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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梯上的御璟笑了,从高处传下来的笑声在这特殊的空间中居然还带着点回音。 冬隐不解地看了上面的御璟一眼,逝云马上嫌弃地说:“你别管他!” 冬隐也算爽快地答应了:“好吧,你随我去异珍阁。” 逝云开心地说:“多谢、多谢!” 冬隐脸上的笑意也被他带了出来,也许有的时候脾气比较古怪,但好似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就这样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没过多久,这密书馆内又有人进来,御璟低头一看,是清缘。 清缘仰望这高梯上的御璟问:“大人,这些密书研究得怎样了?” 御璟手持书卷犯难地说:“月墟洞的构造巧夺天工十分复杂,而这些书中的密语又数不胜数,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破解。” 清缘乐观地说:“大人不必气馁,若那么容易被外人掌控月墟洞的秘密,这里也就不是月墟洞了。” “若是逝云失去踪迹的消息被玄武将军报到天后那里,怕是又要令天后忧心了。”看得出来,御璟对天后那边十分顾虑。 “大人,我帮你一起找吧!”说这话时,清缘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由地及顶的巨大书架上。 “嗯。”御璟应了一声,但并不觉得清缘能帮上什么忙。随后清缘就在密书馆里四处走动,快速扫视书籍的名称,似乎有目的地在找什么书。 御璟觉得奇怪,便问她:“你是想要找什么?” 清缘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叫作。” 御璟出奇地看着清缘说:“你说的是,月墟印法仪是书中内容之一,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冬隐就拿给我看了,那本书自打被她发现之后就时常被翻阅,全是为了解除她掌纹中的禁离印记,但是里面密语繁多,无法破解。” “大人,那书在哪儿,快给我看看!”清缘喜形于色。 “就在下面长桌上。”御璟迅速从云梯上下来。 清缘马上来到长桌边,捧起一本古书翻看。御璟狐疑地来到她的身边说:“这本书是她当年初来密书馆中寻了许久,才从这书库里翻出来的,你怎么一来就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 “嗯……”清缘有些支吾地回答,“大概是义父跟我说过的,所以有些许印象。” 御璟直觉敏锐,总觉得清缘有些不对劲,又问:“封黎将军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大人,我们可是北宫玄武府啊!破解月墟洞入口的要务一直都被义父记挂在心上,况且义父当年认定天帝陛下就在这月墟洞中,只是一直无法进入,推测得不到证实罢了。”清缘一边回答御璟一边急速翻阅书籍。 御璟将信将疑地看着清缘,不置可否。 终于清缘停止翻页,似乎找到了想要的内容,御璟看过去,说:“这些密语你看得懂吗?” 清缘十分笃定地说:“‘出奇’与‘入正’这两篇指的就是出口与入口。” “是吗?”御璟马上凑过去看清缘面前摊开的书页,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正好属于“出奇”之说,“可是内容这么多,如何判断哪几句说的是哪一个出口,而所指的出口在哪里?” 清缘面色凝重地看了许久,沮丧地说:“糟了,这怎么全是密语,完全不知何解!” 御璟白高兴了一场,将古籍取来放在手中细细翻看,不过他还不忘安慰清缘:“至少确定要找的答案就在这本书内,不用我上下搜寻了。” “对了,古物有灵,”清缘双目炯然有神地看着御璟,“大人可否用摄念术感知这古物上曾沾染的过往?” 御璟盯着书页紧蹙剑眉,说:“这毕竟不是活物,我又伤势初愈,容我再研究一下其中密语,看看是否能够破解。” 其实御璟伤势并未痊愈,那玉璜就被狄旭要了去,现在正在瞬影手上。清缘马上道歉:“对不起,大人,我刚才一时心急,没有想那么多。” “无妨。”御璟专心致志地看着古书,并无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事物上。 . 逝云同冬隐取药回来时,独见狄旭坐在瞬影的房外,便问:“清缘呢?” “去密书馆帮御璟找出口的线索了。”狄旭起身说,“正好,我也去看看进展如何。” 冬隐跟了过去,期待地看着他说:“大人,能多给我讲讲母亲的事情吗?” “当然,”狄旭风度翩翩地将前路一引,说,“边走边谈。” “多谢大人。”不知为何,较之常人略为冷漠的冬隐唯独在狄旭面前显得格外乖巧活泼,自然而然地就跟了上去。 逝云看着狄旭和冬隐一同离去,便对着狄旭喊话:“欸,留我一人啊?” 狄旭已经走远,回首对他一笑,调侃道:“你怕呀?” 逝云急忙反驳:“你才怕呢!” 如此,便看着狄旭和冬隐两人亲昵地远去了。逝云看看手中的药瓶,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独自一人往瞬影房内走去。 逝云推门进去就问:“伤势怎样了?” 瞬影正好站在房内,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玉璜沉思,见逝云来了马上收敛神色,却不答话。 “正好,把药喝了,”逝云走过去递药瓶,似乎还有些防着瞬影乱来,特意强调,“我告诉你,这月墟洞里的物资十分珍贵,你要是再给我砸了……” 没成想,逝云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小瓷瓶就被瞬影抢了过去,他二话没说,干净利落地拔掉瓶塞,一饮而尽。 逝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说些什么。这离他上次闹脾气可还没过多久,他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逝云见他反常反而更担心,问:“你……没事吧?” 瞬影将空药瓶放在桌面上,神情复杂地看了逝云一眼,没有说话。逝云马上察觉到两人的关系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缓状态,马上靠近了些,却生疏地找了个话题开聊:“他们都去找出口了。” 这话头兴许是开得太差了,瞬影没有接话,如此一来逝云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语重心长地说:“你就别为难清缘了,她也是身不由己。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如果换做是父皇叫你立誓,你也会守口如瓶的。” 瞬影听了这话暗自意外,清缘居然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得意地说:“看来,你并不了解她。” ☆、较劲 “我、我了解她呀!”逝云没有听出瞬影话里的意思,他的理解仅仅停留在了字面上,心虚地扬起了声音,“我与她一路结伴同行至此,我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会不了解她!” 在瞬影看来,逝云说的这些无关痛痒都是废话,不予理会。逝云转而又好声好气地说:“你之前误会清缘的地方,她也算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