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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山头刺破天空,戳出鲜血淋淋的伤口,冷冷的风从伤口里露出来,吹起昆山的衣袖,冰冷的舔舐着她的肌肤。 昆山被生活磨砺的草木皆兵,喊了一身:“沧浪?” 没人应声。 昆山牢牢记得寒花仙的话,完全不敢大意,刚要再喊一声,后面就被人轻轻的圈住了:“你真是比我还能睡啊。” 昆山松了一口气“你刚刚去哪了?” “去找寒花了,去他那里吃药,然后又在他床上睡了一觉。” 上次去找寒花,寒花那般惊慌,想来是沧浪刚好在他那里面。 沧浪问:“昆山,你以后会住在这里?”他问的小心翼翼,像个孩子一样。 昆山抚上他的手道:“我,我带你出去吧。” 沧浪没有说话,昆山明显感觉搂着自己腰肢的人凝滞了一下。 昆山改口道:“那就不出去了,永远留在这里。” 沧浪不放心的问:“那你呢?” 昆山道:“我啊,我总还要出去,外面一摊子事,我什么都没有交代清楚。” 沧浪道:“那我陪你出去一次,然后再带你回来。” 昆山笑了笑,现在沧浪这个样子真的跟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不了,你留在这里吧。” 沧浪低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出去?” 这语气搞得活像生离死别一样,昆山道:“我会快马加鞭,不会让你等太久。” 沧浪笑了,拉起她的手道:“我带你去见看个热闹。” “这山里很残枯山很像,住着很多妖精,不过这里的妖精都由寒花仙管着,他的环境结界很厉害,已经出师了,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来。” 山谷腹内,灯火通明,流火四舞,群妖聚集,火虫密密麻麻的落在树上,那一排排的树就像是怒发冲冠。 沧浪一路没素质的扒开妖群,无视群妖的愤怒,带着昆山挤了进去。 昆山现在比以前有素质多了,沧浪一边扒,她一边低头哈腰的跟着赔罪,累的跟孙子一样。 沧浪挤到宽敞处,松了口气,用下巴努了努前方。 “原来是有人成亲啊。”昆山意外的笑道。 妖精成亲和凡人不一样,尤其是这种自给自足的原始山林,更是讲究个随心所欲。 新娘是个球状的妖精,特别敦实,光一个下巴上的rou波澜起伏层峦叠嶂的,颇为大气磅礴。 新郎是个还挺帅的小伙,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大气磅礴的新娘,小鸡仔一样站在新娘的庞大的阴影之下,一幅愁眉苦脸,宛若出殡。 “这里还修仙士啊,该不会是抢的吧。” 沧浪道:“那不能,他们是两情相悦。” 昆山道:“可我看新郎快哭了呢。” 沧浪道:“他那是高兴的。” 昆山道:“好吧。” 沧浪道:“你想让他们两情相悦?” 昆山道:“最好吧,不然这样心里多不舒服。” 沧浪左手轻扬,将一道指令打了过去。 那青年脸上颓丧的表情瞬间变得喜气洋洋,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敦实的新娘,眼睛里满满的爱意。 昆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他们是假的人?” 沧浪眼睛望着那对新人眼神飘忽道:“怎么会是假的,都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昆山闭上眼睛,并双指法力流转,轻轻擦过眼皮上,再睁开眼睛凝神看去,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只有黝黑的群山,殷红的月,寂寞的山谷,还有身旁的沧浪。 昆山又将握着沧浪的手紧了紧,心中“咯噔”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的漫上来。 沧浪开口了:“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思。” 昆山四面望去,皱起了眉毛。 沧浪道:“那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 昆山还没有从诡异的气氛和她的猜想中走出来,此时并没有太在意他在说什么。 沧浪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听我说话吗?我们也成亲吧。” 此时再大的恐惧,再多的怀疑也瞬间抛诸脑后,昆山的耳朵里只剩下这震天震地的六个字。 “沧浪你说什么?” ☆、本文第一个虐 沧浪长久的没答话,昆山几乎以为自己又在自作多情。 果不其然,沧浪回过头:“嗯?我说什么了?” 算了算了,昆山劝自己要淡定。 沧浪道:“昆山,你看新人入洞房了,我们要不要跟着去闹一闹。” 昆山问:“你自己自娱自乐的时候,就会织这些幻境来玩吗。”她说着将手搭在了沧浪的手上,试图感受他的法力还剩多少,竟然还能织这些幻境来玩。 她的手按在他冰凉的手腕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就凝固了。 若从前他身上的法力若汪洋大海,深不见底,那么现在可怜的就是井底里几近干枯的水。 他没有法力了,那这些大型幻境是谁织出来的。 沧浪的手又在她面前晃了晃:“去不去呀。” 昆山道:“你知道这些是假的吗?” 沧浪微笑的表情有些冷:“你到底要提醒我几次,游戏的规矩改了吗,你爱玩就玩,不玩就滚。” 昆山震惊:“你骂我?” 沧浪突然发难,将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用力:“我不只要骂你,若不是看在你长了这样一张脸的份上,我还要掐死你。” 沧浪的表情太过冰冷,冷的像凛冽飞霜,灰黑的颜色在他眸上一点点散开,口气是风雨欲来的欺迫:“结束了,一点意思也没有,滚!”他松开手,连带着推了一把,将昆山推的倒退了一步。 沧浪做完了欺负女孩子的事后,丝毫不引以为耻,鼻子里轻轻一哼,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昆山没有追上去,她需要冷静,需要泼一桶水来冷静。 他肯定是沧浪,也绝对是子夕,就算样子改了,性格改了,她也能认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可是子夕再疯,再不正常,也绝对不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说滚。 当年再残枯山她再怎么刁天决地的胡闹,子夕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对自己疾言厉色过。 可是,为什么?昆山脑子里一团乱麻,在先心疼自己和追上去问个清楚之间徘徊不决。 这一犹豫,沧浪跑的彻底没影了,想追都追不上了。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到了晚上就乌漆麻黑,月亮嫌恶的用尾巴尖对着这个破地方,不肯将光亮撒进人间。 昆山不记得燃灯,跌跌撞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走到一处山洞的时候,探头看了一眼。 里面黑黝黝的,没有人,昆山刚要把头□□,一个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