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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春咬着嘴唇道:“一候之前,我见到了花不染。”端木渊一怔:“在哪里?”“瑶山东侧的沿海滩。”“算是瑶山的地界,可即便如此,你为何不跟为师禀告,直到现在才说?”“因为花不染他……他说了一些话。他说,师兄也是师父的血奴。”端木渊神色大变,他转动轮椅靠近跪着的叶怀春:“你信他?”叶怀春狠狠打了个激灵,以头抢地:“花不染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魔头,弟子怎会信他!他是故意挑拨我和师父的关系,我明白的。”“是么?”端木渊眼中透出厉色,“花雨霁诡计多端,你可得留心留神,莫要被他装进套里。”“是!弟子谨记。”“推为师出去吹吹海风。”殷九娘在这里待了五天,总算蹲出点儿料:“这老东西莫不是想杀人灭口?”庚辰狐疑道:“叶公子不是说不信吗?”“天真。”殷九娘飞出营帐,说道,“且不说叶怀春究竟信不信,反正端木渊是不打算再信任这个徒弟了。”叶怀春推着端木渊一路南行,离营地越发远了。“怀春,你跟在为师身边多少年了?”叶怀春猛然回神,忙细细算来,道:“五十年。”“师父待你如何?”“胜似亲父。”“似,终究不是。”叶怀春慌了一下,急忙说道:“师父,我双亲早亡,您就是我的父亲!”“怀春。”端木渊伸出手,示意叶怀春停下,他仰头笑了笑,和蔼亲切,“你是不是特别怕我?”叶怀春忐忑道:“尊师、敬师、畏师……”端木渊:“若是你的生父,你会畏惧吗?你怕师父什么?打你吗?”“师父从未体罚过弟子。”“那便是血奴。”端木渊目视前方,声音忽然冷了下去,“受制于人,你恐惧,你害怕。更因为听了某人的挑拨教唆之语,你开始怀疑了。”叶怀春震惊失色的跪倒在地:“师父,弟子绝对没有……”端木渊闭上眼睛:“血奴听令。”叶怀春浑身一僵,不容他反抗,嘴里自然而然吐出一句话:“主人,请吩咐。”端木渊语气平淡的说:“自杀吧!”叶怀春五脏剧震,他愕然的仰头看向端木渊,不由他自己做主,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拔出了碧海剑。“师,师父,不要……”叶怀春汗如雨下,剑刃贴近咽喉,他的身体抖如筛糠。突然,一道捆仙锁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捆住叶怀春的双手,为避免他自爆金丹,更是加注了锁魂咒。叶怀春险象环生,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瘫软倒地,回头望向自己的救命恩公:“庚,庚辰!?”殷九娘紧随其后,她手一挥,落下漫天花雾:“赐你桃花瘴!”粉红色的浓雾将端木渊团了个彻底,霎时间,无数身姿婀娜的美女热情的围绕上去。庚辰忙着照顾一心想自杀的叶怀春,殷九娘感受到术法异动,不禁皱起眉头:“老东西倒是洁身自好,竟不上钩。”风情万种的美女们被端木渊挨个打散,浓雾散去,他犀利如隼的眼神锁定在殷九娘身上,讥笑道:“妖修修炼千年着实不易,可惜,你今天要功亏一篑了。”殷九娘冷笑着一跃后退:“拿自己徒弟当奴才使唤,让他们为你搜罗魂器,一旦无用就杀掉,亏你还是名门正派的长老!”端木渊眼含厉色,高声命令道:“血奴听令,杀了他们!”一心自杀的叶怀春得令,在愤然挣脱掉捆仙锁的同时,一把掐住了庚辰的脖子。庚辰猝不及防,挥出羽刃试图刺向叶怀春的胳膊,却在半途中犹豫了。殷九娘飞出两片桃花,锋利如刀,直接给叶怀春的手臂开了两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傻小子,不动手想死吗?”庚辰后退开,回想起自己当年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只觉心口发涩:“他也是被迫的。”“收起你那同病相怜的心,且不说是被迫还是什么,先保住自己性命才是真!”殷九娘一脚把叶怀春踹翻,说道,“让你不信花不染的话,认贼作父,如今有好果子吃了!”叶怀春浑身发抖,泪流满面:“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庚辰惊呼:“殷前辈!”殷九娘措手不及,手腕粗的铁链子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无限拉长延伸,短短片刻竟结成一道牢笼。庚辰:“是封神!千万别让它缠上,不然会被封住真元……”话落的同时,铁链子缠上殷九娘的腰身,瞬间的无力感让她整个人近乎虚脱。她脚下踉跄,勉强稳住才没摔倒。端木渊冷哼道:“别费力气了,纵使是当年的花不染也拿老夫这“封神”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你。”叶怀春忍着噬骨的疼痛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师父,所以,花不染说的都是真的?”殷九娘扶着膝盖,嗤笑道:“姓叶的,都到这时候了,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那老东西否认这一切,你能蒙骗住自己信他的鬼话吗?”叶怀春努力隐忍,终是嚎啕大哭。端木渊面无表情道:“你们三个,黄泉路上作伴吧!”突然,一道赤光从天直落,待那真元散去,正是一袭红色劲装的花雨霁。墨色的束腰得体,将整个人衬的越发修长,温润的色调,折射出华丽而矜贵的光泽;他容颜如玉,身姿如谪仙,唇边笑容似月光净雪,纯粹无垢。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端木渊正待开口,花雨霁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十分惬意的笼住耳朵:“听。”刹那之间,端木渊的脸色仿佛吞了翔!“花不染在那边,快追啊!”“斩妖除魔,人人有责,都别怕,往上冲!”“这人也未免太过轻狂嚣张,竟然堂而皇之的主动跑来营地,实在是不把咱们仙道修士放在眼里!”“我看他是逃无可逃,主动自投罗网吧!整个瑶山都被咱们围的水泄不通,他除了拼死突围,还能怎么办?”“可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故意引咱们走呢?”“别瞎说,不可能!”“说不准啊,花不染诡计多端,无缘无故跑进咱们大营,肯定是有阴谋的。”“咦,那不是天明剑宗的端木长老吗?”“他抓住一只妖修啊?是桃花妖!”“这是怎么回事?庚辰也在这里,那那个跪着的小孩是谁啊?”贪狼长老等人先后落地,后方各门各派的修士争先恐后的赶过来,瞧着这局势愈发一头雾水。叶怀春躺在地上浑身打颤,庚辰赶紧走过去将他的衣服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