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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纫秋又看着纪嘉许,柔声问,“二哥你觉得呢?” 纪嘉许哼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都想的这么周全了还问我干吗!” 此事就算定了。 ☆、议亲 第二日,裴府。 裴云阁望着已经走远的章成的背影,心里疑惑重重。他望向长子,“纪家这是要用女儿换钱?”别说老狐狸裴云阁不明白,裴景容也被这一出弄的措手不及,“就算借的金额较大,我们也会让风投师评估风险,还是有可能同意这个贷款的。怕我们不同意就用联姻这一招。这个纪家也不过如此。” 裴云阁也略微有些失望,他惋惜着,“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纪家只剩虾兵虾将了。他们暗示我们请媒人上门,我看我们就只做不知好了。” “我想既然关乎二弟的婚事,我们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好了。”裴景容说道。他想到纪家独女清雅的气质,觉得还是不要太草率的拒绝。 “那好,你去同你弟弟说吧。” 当裴家父子在商议此事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章成的心里却漂移不定,也不知道裴家会不会答应。要不是想到裴家曾跟纪廉英透过求娶的口风,而裴家的银行可以提供大量的资金,他才不会给纪纫秋找个这么好的婆家。不过——只要把纪纫秋嫁出去,就剩一个纨绔的庶子,他接手纪家就指日可待了。想到纪家那拥有几百工人的丝厂,他就觉得心里仿佛有一根羽毛在那挠啊,挠啊。忽地,他收拢了神情,准备去向纪大太太回禀。 话说另一头,裴景容带着自己的夫人向弟弟裴景平说了纪小姐想要嫁给他的事。裴景平最开始的态度很坚决,对于这种带有目的的联姻,他不愿。倒是傅瑶华的一句话说服了他,傅瑶华说,“你都没见过人家就给人判了死刑,这对她多不公平哪。” 裴景平一想,也是,那就去见一见吧。 好在纪纫秋最近因为筹钱的事,经常四处走动,想见她一面并不难。阿滨只在纪家大门口蹲了一个时辰,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矮一点的那个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作一身丫鬟打扮。再往旁边看,阿滨觉得好似看见了夏日的拂柳,冬日的暖阳,只觉得越看越舒服,就是有点眼熟。 阿滨不敢多看,连忙跑进附近的茶楼寻了裴景平,主仆二人一起跟着。裴景平初观纪纫秋,莫名想到了里的“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虽不是绝世佳人,气质却出尘。拥有这副样貌的女子怎么会如此唯利是图,可惜,可惜。 为免弄错,裴景平问阿滨,“你打听清楚了吗?真的是纪小姐?” “我看着她俩从纪家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咦,人呢?” 裴景平跟着抬头往前看,两人果然不见了。他正遇打道回府,却从他旁边的小巷走出两人,正是他们跟踪的纪家主仆。 “请问公子跟着我们有什么事吗?”纪小姐一脸淡然,倒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用一种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们。 裴景平犹豫了一会儿,开口:“纪小姐,你好。”话只开了个头,裴景平便愣住了,他茫然地盯着手背上突然多出的一块黄色膏状物体。其他三个人也顺着裴景平的视线望去,妙芙当即笑出了声,纪纫秋的脸上也浮现了笑意。好在阿滨比较忠心,满脸都写着替主子觉得尴尬。 “给你擦擦汗。”纪纫秋递出一块帕子。裴景平接过擦掉那疑似鸟屎的东西,理了理思绪,说道:“我是裴景平,家中排第二。我来看看你。” 纪纫秋看着眼前的裴二公子,文艺干净,尤其一双眼睛,好像藏着一片星空。与这样的人定亲,无疑是她的幸。她看仔细了她未来的夫君,才开口,“裴二公子,我叫纪纫秋。在大街上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去那边的茶馆?”最重要的,那儿可以洗手。 ☆、初定 虽说是纪纫秋主动相邀赴茶馆,但那也是为了给裴景平解围,两人在这之前一直未见过,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而裴景平自洗手后一脸愉悦地点了杯贡眉后,便也不开口。 最后还是纪纫秋找了个话题,“裴二公子现在是在兴业银行上班吗?”那是裴家的银行。“嗯。”裴景平回。 纪纫秋有种噎住了的感觉,她无奈笑说,“那裴二公子一般都做些什么?” “叫我景平吧。” “咦?哦,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纪纫秋以为他不会开口时,裴景平说话了,“我负责证券这一块,还有参加一些圈内的聚会,因为我哥不爱去,就落到了我头上。前不久刚去了趟南京。” “南京?我们也去了。”那是妙芙第一次出远门,印象极深,因而一听南京就激动出声。“呀!我想起来了。公子,她们就是那对讲故事的主仆。”阿滨也激动了。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纪小姐聊一聊那无耻的李家,裴二少简明扼要地表明下那次聚会的老派作风,就到了可以说分别的时候了。纪小姐说再见说地很干脆,倒是裴二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止了。 第二日裴家请的媒人就进了纪府的门。交换庚帖,商议彩礼,一切都很顺利。日子定在了一年半以后,算算那时距离纪老爷去世也有两年了,也不会被人诟病。裴家的贷款也马上填补进了纪云丝厂的窟窿,至于还款期,好商议。 纪纫秋又回到了之前的大家闺秀生活,绣嫁衣,看史书,弹古琴,偶尔出去与友人品茗赏花,纪家丝厂的生意都交给了纪嘉许,章成从旁协助。一切看起来都不错,唯有董长生还没有找到,就像一根刺横在纪家人的心底。 就在纪家隐隐有岁月静好之势时,杭城发生了一起恶性的凶手案。有居民在一条臭水沟内发现一具尸体,吴延庆接到通知后立刻带领警员前往案发现场。尸体已腐败地厉害,肿胀如巨人,难窥其生前相貌。孔漾轻凑上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旁边吐了起来。吴延庆赶紧端着一瓶水在旁边候着,不无抱怨地说,“我说大小姐啊,我说了这里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你说说你,来这自讨苦吃干吗呢。” 孔漾轻咳地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却不得不强装镇定接过水喝了一口,“没事。吴叔叔还是叫我名字吧。”她自幼跟随在父亲身边,对于查案很是钟意。只是现在国内女权运动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女警员在警署还是个异数,因而父亲把她派到昔日属下吴延庆的手中,做一名没有编制的临时警员。 “那你在这儿缓缓,我去现场看看。”吴延庆又给她递了张纸,这才走开。孔漾轻见状也跟了进去。“头儿,这儿有块手表。”一名警员高声喊道。“继续。”嘴里说着,吴延庆心里已经琢磨