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愛你
自從那個親吻以後，湯姆就像是被下了迷情咒一樣，天天都想著西爾，可是西爾當然不會對他下那種玩意兒，他可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子，於他而言，西爾更想把注意力專注在學業上，但是湯姆總揪著他不放，逮到機會就要在他唇上舔兩口。 尤其是待在密室的時候，只差沒有扒光他衣服，吻得他喘不過氣，迷濛的推拒著對方：「Voldy，住手…」 「可我還沒吻夠呢，西爾。」湯姆顯然不想罷手，他吻得那人嘴角都腫了起來，看上去像極了垂涎欲滴的果實，那種悸動令他心神不寧，就像是孩子發現了新穎的玩具，欲罷不能的總要玩上好幾天。 西爾他捂著自己的唇瓣，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鬼使神差的給了湯姆一個吻造就今天的局面，雖然他也…挺開心地，可就是覺得不能這樣下去。「Voldy，我嘴巴都腫了…」 湯姆這才注意到西爾的唇瓣已經被自己折騰的不成樣子，無奈之下只好收斂了下心思：「抱歉，可我真的很想親你…」 「我、我也沒說不讓你親呀…可你都沒別的事情要做嗎？」西爾他看著眼前的少年，無奈地吐槽著，他的作業可都還沒有完成。 「我的作業都做完了，真的沒事情可做。」湯姆笑瞇了眼，他可是相當優秀的好好學生，不管是老師吩咐的作業還是課堂上的表現都是一等一的，自然是把正事辦完才跟西爾在密室約會：「西爾，你作業還沒有做完嗎？」 「魔藥學還沒寫完…」 「那我幫你做功課，可作為交換，你讓我再親幾口…」 屈服於湯姆的yin威，西爾還真的讓他親到嘴巴都快破了，那人才替他把魔藥學作業趕在宵禁前寫完，只是西爾回寢室的時候，摀著自己的嘴，生怕被其他人發現，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不知道自己跟湯姆這樣的關係到底可不可行，因為在外人眼中，他們仍是手足，而他自己也是一直把湯姆視為弟弟般的存在，可現在忽然要變成戀人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可他並不討厭湯姆吻他。 ※ 三年級的學生在有監護人的同意下，周末是可以到活米村參觀的，一所全都是巫師組合成的村落，西爾還記得湯姆第一次拜訪這村落的時候，眼神中的光芒有多麼的興奮，可他還是盡力的偽裝出自己很冷靜的模樣，這樣的反差讓西爾在旁邊笑了很久。 尤其是湯姆他還得故作威嚴，跟旁邊想與他同行的史萊哲林學生們說：不用跟著他，他想跟自己哥哥逛，頓時那些學生臉上失望的表情都快要讓人覺得是弔喪了，西爾笑的肚子很痛，然後忽然被踢的一個跟斗栽在地上，背後是湯姆陰森森的問候：「有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西爾…哥、哥…」 那加重的兩個字讓西爾頓感不妙，趕緊收起笑容，咳了兩聲：「Voldy，不氣了，我請你喝奶油啤酒好不好？」 「我不要。」湯姆冷著臉拒絕。 「那，去蜂蜜公爵買點巧克力？」西爾極力討好，就求他的小王子消消氣。 湯姆一把拉起他，湊到他耳邊說：「巧克力好像不錯，那你要用嘴餵我吃。」那雙漂亮的眼睛盛滿了笑意，像是貓在逗弄老鼠一樣愉快。 西爾瞬間紅了臉，摀著自己的嘴，活像怕對方偷襲一樣，湯姆他笑得很開心：「今天晚上不去交誼廳吃飯，到我們的秘密地點去。你得一顆一顆的餵我吃才行。」 「你才多大年紀，哪裡學來這種葷話！」西爾儼然就是被調戲的模樣，暈紅一直染到了耳根。 「我不小，西爾，我已經十三歲了。」湯姆握緊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然後用唇語緩緩地說：我愛你。 湯姆他很早熟，除了追求知識、追求權力、追求力量之外，他現在有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西爾，他對身邊的這個男孩很早很早的產生了慾望，即便他想要否認也沒用，樹妖的事情只是個契機，讓他更認清了不是西爾，就不行。 