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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蚊虫咬了。”官栖枫满满的失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什么样的情况下三王爷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可季无常却这么回答……官栖枫坐起身,抿着唇看他,一言不发。想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腕,用牙齿咬上去,一下力气就疼的不行。季无常心一慌,赶忙让他把牙齿松开:“快松开。”他不知道官栖枫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人是用了力的,不把他扯开很快就要见血。官栖枫死咬着不松,过了好一会直到他感觉印子够深了才松开。官栖枫手腕纤细,莹白的皮肤上透着的齿痕显得无比吓人,咬到了皮rou,齿痕里全是血色,不过幸好没有破皮,里面却感觉被他咬碎了一般的深红。“你看见了吗?”官栖枫伸出手腕的伤口给他看。季无常用手帕给他缠起来:“官栖枫,你在做什么?”他声音中隐隐带了怒气。之前还好好的,突入其来就发了疯似的,这人闹脾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况且他病刚好,好像他自己本人都不在乎他的身体。如果他自己不在乎,那还有谁会在乎?官栖枫静静让季无常把自己的手腕包起来,听他说话:“过会我去拿药,你好好的,不要闹。”“这个痕迹是咬出来的,不是蚊虫留下的。”他开口解释。连官栖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本身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官家养的极好,一口咬下去疼的他脚底发麻,浑身发抖,可却还是他亲自动手咬的,牙根也都酸了。“用不着拿药,反正又不疼,过会就好了。”官栖枫嘴硬。官他躺下来,故意把受伤的手当枕头枕在手下,高深莫测道:“我什么都知道。”季无常把他手抽出来放到一边,官栖枫松了口气,还好他拿了,否则真的要疼死。姿态不能废,少爷架子不能丢。质问的态度摆出来,先把人吓一吓,才能套出实话。官栖枫心底难过,可外表装作不在乎,他想让自己显得大度一点,不要那么斤斤计较,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件乐事,一个痕迹代表不了什么,玩的更开的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哪里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可因为这人是季无常,他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去在乎这一个小小的痕迹,怕他染上别人的味道。“疼的话就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话和我说,我都会好好听。”季无常循循劝他,官栖枫明显眼圈一红,他把头转到另一边:“我不疼,你乱说。”季无常没说话,看着他,过一会儿官栖枫才说:“好吧,其实有一点点疼。”心底也有一点点疼,感觉季无常要被别人抢走一样,有些慌,有种空空涨涨的感觉,无法表述出来。——官栖枫是见了自己脖子才这么回事,他这下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了。铜镜看得不大清楚,他用手按了按,顿时明白了。难怪官栖枫闹脾气,这痕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稍微一想,昨夜进了三王爷房间后,喝茶,聊天,然后……之后的那段记忆没有了,除了今早脑中一闪而过的几个画面。季无常眉头皱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昨天的事情,和自己从未见过的人,没法去解释。季无常眸色一点点加深,前者要去问三王爷,而后者就只有系统才知道了。第40章纨绔公子怂包受14三王爷一夜未眠,一个人留在书房瞧着以前的字画。有写在扇面上的,还有写在卷轴的已经有点旧了,但纸页整洁,可以看得出来主人非常爱惜。落款很多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这都曾是季家公子的手笔,如今在三王爷府中收藏。三王爷其实打算好了,之前答应季无常放他父母回京,那就放他们回京,也圆了他的愿望。书画上是季无常坐在依山傍水的凉亭里与环在桌旁的人斗诗,每个人都兴致高昂,他作诗时神采飞扬的样子被作画者记录了下来,栩栩如生,仿若跃然纸上。这是宫廷画师的手笔,那日三王爷不在,偶然看到了这幅画,惊为天人,便带回了府里收着,不时拿出来看看。后来那一柜子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好些是他自己一个人独处是凭着记忆描摹出来他长相的,他本不善作画,偏偏只有一个人被他描得入木三分。柜子里有一幅他的珍藏,除了三王爷本尊,其他谁也不知道谁也没见过的,一幅春/宫/图。他自己作画,花了好几日的时间,细致到一分一毫都不差。正抚摩着画中人的脸,凝着神沉思,突然“叩、叩、叩、”几声抖入耳帘。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使得三王爷手一抖,卷轴从柜子里滚了几个出来。他眉头皱得死紧,刚想喝道,却听见了婢女的声音:“王爷,季公子来访。”他手倏的又一抖,险些将一柜子卷轴滑下来。——他怎么来了?他还愿意见我?三王爷无顾想其他,赶忙把几个掉在地上的卷轴拾起来放到柜子里,再一阖柜门:“进来吧。”东西没放好柜门也没关起来,那幅春/宫/图差点滑下来,他急忙又往里放了点,这才强强关上。——这幅画可不能让他看到……而后摆摆袖子,转身入桌,季无常已经踏进了门。三王爷微微松了口气,伸手示意他入桌坐下。“三王爷,我今日来是想询问一下昨晚的事情……”“昨晚?”三王爷语调上扬,平白多了种引人遐想的意味在,“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仿佛无所谓般整理袖角,将几件衣裳的袖口对齐。他过来询问,说明他忘了,难怪还愿意过来……忘了也好。那药本来就会让人忘掉服药后记忆,也不算稀奇。“三王爷。”季无常重复了一遍,对面之人听到自己时才眼尾微动:“昨晚很你困了,在我房里歇下了。”“除此之外呢?”三王爷收拾袖口的动作一顿,从头至尾也没看季无常眼睛:“再无别的了。”如果当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不论季无常信与否,就连官栖枫如此好骗的人也不会信:脖子上的咬痕还在,昨晚季无常只和三王爷在一起,况且有了三王爷,谁还敢往季无常身上留痕迹?三王爷不愿意说实话,无非当天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季无常想了七七八八,也都猜了出来。他只是不明白三王爷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上次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都做了,现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三王爷今日外袍穿的是白底描金,更称的他肤色苍白,下眼圈的乌痕也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