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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徐涓听了片刻,发完呆,抬眼看裴聿。裴聿不是他爸,不会惯着他臭毛病,他不能拿“虽然我调皮捣蛋我砸坏你心爱的花瓶拒不道歉可我是你亲儿子啊”那一套来要求裴聿原谅他。其实他并不是像裴聿猜测的那样,想逼裴聿主动甩了他,他没往这方面想,因为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得到原谅,所以,分手难道不是必然结果么?但裴聿站在门里,问他要不要走。徐涓想在那张强装冷漠的面孔里挖掘出几分不舍,又觉得自己的心态实在有够卑劣。他低头笑笑,抬脚迈出门槛。刚往外走了一步,想回头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在他面前关上了——“嘭”地一声巨响,裴聿把他关在了门外。“……”徐涓的鼻尖贴着门板,差点被拍到脸。这么果断迅速,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了,裴聿比他想象的更决绝。应该的,徐涓想,没什么不对。他站在门外放空了一会儿,脑中放电影似的,掠过许多回忆,但个中滋味如何,并不敢细品。几点了?徐涓慢吞吞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9点36分。该去哪呢?他好像无处可去,现在是真的,天大地大,没有一处是他家了。他可以回去,回他爸妈家,但徐涓发现,即使落魄到这步田地,他仍然不想回去。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他回家认个错,以后别再搞那个破公司了,去他爸手下做点事情,让徐周益带带他,有什么不会的,慢慢学,过点正常的日子,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强,也别认为自己是垃圾,该扔了——就像每个普通人那样,承认自己的平凡,然后按部就班地生活,虽然做不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能踏踏实实地为国家贡献一点GDP,就这样,很难吗?为什么非要当励志电视剧的主角?哈,还励志剧呢,他现在连狗血爱情剧都演不好。徐涓像一根木头桩子,杵在裴聿家门口,哪也不想去。他扪心自问:想走吗?不想走。但他还没找到留下的借口呢,裴聿就把门关上了,他的借口顿时更不好找了,仅剩的一丝勇气也被关门声震死了。徐涓继续发呆。他转身,离开正门的位置,贴墙站着。忽然有点饿了,他今天好像没吃午饭,晚饭也没吃。外面还在下雨,身上的衣服是湿的,潮湿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有点难受。徐涓打了个喷嚏,又饿又累又冷。他沿着墙壁蹲了下来,脸埋在膝盖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徐涓睁开眼睛时已经半夜了,楼道里一片漆黑。他是被开门声吵醒的,那声响不仅叫醒了他,也唤醒了走廊里的声控灯。刺眼的光线忽然充满视野,徐涓本能地眯了眯眼睛,转头一看,旁边的门打开一半,裴聿站在那一截门缝里,正冷眼瞧着他。“你在这干什么?”裴聿衣衫整齐,不知是没脱下过,还是睡到一半又起床穿上了,他显然没想到徐涓竟然蹲在他家门口,徐涓也没想到他会深更半夜跑来开门,干什么?要出门吗?他们面面相觑,气氛有点微妙。“不好意思。”徐涓先开口。他本该立刻道歉,就地滚蛋,或者找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请求裴聿留下他,但徐涓刚睡醒,这一觉是蹲着睡的,他浑身酸痛,脑子里一团浆糊,思维呆滞两秒,一不小心就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了:“不分手可以吗?”“……”裴聿依旧冷着脸,听了这话,表情简直难以形容,徐涓觉得是在骂他:“你要不要脸?我凭什么不分手?”或者“你快点滚吧,死渣男!”但裴聿不是这么粗鲁的人,裴聿不说脏话,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表情相当不友善。徐涓生怕他下一秒就关门,连忙改口:“呃,我是说……你有感冒药吗?”“感冒药?你感冒了?”“好像是的。”徐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本来是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点烫,可能因为淋雨了,刚才睡觉又着凉了。可惜不严重。只怪他平时身体太健康,关键时刻也扮不出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来。话说回来,柔弱有用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卖惨的必要,裴聿看见他的惨状,恐怕会觉得更痛快吧。徐涓心里发梗,一丝丝陌生的钝痛从心口漫开,他盯着地面,想站起来,但腿脚有点不听使唤,蹲下太久,麻了。他扶着墙壁,费力地站直了。这个过程花了好几秒,期间裴聿一直看着他,不赶他走,也没有伸手扶他一把的意向。徐涓心存侥幸,他想,也许裴聿半夜开门,就是为了确认他走没走吧?裴聿是不是睡不着觉,一直在想他?“……”徐涓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癔症了,自我感觉良好的毛病永远改不了,现在都进化到自作多情了。但自作多情会给人勇气,徐涓低落了半宿的心情忽然变好了点,他现在是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坏还能坏到哪去?顶多是裴聿关上门,让他滚。徐涓侧身倚着墙,支撑住自己发麻的身体,往门口凑近了一些,低声道:“我们可以不分手吗,裴聿?”“为什么?”裴聿的口吻略带讥讽,“你不是说都是假的么,你又不喜欢我,现在没处去了,没人要你了,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你的骨头怎么这么软呢,徐涓?”徐涓沉默了一下:“其实我是喜欢你的。”裴聿木然道:“是么,你的喜欢真是收放自如,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徐涓的话被堵死了,好半天没能接上下一句。他才发现,原来裴聿的脾气这么大。以前在他面前傻乎乎的,那么好哄,果然是因为爱他,像一只小刺猬,初次坠入爱河,心甘情愿收起浑身的刺,把最柔软的肚皮朝他向,让他揉,给他随便捏,甚至被他捏痛了也没关系。可他不仅要用手捏,还要拿刀去捅。很好,现在结束了。他再也没有这个特权了。徐涓忽然开始头晕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