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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才强接了我的神识。他提剑便战,却不曾伤一人性命,只将那些人打伤,让他们一时不能上来阻他去路。我知以我的身体,江连舟此刻必然发挥不出多少实力,却也足够他突破重围。他带着我转眼便出了地牢,那些人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一股熟悉的强大灵势迫近。江连舟立时回剑一挡,却是仍被震出数丈之远。“咳——”我身体的伤势瞬间便被牵连,体内气血翻涌起来,襟口立时洒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江连舟站直了身,带着我一道直面师尊。然而便是如此,我也仍觉得自己看不清师尊的眼,如隔云端。情势一触即发。然而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他们只对了一招,便都双双收了势。——我此刻终于清清楚楚地在师尊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是……江楼?”师尊眼里第一次有了波澜。他在迟疑。我也是第一次从师尊眼里见到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却不是因为我。脑海中忽然闪现过当初云时从我的竹屋里醒来时的画面:那时他看着我的脸,脱口而出——他问我,是不是江楼。——原来,他从一开始,看见的也不是我。……那,这个牵心,他给的究竟是谁?我忽然间一点也不敢确定了,更加不敢深思。江连舟没有说话,只将莲舟又凝实了几分,抬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师尊。明明是微仰的姿势,气势却半分不输,“让我走。”师尊黑沉的眸间仿佛拥着浩渺乾坤。我明知师尊此刻看的是他,却仍是不由心悸。师尊与他对视半晌,而后低语似的:“……你既然醒了,就该明白,你若不归位,江临便回不来。”我的心顿时疼得揪作一团。江连舟不知是否受我牵连,也沉默得厉害。良久,才艰声道:“他会死。”师尊也沉默下来,他垂下了眼,“……我知。”这声音又轻又低,仿佛风一吹便能散了。却如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我知。我突然觉得再没有比这两个字更加残忍的了。“江临与你说,我归位他便会回来,是不是?”“……对。”江连舟退了两步,朝着师尊轻轻摇首,“我不信他。”“你……”师尊眼中的诧异不加掩饰。“他骗你。”江连舟突然间无比笃定。我却听出了些端倪——“你其实,没有都想起来,对不对?”我在识海里小声对他说。江连舟一僵。果然。我低笑一声,“你若想起来,必不会这么想了。”“……你知道什么?”“我若死了,他就会回来,我亲眼所见。”我说的很慢,好字字句句都叫他听清楚,“他亲口向师尊保证,让师尊等他——”“别说了!”江连舟突然爆发,厉声喝道。“江楼?”师尊眉间见了些冷郁之色,“……林期归在说话,是不是?”江连舟没有半分犹豫,带着我一起望入师尊眼底,“对,他在。”我错眼间竟觉得自己在师尊眼里发现了些仓惶。但眨过眼,又什么都不见了。仍如窥视云雾间。“他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江连舟瞧着师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不信江临。我有预感,他定是在哄骗你。即便我归位,他也不会回来了。”师尊顿时怔住了。我心里忽然闪过些什么。就像当时我在听那人与师尊作保证时,感受到的一样。呼啸的山风从这仿若静止的两人间穿过。“他们在那边!”“别再追来。”江连舟也听见了追兵的声音,最后看了师尊一眼,御风离去。我忍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江连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渴望,回首望了一眼——师尊仍站在方才的崖边,静止得像一座石雕。“真人仁慈,便由我等为真人清理门户!”凤临子的话夹在风中,送到耳边。没等我听到师尊的回答,江连舟便已掠远。身后的山峰已经远去,渺小得仿佛尘埃一粒。“唔……”我听见江连舟闷哼一声,接着身形便是一顿。“江连舟?”我能感觉到压制着我神识的禁锢在极速衰减,“你快停……”未等我说完,他便再撑不住了,一头栽下。我冷不防被推回身体之中。经脉中残留的灵力所剩无几,只够我堪堪在摔死之前稳住身形。我坠在了一片密林之中。不过片刻,我的身后,追兵已至。方才江连舟强行接入我的神识,他庞大的灵力冲阔了我的经脉。经脉扩至极致便隐见裂痕,渗血体外,叫我此刻浑身浴血。远着瞧,大概便是一个血人了。他分寸拿捏得极好,正是我能忍纳的极限,但也无济于事。若我有时间修整,这伤不过小事,且更是好事——替我拓宽了经脉,今后的修行大概会容易许多。可惜,我没有今后了……我此刻吃的痛,倒有一半是拜他所赐。不过若非他方才强行带我出来,我大概已经死在那牢里了。我总归是要谢谢他的。凤临子瞬息而至,一刀劈来——“唔!——”我的后背生生受了一刀,若不是还避得快些,差点便被劈作两半。我踉跄着向前扑去,狼狈地躲闪着。身后的刀风紧追而来,将我身上血rou片片刮下。我吃着痛,脚步越来越沉。我本不该能躲凤临子这样长时间,但我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在泄愤。他不要一刀便给我个痛快,而要叫我慢慢死去。突然间有些不甘心,然而这不过是一瞬间的荒唐念头——我哪里还有力气逃得过这劫?是以在凤临子下一刀斩下来时,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也不知我什么运气,这一次等死,也叫人阻了。但我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是哪路神仙来救我了,便一脚踩空——我这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之下,不知何时已经行至末路。坠行于缭绕的云雾间,大概天道也觉得,万丈深渊刚好可做我的埋骨之地。-没有灵力护体,我比一般的rou体凡胎还是要好上不少。但也正是这点“不少”,让我此刻受尽苦头——我撞着山壁上斜出的树干与凸出的山石坠下,摔得粉身碎骨,却是仍没有死。我倒宁愿自己一开始便死了,也不想如今受这痛。我能听见自己的血正在汩汩地流出体外。眼前也尽是血雾,眨多少次眼都没有用,反而叫血沿着眼眶流了出去。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也爬满了血痕。痛到了窒息时,便换得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