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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她被人碰到,或者提醒她注意脚下。 再次路过一个店面时,身后飘过来一句:“这一家三口,都长的怪好看的。” 一家三口?谁跟那个小屁孩是一家? 罗韧想皱眉,却忍不住微笑。 他很自然的,伸手搂住木代肩膀。 一直趴在木代肩上的岳小峰抬头,瞥了他一眼,又盯住他搂在木代肩膀的手,吭哧吭哧的,把他的手拿掉了。 罗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屁孩,是不想活了吧? 他没吭声,过了会,又不声不响搂上去。 岳小峰再次抬起头,不屈不挠,掰着他的手,咬着牙,憋红了脸,使了吃奶的劲儿,又推下去了。 第239章 罗韧气的牙痒痒。 但他没有再尝试,又不是三岁,和这种小屁孩在众目睽睽下较劲,太跌份儿了。 从长计议,总有你落到我手上的时候。 罗韧不动声色,戒急用忍,言语动作,对木代都更加回护。 不远处,炎红砂在一家印度风格的店前驻足,兴奋地催木代:“快来快来。” 她被店里流光溢彩的印度纱丽晃花了眼。 其实这样的店,在丽江也有,平心而论,跟连殊的店有点相似,玩的都是情调风格。但是隔锅饭香,看自己的总觉得稀疏平常,别人家的才稀罕。张叔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丽江有什么好的,怎么全国人民都往这跑? 张叔看了十几年的玉龙雪山,从没真的爬过,兴奋地过来买票的,大多是外地人。 精明的女店主为两人展示着纱丽的不同穿法,夸她们夸的明目张胆:“两位姑娘这么漂亮,进里屋试一下呗,好多颜色,上身才有感觉。” 里外屋之间,只用水钻的珠帘间隔,为屋子增加变幻的色彩和朦胧效果,以期达到刺激消费者肾上激素分泌从而头晕目眩买单的效果。 木代把岳小峰放下,说:“你乖乖的,姨去试漂亮衣服。” 她和炎红砂挑拣了好多,在店主的陪同下笑着进去,珠帘晃着倩影,一如任何一对喜好一致的闺蜜。 店门口,杵着罗韧、曹严华和一万三,像门神。 一万三说:“女人试衣服比洗衣服慢,两个女人试衣服更完蛋,咱是不是去找个咖啡馆坐坐?” 曹严华说:“虚伪!人类就是虚伪,自己长的没颜色,非把五颜六色往身上套。这一点上,还不如解放,人家解放身上的毛,那颜色是天生的。” 岳小峰含着手指头走来走去,店里的陈设都是异域风格,他看什么都好奇,有一次垫着脚伸手想摸,可惜个子太矮,嘴里喃喃着“哎呀哎呀”,使足了劲,还是摸不着。 回头看罗韧,罗韧回以微笑,那笑容涵盖诸多寓意,譬如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袖手旁观。 岳小峰知道指望不上他,眼巴巴向里屋去,嘟嚷着:“口袋姨姨……” 罗韧拿手肘捣了捣曹严华:“把小家伙弄出去。” 曹严华吓一跳。 “弄……弄哪去?” “随便,看他在眼前晃,心烦。”罗韧话里有话地给他支招,“你觉得他可爱,心里喜欢他,带他出去买糖,不行吗?” 不愧是同生共死若干回的队友,曹严华一点就透,悟了他小罗哥抓紧任何时机give岳小峰的心思。 他几步冲到岳小峰面前,悍然截胡,没等岳小峰反应过来,抱起了就往外跑。 跑出好远,罗韧才听到岳小峰被风送回来的一句:“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 心中掠过一种大仇已报的快感。 然而这快感并没能持续很久,曹严华很快又抱着岳小峰回来了。 岳小峰哽咽声不绝,眼睛红的像兔子。 而曹严华满头大汗。 据说,岳小峰反应过来之后,哭闹不休,除了叫“爸爸mama”,还叫“我要被卖啦”。 全民打拐的风气已然初步形成,边上的人一听,神色顿时怪异,对比长相,更生疑窦——虽然没人上前阻拦,但是很多人遮掩着的手机镜头已然对着曹严华咔嚓咔嚓。 曹严华沉痛地觉得,跑去跑回这段时间,自己的照片可能已经在微博转发过五百了。 听到哽咽声的木代马上出来,问:“岳小峰怎么哭了?” 如同多年受罪的小媳妇见到了娘家人,岳小峰叫一声“口袋姨姨”,抽噎着跑过去,木代变了脸色,怀疑似的目光专盯罗韧曹严华一万三。 其中势必有人使坏。 曹严华白了脸色,翕动着嘴唇,意欲坦白从宽:“小师父,我……” 岳小峰突然冒出一句话,拯救了他:“我不喜欢小刀叔叔。” 除了女店主并不知道“小刀叔叔”意指何人,所有人的目光,刷的盯在了罗韧身上。 罗韧处变不惊,干笑:“我怕他无聊,让曹胖胖抱他出去买糖吃……” 心里却在咬牙:小兔崽子,鬼精鬼精,居然知道是他幕后捣鬼。 木代蹲下,帮小家伙擦眼泪,软语哄他:“没事没事,姨姨也不喜欢他。” 岳小峰拿手背抹眼睛:“不跟小刀叔叔玩。” “不跟,绝对不跟。” “不要小刀叔叔跟着。” “不要,绝对不要。” 看来结婚是有必要的,男女朋友的羁绊到底不牢固。 岳小峰不让他跟,他就只能保持距离,期间,木代抱歉似的回头看他,罗韧并不恼火,看着她笑的愈发温柔。 他才不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多年斗争经验,让他学会要争取核心人物。 路上,炎红砂忽然接到神棍电话,也不知神棍交代了她什么,她嗯嗯啊啊几声,挂了之后,忽然就把半日游的安排抛诸脑后,暗搓搓一会儿凑近一万三,一会儿又跟曹严华耳语。 再然后,几个人各持理由,有肚子疼想回去休息的、有想去找营业厅换手机套餐的,最能掰的是一万三,说,我刚收到短信,当年跟我一起骑行川藏线的哥们现在也在古城,我得去会会。 走吧走吧,罗韧并不在意,至于木代,一门心思都在岳小峰身上,问他:“咱们也回吗?” “不回,逛街街。” 于是继续逛街街,行径一处时,边上突然传来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是没插花的姑娘吧,要不要算上一算?” 转头看,角落处蹲了个老头,头脸都缠着麻布,只露一双看不到光的浑浊老眼,脚边有个讨钱的饭盆,还有个供客人坐的小马扎,背后一根竹竿带着布幌子伶仃地靠在墙角,依稀能看到“葛二、算卦”几个字。 罗韧也在不远处停下,并不去刺激岳小峰的敏感神经。 木代对算命不感兴趣,但对葛二的前半句很好奇:“什么叫没插花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