追求他的男男女女很多，其中也不妨有些大年紀的學長姊，更不用提那個喜歡自己俊美外表的占卜老師，即便那些人的碰觸、示好會讓他覺得噁心，可他還是應付過來了，唯一讓他主動產生慾望的，只有西爾。 比接吻、牽手、擁抱，還要更多…更多一點，可是湯姆想不出那樣的更多，還能多些什麼，就像是西爾曾經送給他的甜美夢境，他跟西爾好像做了什麼更加愉悅的事情，令自己更加戰慄、更加舒服…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進蜂蜜公爵的糖果店中，西爾他問湯姆：「你想吃哪種口味？」 「不要杏仁。」湯姆他說完，西爾已經買了一包黑巧克力還有一些太妃糖。 步出糖果店的時候，兩人又去寫字人羽毛筆電挑了幾支羽毛筆，並且準備去三根掃帚的路上經過情侶最喜歡去的泥腳夫人茶館，看著裡頭一對對高年級的情侶膩膩歪歪，湯姆覺得有點蠢，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跟西爾在密室的時候好像也差不多是這副模樣。 然後他又想到西爾柔軟的唇瓣，還有濕潤的舌尖，湯姆忽然停下腳步，恨不得馬上拉著西爾回密室，狠狠的親他。 湯姆突然停下腳步，西爾困惑的回過頭發現他的男孩紅透了臉，好像不太舒服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探探他的額頭：「Voldy，你不舒服嗎？」 湯姆他有些慌亂，看著那人的臉龐，一時之間只來得及將人拖進人少的巷弄中，然後不等西爾回過神，他就親了上去。 何等的失態，何等的瘋狂，等湯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西爾他也同樣怔楞著。 你瘋了嗎？西爾本來想脫口而出的話又嚥了回去，幸好湯姆失去理智前還記得找人看不見的地方，可是一個弄不好他倆都要身敗名裂：「我們、我們回去吧？糖果都買好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喝奶油啤酒了…」 「嗯…嗯…」湯姆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趕緊回應，心臟跳得好快、呼吸也很急促，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不對勁。 好想要他。 ※ 讓西爾意外的是，湯姆回到霍格華茲之後並沒有帶他進密室，他的狀態很不對勁，眼神中滿是慌亂，只說著他還有些作業沒有做完，就狼狽地跑走，留下西爾一臉莫名其妙，可他同樣也回味著那個親吻，比起會不會讓人看見，他似乎更擔心湯姆的狀態。 於是在稍晚，他看湯姆沒有在大廳用餐，就想著回寢室碰碰運氣，撫摸過赫夫帕夫密室的密室入口處的小蛇，那小蛇調皮地舔了下他的手，然後為他打開密室的門。 果然在密室內，他找到了湯姆，只是那孩子的狀態不太對。 「Voldy，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西爾他伸手想觸及那人，卻被一聲喝止。 「別、別碰我，西爾，我現在好像有些奇怪…」湯姆他的話使得西爾有些困惑，可對方不斷的喘著氣，看上去像是身體不舒服。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得告訴我，我可以帶你去找龐芮夫人。」西爾他不明所以，可湯姆只是將臉埋入膝蓋，整個人蜷縮的更緊。 「不是那樣的…」 湯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西爾他真的很擔心湯姆的情況，伸手撫摸上他黑色的髮絲，僅在一瞬間，他被那男孩給撲倒在地，緊接著是飢渴的索吻，這樣激烈的親吻已經不是第一次，西爾他也已經習慣，可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是，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他。 「Voldy…？」 「我想要…西爾…」湯姆貼在他耳畔輕聲呢喃，在西爾身上游移的手也逐漸摸向不該摸的地方，西爾這下子終於知道該驚慌失措了。 