皮才精神。”“有你在,我才敢这么顽皮。”陈璞深情的双眼对上淮钧宠溺的眼神,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里,再通往他的四肢百骸,好不舒服,他再说:“刚才我反驳了董娘娘两句,你会怪我吗。”“这事到底是靖儿不好,你不怪她就好。”陈璞哼了一声:“她说你要选妃,还让我帮你选。”“就算要选,也不是这个时候,那些画像是人们为女儿塞进来,我只好交给靖儿。”淮钧解释道,再说:“何况往后纳妃什么的,还要你的准许才可以。”陈璞点点头,忽然抬头赏了淮钧一个吻,道:“果然是我的爱妻。”这一个吻使淮钧的心情彻底的好起来,他把陈璞按在怀里,伴随着阳光,两个人都笑得十分灿烂,甜蜜地过了这个下午。晚膳后,陈璞把淮钧来到寝房里,然后让淮钧从房里的四件柜里拿出一个长木盒。因为之前跟陈璞吵得不愉快,使得淮钧对这个四件柜有了阴影,怕一打开,找不到那个长木盒,他就会再次失去陈璞。然而在陈璞热切的目光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上面的门。里面果然有一个长木盒。陈璞接过长木盒,从里面拿出那块刻了“钧”字的玉佩,再递给淮钧道:“你替我带上吧。”很多年前,淮钧亲手刻了一块玉佩,再小心翼翼地为陈璞带上,陈璞一带就带了十多年,直到他离开皇宫后,才脱了下来。这一次,他让淮钧为他把玉佩重新带上,个中的意义,他和淮钧都明白。淮钧为他带上玉佩后,突然觉得那块玉佩好像多了一份光彩,也更加通透。他低头吻了那个玉佩一下,再抬头,吻上陈璞的唇。陈璞没有拒绝,而是热烈地回应起来。――淮钧,我们要好好捍卫我们的感情,知道吗。?☆、第六十二章(上)? 距离新帝的登基大典还有两天,而这几天皇宫宁静平和得很,却又有一点儿冷清。这冷清之气从上阳殿而来,往日只要经过附近,就会有一股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肺。如今沏茶的人走了,茶香没了,从这一带开始到东沁殿都寂然得使人唏嘘。但是远在宫外的诺煦却惬意品尝着他的云南普洱,享受着他这短暂的平静自由。这几天可称得上是他自十四岁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没有秘密,没有纷争,只有他和莫回川坐在望王府里,沏茶、品茶,聊一些家常,偶然莫回川不在,彭梓瑶就会坐在他的身旁,两个同是天涯的可怜人,一句搭一句,温馨地说着话。这样的日子能过几天就几天,往后的事往后再罢。可惜这几天着实太短,今个儿早上先来了永霆,最后他红着一双眼睛,不发一言地走了。诺煦最终还是把他所有的事告诉了永霆,也不知永霆听完之后是可怜他,还是恨他,又或是悲戚于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不过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怪他。诺煦还来不及感叹与永霆的兄弟之情,彭大将军就来了。两个人在寝房里密谈了两个时辰,诺煦一脸凝重地送他离开。而莫回川看着他送走彭大将军的背影,只看到悲伤。彭大将军走了一刻没有,姚子余就来了。姚子余和赵天宝早就出宫了,可是出宫的头几天,赵天宝的情绪十分不稳,姚子余只好无时无刻地守在他的身边,免得他再做出怎样的傻事来。不过姚子余一直没有忘记诺煦叫他过来王府,所以今天他一稳定了赵天宝,就马上赶过来,哪知道遇上了诺煦心情不好的时候。然而诺煦一看到姚子余,绷紧的一颗心竟然有一点儿放松下来。如果有一件事可以些微弥补他罪大滔天的事,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愿意做。他命莫回川把姚子余招呼到大厅,再为他奉上一杯热茶。姚子余一喝,皱的眉心随即舒缓了一点,他叹道:“这是宣楼的味道。”诺煦盯着手中的茶,一股苦涩从心底蔓延起来。对他而言,这不是宣楼的味道,这是范绍谦的味道,他想念十四岁以前灿烂的时光。他稍稍回过神来,说:“宋乐玉的事,你们都不用担心了。”“圣上愿意放过他?“姚子余双眸生出一点希望,要是赵天宝知道的话,一定愿意好好吃饭了。“嗯,只是难免会遭到一些处罚,大概过几天他就会出来,你们好好照顾他就是。”“什么处罚!望王,乐玉是无辜的。”这宫廷的纷争,诺煦不知道如何解释给姚子余听,也觉得无谓害了一个善良人,他只是说:“钱财那些身外物,乐玉他不在意的话,你们也不要替他在意;至于皮rou之苦,就是杖打一百大板,好好照料就行了。”“可是、”姚子余明白这处罚已经轻了,可是他打从心底认定宋乐玉是无辜的,无论什么处罚,他心里都难免替宋乐玉感到不平,他正想争个什么的时候,就被诺煦打断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