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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变成你眼里的不值一提,不堪一见。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好恨你。我们都上了一张床,我还是第一次啊,可你眼里却从未有过我。”他那么怕疼,床边柜子里备了满满当当的药膏,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和他上床。他以为,只要上了床,他可能就因此而喜欢上自己。怎么可能呢?三王爷压抑着嗓子,眼泪滚滚而落,他一口咬上季无常的脖子,发了狠去咬,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从头至尾都用错了方法,可是来不及了,早就来不及了。弥补也来不及,季无常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受尽爱而不得的苦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三王爷眼泪不停往下掉,他松开牙齿,看着季无常血迹斑驳的伤口,用舌头把血迹舔了干净。他赤着脚下床,随意搭了件外袍,俯下身给季无常找药。他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拿出一瓶药,地面冰凉,直透进骨头里的凉意,他蹲下身,下巴抵在膝盖上,“啪嗒”一声,眼泪掉在地上,晕出一片水渍。第39章纨绔公子怂包受13次日清晨,阳光从窗棂中照进来,平铺在季无常的眼上。他撑起手肘从床上坐起,用手遮了光线,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猛然间大脑涨痛不已。季无常大拇指按了按太阳xue,几下揉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疼痛才消。按太阳xue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显得不太疼,从深处传来的疼痛是难以通过外表去缓解的。他回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是昨天看见的吗?那个人是谁?季无常记得自己昨晚在官栖枫睡着后去了三王爷的房间,交谈还算顺利,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三王爷那过会儿再去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去看看官栖枫的烧退了没有。他下床穿鞋,门口有丫鬟听到动静就敲门端着东西进来,方便他洗漱。洗漱完之后季无常才后知后觉,这房间是三王爷的,可左右都见不到他人影,他随口问了句丫鬟:“三王爷在哪?”“回公子的话,王爷昨夜去了书房,在书房过了一夜。”“他醒了吗?”“回公子,王爷还没有起身。”季无常点点头若有所思,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别人睡,自己跑去睡书房,好歹季无常好奇心不重,还是准备先去看看官栖枫。官栖枫也还没醒,季无常看看天,早已大亮,他的烧在昨夜睡熟就退了,现在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药瓶里还剩几颗药丸没吃,听御医说一日一颗,这药还得吃几天。官栖枫睡姿不大好,露了一只脚在外面,呼吸声也小小的。季无常捏住他鼻尖,好笑地想看看他反应,官栖枫眉毛一下子就皱起来了,偏过头想把拿手弄开,眼睛还闭得好好的。季无常忍俊不禁,戳戳他梨涡处,没想到这人比之前警惕多了,一口咬住那食指,叼到虎牙边细细地咬它,咬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含着他指尖就睡过去,神思又去会周公了。季无常抽出手指,都这样了还不醒,他推推官栖枫:“醒醒,起床了。”官栖枫没醒。“起床了。”官栖枫还是没醒。季无常唇角弯起,出门去找丫鬟,要了些蜜饯。用帕子擦干净手指,回头进房的时候往官栖枫嘴里塞了一颗。甜味慢慢在舌尖化开,弥漫到整个口腔。官栖枫咽了两下口水,被甜的一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到甜味就自顾自咀嚼起来。床边站着一个人影,官栖枫揉揉眼睛看面前的人是谁。“醒尘,你回来啦!”待看清他是谁后,官栖枫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一把抱住季无常,拉着他把他一块拽倒在床上:“你昨天晚上不在,我醒了没见着你人,你现在再陪我睡会儿。”官栖枫眼睛睁开就不怎么困了,可他看见季无常,就想和他一块睡觉。——穿着衣服的那种,官栖枫可以抱他,可以躺在他怀里,他自己一个人光想就能乐半天。官栖枫又抱着他的手臂,摸到了袖子里被帕子包的好好的蜜饯,他问了季无常一句:“我可以再吃一颗吗?”“先起床洗漱。”“洗漱完可以吃吗?”“可以。”官栖枫的性格季无常早就清楚,被一颗蜜饯叫醒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官栖枫得了许可,就乐颠颠起床洗漱去了。从床上坐起身弯腰穿鞋的时候,还急急地嘱咐季无常:“你在这里睡着,等我回来,我很快的。”于是他洗脸漱口的动作无比迅速,脸上水珠还没擦干净就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往他胸口靠。自己明明是叫人起床的,现在反倒和他一起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季无常总觉得官栖枫比以往要更加粘人了。官栖枫往嘴里塞了颗蜜饯,脑袋钻出被窝,侧躺着和季无常说话。见他安顿好,季无常从床边的拿出装药的瓷瓶,倒下来一颗喂给他:“张嘴。”官栖枫“啊呜”一口把药丸含下来吃掉,连忙往嘴里又塞了颗蜜饯:“又苦又甜。”他正吃着,抬头却偶然瞥到了一样东西,他动作一顿,季无常脖颈一侧有一个咬痕。——昨天还没有,今天怎么就有了。官栖枫咬蜜饯的速度慢慢变缓,他仔细瞧着,怕自己弄错,诬陷了好人。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相信这是那种事留下的痕迹的。痕迹不重,三王爷昨晚为他上了药才走,现只有一些印子,但还是能清晰地看清是一个咬痕,可见那人下手多重。官栖枫不着痕迹把季无常的衣领往上拉,好让自己看不见那个咬痕,而心情也可见的低落了下来。这痕迹也太清楚不过了,官栖枫知道这是什么,没办法自欺欺人,他把咬痕遮住,眼不见心不烦。“你昨天晚上是去找王爷了吗?”季无常点头:“王爷昨晚的确叫我过去了。”季无常没有隐瞒,官栖枫低声回应了一句,两根手指拿着的蜜饯也吃不下去了,嘴巴里涩涩的,药丸的苦味散开,配上甜味,有些不伦不类,难以下咽。他嚼了两下,把嘴巴里的东西咽进去,靠他更近一点,叹了口气:“唉。”他仰着头问季无常:“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季无常的下巴,看不见表情,他想看清,可是看不清。仰了一会,脖子就酸了,他把头低下去,发丝散在季无常的衣服上,柔柔软软撒了一片。季无常手摸向脖子,内颈有一处确实有一点痛,摸上去才有痛感,不注意也感觉不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回答着:“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