可湯姆才十三歲，會不會有些太早了，西爾他趕緊喊停：「等、等等…我可以教你…」他急切地大喊，果然湯姆的動作停了下來。 「教我？」男孩的眼眸很是迷茫，即便是巫師界，對於性之類的事情仍相當保守，即便是身教言傳，貴族家或者是麻瓜家庭的小孩都有父母隱晦的教導，可他跟湯姆只有彼此。 西爾他脹紅了臉，有種自己這樣算不算是誤人子弟的困惑，可他說服自己，這只是教導而已，他只慶幸赫夫帕夫跟史萊哲林的畫像沒有擺在臥房中。不然他跟湯姆該怎麼見人。 他在湯姆的注視下脫了衣服，西爾的整張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他拼命的催眠自己這是教育、教育：「男孩子長大以後，這裡每天早上會勃起是正常的，通常可以通過排尿舒緩，如果是單純有性慾需求的話…」 西爾害羞的撫摸著自己的欲根，被湯姆看著讓他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因為太過緊張，他根本都硬不起來，湯姆一瞬不瞬的看著，就像是想要解題的學生那般認真，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只好繼續說：「你可以用手心摩擦…」 「西爾，我可以摸摸你嗎？」湯姆的眼中滿是渴望，可不等西爾同意，他已經撫摸上西爾的那根東西，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神蕩漾，而且在他的撫摸下，西爾越來越硬了。 西爾他哼哼出聲，眼眶有些紅，可被撫觸的他卻興奮不已，湯姆他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問題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想要跟西爾這般親密，親密到再無人能插足他們之間，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西爾，可以也幫我摸摸嗎？」湯姆他迫不及待地解開自己下半身的褲子，掏出自己的東西與他互相摩擦著，那就像是一種本能，再加上甜膩的親吻，兩人一時間有些煞不住車，未知的性慾以及探索其中的快感，都讓他們像是喝了藥一樣的刺激。 身體好熱、親吻好甜，身下的小腹一緊，兩個男孩在互相撫摸彼此的東西時，達到高潮射出精水在彼此身上，西爾目光有些迷離，湯姆則戀戀不捨的親吻著他的臉龐。 只是很快的，西爾就緩了過來，微微的推開湯姆，跟一個實際年齡比自己小的男孩做這種事情讓他覺得羞恥跟罪惡，他有種誘拐孩童的錯覺。 「西爾，你不喜歡這樣做嗎？」湯姆敏感的察覺到西爾的負罪情緒，他不懂為什麼，這種事情明明很舒服不是嗎？ 「你以後，可以自己做的…」西爾有些慌張，可湯姆馬上撲了上來。 「我不，我想跟西爾一塊兒…」湯姆他又摟著西爾親了好一會兒：「西爾，你要對我負責，你都對我做了這種事情了…」 「那…」那個只是教導你怎麼紓解而已。西爾原本想要這樣說的，可是看見湯姆那副模樣就全卡在喉嚨中說不出口。「你才十三歲，我們還有約定不是嗎？」 湯姆抱緊他的手緊了緊，又在他懷抱中蹭了幾下：「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冷落你，所以你才不願意承認你也喜歡我？西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Voldy，這世界上還有好多人跟事物需要你一一體會，真的不需要綁死在我身上。」西爾他原本已經釋懷了跟湯姆漸行漸遠，也做好心理準備有朝一日這孩子說不定會真得獨自高飛，不再需要自己，可現在他卻不怎麼確定自己的心意了。 「不要推開我，西爾，求求你…」 「不會的，Voldy，我說過除非你自己離開我，否則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的。」 他們就這樣在密室內擁抱著，那怕這份感情是不能為外人道，深愛著、緊密著、恐懼著…各式各樣複雜的情緒在心中交織，最終得到了答案。 那是一種名為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